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现在有这样的喜事,你让你表侄得空过来走走亲戚,妍丫头在村里走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落水了,他还能拉一把,岂不是天降的缘分。”
吴氏笑得淡然,说的话却让郑婉秋在心中暗骂老毒妇,坏人都让别人做,自己就动动嘴皮子。
“妍丫头可是疯了一回,看着性子刚烈,要是这么做,万一伤着我表侄,也不好交代。”郑婉秋可不愿意趟这浑水,上一次她可见识了二房发疯。
吴氏狠狠皱眉:“你不是说你表侄人长得周正,嘴又甜,怎么,哄个小姑娘都不成?”
“哄是能哄,但二房一家可是会发疯,要是有什么事,吃亏的不还是我们,才俊的胳膊和腿,现在一到下雨天就隐隐作痛。”郑婉秋拒绝之意明显,是张才俊想报复,可别拉上她。
张才俊听到郑婉秋的顾虑,面上也露出迟疑:“那就先让宝生来住几天,让妍丫头自己看上宝生,这就怨不得别人了,张才举再疯,那也是他女儿情愿,弄不出什么事。”
吴氏本想直接让许宝生用点手段毁了张妍儿的清白,这样不想嫁也得嫁,要是慢慢勾搭,就不知道许宝生有没有这个能耐。
张才俊又道:“现在家里重名声,以防万一,就别做得太明显,宝生对付女人有几分能耐,就让他试试吧。”
既然都这么说了,吴氏点点头,让郑婉秋找个时间让人过来住几天。
郑婉秋应下,吴氏却不知这一招,最终是差点引狼入室。
张娴儿对张君瑜考得童生并不意外,上一次他顺利中举还扒上了世家豪绅,在读书方面,他确实有天资,心计方面更是浑然天成。
张妍儿对此有些担忧:“要是他真的出息了,存心要对付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靠科举出头,是他的本事。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多想想出路,才能应对。”
张娴儿这些天都在努力回忆前世在京城见识的时兴绣样和成衣款式,一边宽慰张妍儿,一边在默画。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像你们这样厉害,我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张妍儿失落地低垂下头。
张娴儿停笔,正色道:“那就有什么做什么,很多事都需要能够信任的人去做,只要我们的心是在一处的,你能做的事有很多。”
张妍儿眼底亮起一丝光:“好,只要我能做,我一定会好好去做。”
对于张才举一家,张娴儿觉得张妍儿和张君康是能多给几分信任,但张才举和赵小花对孝道的顺从已经深深刻在骨子里,未来只要张德来和吴氏愿意下功夫在他们身上,说不准就会让他们记吃不记打,重新任劳任怨。
所以有些事,张娴儿都不会让张才举和赵小花接触到,张家老宅的胃口会随着张君瑜的得势,日益变大,自己一定要变成让他们吞不下也啃不动的存在,最好是能崩了他们一嘴牙。
生意要做起来,官场的人脉关系也要建立起来,否则在权势之下,再大的家业无人庇护,顷刻间就会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