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命令一下,楚将离即便心中诸多不愿,也不得不暂时低头。没办法,谁让对方是那至高无上的天子大人。
慢慢走回原地,楚将离却还是刻意与沈天泰保持了三尺的距离。然后,颇为谨慎小心的问道:“皇上,您究竟要跟将离说什么?”
“哼,”沈天泰随意的哼了一声,却是让楚将离瞬间身体紧绷:“朕的身体不好,估计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今天找你来,不过是想听听旁人的意见。想必你在老七和张爱卿那里,也听说了朕下发案子要三位皇子查探这事。现在我问你,对这三件案子的知情度有多少,要原原本本,一字不漏。”
“哈?”神一般的转折,让楚将离彻底愣在了原地。她早已认定沈天泰是个极其聪明的老头,但这么生硬又令人匪夷所思的转折,却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哈什么哈,想要癞蛤蟆?”斜着的瞪了楚将离一眼,沈天泰似是对楚将离的迟钝很不满:“你应该也看了不少案件资料吧,有什么想法,说出来。”
“我……”总算是确定了沈天泰的心思,楚将离禁不住的就想扶额。敢情这皇帝是想听听不同的意见,旁观者的意见,却偏偏要搞出来这么多事,害的她一直提心吊胆了那么久。
只是,难道他不怕她心存偏颇,刻意帮沈君宇说好话么?
深吸口气稳定心神,楚将离理了一下脑中并不清晰的脉络。待她整理好后,再看向沈天泰的眼神,便不似之前:“皇上,若是您要问案子的详细进展,那将离无能为力。将离充其量也只是听七王爷说过一些小小的细节,您若感兴趣,倒是可以告诉您知道。”
说到这里,楚将离稍停了一下,观察了一番沈天泰的表情,这才继续说道:“将离听七王爷说,他负责的案子,乃是有关于皇家新建的一处,用来展现圣祖皇帝功绩的园子。可国库拨给的银两虽然充足,园子却因为各种复杂问题迟迟没有落成。”
“不错,的确是这么个情况。”沈天泰点了点头,便接着说道:“那老七可查到是因为什么了么?”
查当然是查出来了,无非就是三王爷的外公,当今的国丈大人,借着工部尚书的便利职位,贪污建园公款中饱私囊。银子都落入了他一个人的手里,又从哪里变出来建园的材料。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没有建筑材料,自然园子是建不成的
可是这事,她才不会说出来呢。
“七王爷只说,他查到掌管采买印信的柳大人有重大嫌疑,至于其他的,倒是没有细说。”要说起来,柳子飒只是一个负责采买的中层官员,如果上面没有人撑腰,他绝对不会有私吞公款的胆子。可不管这事究竟有多么有悖常理,楚将离却仍旧是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就这样?”沈天泰当然是不会满足于楚将离只说到这里,他迫不及待的想从她的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只是楚将离,却决定装傻到底。
“就这样。”很确信的说着,楚将离只差指天发誓。
“老七就没再说些别的?”沈天泰还是不甘心,企图循循善诱。
“或许有吧。”楚将离当然是不会将话给说死的,她还要留着最适宜的答复,好让沈君宇能够过了沈天泰这一关:“不过七王爷没说,我自是也不好问的。”
见似是真的从楚将离这里套不出话来,沈天泰话锋一转,便又转到了沈承廷所负责的案子上面:“那老七有没有跟你说过,老三和老十一所负责的案子?”
这又何须沈君宇告诉她,楚将离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对这话表现的很无感。早在一起分析沈天泰下发案子的初衷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将这三件案子都给分析的透透彻彻。
沈承廷所负责的案子,算起来与他外公所犯的事是各有千秋。十一王爷沈从宸的舅舅,身兼吏部尚书的职位。平时每年的官员考绩,都是由他负责,自然便是外地各级官员巴结的对象。但也因此,面对的诱惑多了,结党营私的事,便成了他很容易就会犯的错。于是,与之相关的包庇纵容之事,自然多了很多。
至于沈从宸所负责的案子,先前已经说过,涉及到了沈君宇的表哥舒龙华。有人密报,火器营中有人倒卖火器,将各式先进的武器,贩卖给周边并不服从的各方势力。这种行为,几乎就等同于是卖国!
当然,贩卖火器这事,并不是沈君宇他表哥做的。可他身为火器营外营翼长,即使只是普通物件的倒卖,起码也要治个失察之罪。更遑论贩卖的,还是火器这种敏感东西。那罪责,怎么样也都不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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