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二公子不说了,一家人在一起 ,你年纪轻轻,长年跟大少奶奶分居两地,孩子也顾不上,老人也不能陪,遇上事还火急火燎 。
恕我直言,长年途中奔波,万一哪天遇上事呢?谁都想平平安安,可哪天都有出事的人。
这两年你尤其的忙,甚至连最在意的医术都没时间顾。
还有平安,我只是教他读书的先生,比不上你疼他,可我也在意这个孩子 。
大公子,你可想过,这么聪明的孩子,放在你的手上,游历是游历了,见多识广也能做到,可太多的时间花在路上,哪里有时间学东西?
游学的人,普遍都是学有所成的人,是成年人,而不是八岁的孩子,他该有稳定的生活,或者学堂,或者医堂,大公子,明年平安不能如此了。”
孙思成久久不能说话。
孙文看大公子久久没有回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平安的房间还透着烛光,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在窗纸上。
马车行了一日,大人都累了,他俩是心思多睡不着,想不到这个孩子竟然还在读书。
“这孩子应该去考状元,或者当名医也行,他需要静下心来学东西,如果前几年我考了举人,我一定厚着脸皮做他文道方面真正的老师。”
“阿文,我觉得你还是抽空把书捡起来,今年如果来不及,三年后乡试还是要争一争。
你今日的话我听进去了,我会好好考虑这些事。
这两年忙,归根到底还是供了北境军营的药材,且比例占的太多。
我祖父、父亲都为这件事说过我好几次,说我把摊子铺的太大了。
百草堂可以开,百草谷也已经形成气候,唯独药材供应占了我太多的心思,我孙家做事的人太少了,还有一旦年景不好,更是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