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相信离亲王伯伯吗?”
“当然。”娘亲答得毫不犹豫。
容雨棠望向窗外,肉眼可见的星辰闪烁,月亮圆了大半。
“马上就是中秋了。”
“庄子的葡萄也熟了。”
你快些回来吧。
小秧秧听着娘亲思念的语气,睁着眼睛思索片刻,笑着说:“窝知道啦。”
三日后回宫。
她先去的御书房。
……
四日前。
扶余城松台巷。
一只信鸽飞入王府中。
高格取下竹筒中的信,递交到王爷面前。
司徒元鹤看完信,用手吹了一声哨,一匹红鬃烈马来到府前。
“王爷要去何处?”毓秀追出来问,身后还跟着雪梅,也焦急地询问着。
“回京。驾!”
“王爷!”毓秀追着喊,“中秋未到,未得皇上召见,不得擅离职守,否则是杀头的大罪!”
“驾!”红鬃烈马跑得飞快,一溜烟就没影了。
高格也翻身上马,紧随其后,“不必担心,今日来的正是皇上密信。驾!”
毓秀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转身后才想起来。
“王爷和高侍卫都没有带水和干粮!”
“天呐。”雪梅一颗心也揪起来,探着头望着空空荡荡的巷子,“王爷这么急着回京做什么?”
毓秀想了想,叹道:“怕是和容夫、五姑娘有关。”
雪梅眼里一闪而过的嫉恨,转而笑盈盈地说:“毓秀姑姑,那是王爷的事,我们也管不着,还是继续去给种子施肥吧。”
“上一批一点起色都没有,不知这次能不能成。”
“奴婢也不知道呢。”雪梅的眼里闪过一片精光。
两人继续去种花,高格追上离亲王,马三日才停蹄,到了驿站休息三个时辰,换一匹马,又赶了四日。
终于来到云京城。
此时正值午时。
百姓们正在热议姚府六房嫡女今早跳河之事,听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司徒元鹤眸光微动,一路打马到王府也并未下马,管事公公听到声音出来禀道。
“王爷,老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对外散播了谁嫁进王府,王爷您就会克死谁的消息,姚姑娘昨日听到消息后,被逼得今早跳河了,不过人已经救回来,并无大碍。”
“嗯。”司徒元鹤不为所动。
昨日听到消息,今早才去跳河,是有所计划的。
姚弯弯果然没有背信弃义。
他调转马头,管事公公喊住:“王爷可是要进宫去?皇上来了口谕,王爷若是回京,不得进宫,也不得出府。”
司徒元鹤皱眉。
皇兄是要做什么?
司徒元鹤不得不下马进府,询问管事公公:“太后可曾下了懿旨到姚府?”
“未曾下旨,但也去了口谕。”管事公公紧随其后道,“老奴听宫里的人说,太后老人家从御书房出来后,就命钟灵去了一趟姚府,并未带着手谕。”
司徒元鹤松口气。
没一会儿,太后宫中已经得了离亲王到京的消息,皇上正巧也在。
太后道:“姚弯弯既然没什么大碍,离亲王也已回京,皇上,姚弯弯为离亲王正妃,容氏为侧妃的圣旨,也该下了吧。”
皇上笑道:“自然。圣旨朕早已拟好,正德,你这便带着圣旨出宫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