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才青只说买断怕是不能,不过能同酿酒师傅商量,如果有人开出更高价,第一时间先告知顺安商行。
钟耀财心知这种有手艺的老师傅都是有脾气的,要想长久合作便急不得,于是答应下,并问张才青为商行找来了这么好的酒,有什么想要的。
张才青倒是直接,提出想去县里的商行做事,日后方便让两个儿子去县里的学堂读书。
这对钟耀财来说是小事一桩,当即让人传话下去,下个月张才青就提去县里的商行做管事,除了两个掌柜就数他最大了,正巧二掌柜正是之前带过张才青的田掌柜。
有熟人在,张才青去县里商行交接的时候得了不少便利,田掌柜一直都很欣赏脑子灵光的张才青,看到他这么快就被调到县里,由衷地替他高兴,当然最重要的是张才青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
去到县里后,看商铺就更方便了,牙行的中间人一听张才青是镇上来的,带他看铺子的积极性立马高涨。
秉承着向不懂行的人优先推荐最难卖的商铺,牙行准备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介绍,把南后街的商铺吹上天,准备好好唬一唬张才青。
“张老弟,我跟你说,就按你这心理价位,选南后街的铺子最合适了,别看那边好像冷清的些,但是我这有个别人都不知道的消息,鹤丰学堂正在选址扩建,就瞅准了南后街旁边那块地呢,到时候人气就旺起来啦!”牙行的中间人孙大丙压低声音偷偷摸摸道。
张才青忍住笑,一脸不可置信道:“真有这个消息?你跟我说了好几天的南后街,我那亲戚都说你在唬我呢,南后街的铺子,买了只能砸手里。”
孙大丙一捶手叫苦道:“哎哟,可冤枉死我了,我哪里会唬你,你闺女离出嫁还有好些年,南后街这会儿是冷清,往后的事可说不准,我可是帮你谈了一个别人都没有的低价。”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心里真没底,钱都是辛苦攒了这么多年,我怕买错了。”张才青犹犹豫豫道。
孙大丙直接拉过张才青的手,紧握着说:“我的好弟弟哟,听我的准没错,这样吧,你要是能再多凑点钱,一百两卖你两间铺子,面积可是这条街最大的,你还没买宅子吧,要是你买下铺子,那旁边有个一进宅子,我搭着便宜卖给你。”
“宅子要多少银子?”张才青有些心动道。
孙大丙比了个七,张才青立马摆摆手说不要。
“哎,那是卖给别人的价,卖给你我只要一半,这个宅子本来就是作为赌资贱卖给我们牙行的,我们收的时候抵了四十两,现在亏五两,三十五两卖给你!”孙大丙拉住张才青一脸忍痛割爱道。
张才青挠挠头:“听着是很合算,但是我媳妇就只给我八十两买铺子,你这又多出三十五两的宅子,我得跟她好好商量一下。”
“张老弟啊,要振夫纲,女人懂什么,这个家还得你做主,听哥哥的,买这里,保你不亏!”孙大丙大言不惭道。
张才青点点头:“那我回去想想,然后再来找你,铺子我肯定是想买的,南后街这边要是像你说得这么好,那确实可以买,便宜又大,等几年说不定就更值钱了。”
“是嘞,你要这么想就对了,这两间铺子和宅子我给你留着,就等着你来买!”孙大丙笑眯眯地揽着张才青肩头,一副好兄弟的模样,心里头却是在暗嘲张才青好糊弄,这条街再等十几年都不一定热闹起来,买这儿的铺子铁定砸手里,那宅子确实是让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