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是不是不小心说反了话?”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白亦文甚至觉得沈君宇很有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所以脑子一时混乱说错了话。
可是沈君宇却是再次摆了摆手,继而捏住眉头揉了两下,这才解释道:“亦文,你不懂将离的用意,她之所以会把事情交到三法司的手上,只不过是想将这件事的知情度扩大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当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并不怪责表哥的时候,才能有下一步的行动。这样,还能顺便给我营造一种公正严明的形象。”
“可是,这样也不需要给舒大人额外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吧。”完全不能理解楚将离的用意,白亦文只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必要的举动:“就算要给皇上你营造形象,只需要用郡主所谓的罪加一等不就可以了么。难道说皇上你为了……就要牺牲……”
白亦文知道,那些话都是他不能说的。而且若不是他和皇上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早已超越亲生兄弟,这些话既然出口,留给他的就是罪责。
幸好,沈君宇从来都是愿意听从他的建议的。他并不如别的王爷一般,容不下一丝一毫的异议。可以说,只要是对的事情,即便他有所冒犯,他也会虚心接受。
而他,虽然知道沈君宇并不会真的和自己计较什么,却还是谨守着自己的本分,每次都是点到即止。
听出白亦文话中埋怨的语气,沈君宇不由得莞尔一笑,斜眼望了望白亦文,意有所指的道:“可是,不够啊。”
“啊?”不明白沈君宇的意思,白亦文也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
“没什么,”见白亦文就是不明白,沈君宇忽而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稍稍伸了个懒腰,说道:“亦文,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将离的做法,一定要跟她的想法反着来看。她最喜欢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猜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是。”实在是无法理解,白亦文只觉得楚将离很有可能疯了,而皇上也有可能因为宠溺楚将离,所以也随之一起发疯。
紧接着,他不知何故,忽然又想起来那天,楚将离和沈承廷抱在一起的一幕,心下忽然有些骇然。他不想怀疑楚将离,可是如今一切的事情,都指向了那一个可能。
楚将离的来历,他们没人知道。
她忽然出现,到处都查不到她之前的事情。照理说,如此身份不明的人,出现之后即使不将其斩杀,也一定会将其关起来。可是也不知怎么搞的,她最后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员。
可是,若是大胆假设,她是被人派来打入他们内部,想要从根本上瓦解他们势力的人,那这一切是否就能解释。
思及此,白亦文的面色终是有了些许变化。
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实在是太干脆。
“随你们高兴,”略略翘起一边嘴角,沈承廷完全不在意的说道:“越狠越毒越好,最好能折磨的他们生不如死。”
“王爷,既然您已经把事情交给了我们,也就不劳您费心了。”呵呵一笑,柏安林打了个太极,将沈承廷的建议推回去:“若是有空,还请您想想该如何对付郡主才是。听您刚刚的话,似乎对她很是了解,想必对于如何出手胸有成竹吧。”
“对付她么?”被柏安林提起,沈承廷的嘴角诡秘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意味深长的说道:“想要对付她可没那么容易……待我回去仔细斟酌斟酌,才能想到个万全之策。”
“如此,就有劳王爷了。”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柏安林立马借机赶人:“下官这便送王爷回府,请吧。”
说着,柏安林伸出左臂,直指着厅堂大门。
白亦文见到沈君宇疲乏的精神,立马从桌台上端起醒神茶,递到沈君宇的跟前,劝慰道:“皇上,您已经连续批复奏折一个多时辰了,还是先休息一番,待精神恢复了再说吧。”
顺手从白亦文的手中接过茶碗,沈君宇呷了一口,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叹道:“现在哪有时间让朕休息,内忧外患,再加上表哥的案子,若是朕再不勤政一些,就真的做不了什么事了。”
“可是皇上,即便现在情势不好,若您再累倒了,不就更不利于我们了么。”见沈君宇不听劝,白亦文不禁有些情急:“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不能将身体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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