“大哥,二哥,把赵富贵按住。”张才俊面无表情道。
赵富贵骂骂咧咧地被按住后,张才俊环视众人一眼开口。
“我要请大家做个见证,今天赵婆子在这散布谣言坏人名声,我家人上前阻拦,她却企图抢夺财物,金簪就是证据,因此双方发生撕扯,都有受伤。赵富贵却敲诈勒索,企图败坏姑娘名声,讹诈钱财,还威胁会带人闹事。”
“我现在要去报官,如果官差询问是否属实,我相信大家都会说出赵家的恶行。毕竟他今天可以这样讹诈张家,也可以这样讹诈村里其他人,我们不能助长这样作恶的风气。拿下这两个恶人,让他们受了教训,才能老老实实做人。”
张才俊一番话让围观的人窃窃私语,不少人吃过赵婆子和赵富贵的亏,今天他们这样狮子大开口确实让人恶心,应该受点教训。
赵富贵大惊失色张嘴就要大喊,一块油腻的抹布塞进他嘴里,呜呜呜地叫不出。
赵婆子疼得龇牙咧嘴,嘴里也被塞了块布,两个人被绑在一起,等着张才俊带官差回来。
张娴儿看着奋力挣扎的两个人,终于想起上一次自己总觉得上一世好像见过赵婆子来张家是怎么回事了。
上一世,赵富贵看上已经定亲的张妍儿,故意去溪边堵她,纠缠拉扯了一番。
然后就到处散播谣言说张妍儿早就跟他私订终身,但是爱慕虚荣跟别人定亲了。
张才举气不过,打了赵富贵一顿,赵婆子带着赵富贵上门讹诈。
赵小花气得哭晕过去,张妍儿躲在屋子里听到赵富贵的污言秽语,企图上吊自尽。
最后是张德来出面调解,给了赵富贵一两银子当医药费,警告他再闹就去报官。
张才举觉得窝囊,女儿被人造谣,还得赔钱。
张德来却认为,没必要自降身份跟无赖纠缠,要怪就怪张妍儿自己出去招摇,惹人惦记,赔点医药费就算了,要是真报官,张妍儿的名声就更坏了,还会影响家里的读书人。
张妍儿委屈得几乎绝望,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要受这个屈辱,祖父还要怪自己。
自此张妍儿郁郁寡欢,成亲的日子提前,匆匆嫁去了别村。
回忆起这件事的张娴儿感慨,当时她看着张才青和牛柳叶提起这件事极为气愤,对张德来的处理很是不认同,对无赖妥协,只会助长他的气焰,让他去害更多人。
张才俊驾着车,很快就从镇上带回几个巡逻的捕快,他们把赵富贵和赵婆子拖上车,准备带去县里,由县丞大人处置。
捕快简单确认了下张才俊的状告,围观的人没提出什么异议就这么敲定了。
这只是个小官司,拉去定罪就行了,也不用怎么细查。
到了县里,张才俊给捕快们一人塞了两钱银子酒钱,几个人意会神领,在县丞面前言之凿凿,村民是如何赞同张才俊的状告,赵富贵和赵婆子就是两个恶民,得重罚。
捕快都这么说了,县丞就懒得多问什么,大手一挥就定下判决书。
以抢夺财物、恶意诽谤的罪名判赵婆子二十大板、掌嘴二十、罚银十两。
以恶意诽谤、敲诈勒索的罪名判赵富贵三十大板、罚银十两、送去充当劳役修河道一年。
等捕快赶车到赵家宣读判决书已是傍晚,赵婆子被打得动弹不得从车上拖拽在地。
捕快等着罚银,赵婆子的三儿媳壮起胆,踹开婆婆的屋门,找出一个钱盒子,用石头砸开,只有十五两。
无奈之下,找出了赵婆子霸占儿媳的嫁妆首饰,硬凑了大概价值五两的东西,交给捕快。
捕快办完差事,拿着张才俊的一封手信,去他镇上的酒楼喝酒吃肉,饱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