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五个人全部穿上了干净的外罩上,戴上了口罩。
平安跟青石剥去了少年的衣服,仅留的内裤也扒到胯骨处,这也是古代人过于保守,不然平安会让人一丝不挂,这样才方便手术。
青石帮着给皮肤消毒,消毒后,平安又用银针给他局部再次麻醉,光靠口服麻药这么大的手术是不行的。
这会功夫,孙思成已经给刀具再次酒精消毒:“平安,你来主刀吧。”
一旁的鲍文竹瞪大了眼。大公子竟然让小徒弟主刀?
他瞥见如意跟另外一个少年仿佛习以为常,根本就没当回事。
平安也不耽误,麻药不等人,这样的量,也不过维持一个半时辰,他不敢过量,少年已经被阑尾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孙思成用银针给右下腹周围下了十几针,这是防止大量出血的。
平安拿起手术刀直接就在右下腹低位来了个横切口,鲍文竹瞪大了眼,眼睁睁地看着少年逐层切开皮肤,然后一层层地剥离肌肉。
他只觉得有东西朝喉咙上涌,但他拼命压着,乖乖的站在最外边,同时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又充满他的心。
平安分开腹内斜肌及腹横肌腱膜,并打开腹腔,开腹后用拉钩牵起切口中间部位。
“如意,你帮我拉着,就跟我一样的轻重就行。”
青石脸色有些苍白,但仍很沉稳,一旁帮着用药棉吸血。
孙思成看见平安额头流了许多汗,忙用帕子帮他擦了,伤口是一点不能沾汗的,平安的眼也一点不能被汗腌了。
这是平安跟他说过的。
当平安用消毒过的手伸进腹腔准确找到阑尾时,在场的四个人都震惊了,鲍文竹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平安指着阑尾病变的根部:“师傅,您看就是这里,连颜色都变了,还灌了一些脓,您用钳子夹住它,我来切断,您等我把盲肠壁缝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