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于他,到底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不用麻烦您,我明日还租辆骡车,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只一些书籍和衣物。"
"好。”
吴敏今日去衙门已经把报喜的地址改到客栈,不管中不中,他已经孑然一身,揣一张举人文书,拔脚就能走。
吴敏这个姓氏,等恢复了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家,他立马就得找官衙改过来,这件事不难,毕竟他是受害者,到时候还有百草堂作证。
这一点很重要。
没人愿意顶着别人的姓过一辈子。
明年二月二十的春试,他没打算考,无心也无力。
齐娇娇醒过来,摸着空空的小腹,那里曾经有她的孩子,这次去寺里,给相公烧香是一件事,更是想求菩萨保佑腹内是个儿子,还是个活泼健康的儿子。
中举早几年晚几年没大碍,潜意识里她还担心相公过早春风得意,会招来讨厌的烂桃花,生儿子才是重中之重。
可惜还是个丫头,却带走了她的萍儿。
“人呢?人呢?”
齐威跑进去:“妹,能不能冷静一点?”
齐山行也走过去,看着倚坐在炕上的女儿,披头散发,脸色狰狞,哪里有往昔的温婉。
这个女儿真的废了。
“爹,你们葬了萍儿是吧?可把那个小灾星分开远远的?”
齐威皱眉:“那也是你女儿,怎么能”
“不是,她不是,我腹内的是儿子,是这个小灾星挤走了他,爹,我相公呢?他可怪我?”
“娇娇,你好好歇着,他无事,孩子也葬了,爹跟你哥今晚就住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