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府里有人来传话:“将军,北境来信了,太子妃的。”
容泊呈脚步一顿,他望了望膳厅的方向。
司徒含烟早已在膳厅等候,膳食已经上齐却迟迟不见人来。
听到脚步靠近,她欣喜地望去,下一瞬又赶紧做好端庄的样子,温柔含笑。
然而进来的人并不是将军。
府中下人同她说:“长公主,将军突有急事来不了了,将军忙完再来同长公主赔罪,还请长公主先行用膳。”
司徒含烟的笑容微微僵住,片刻后无事道:“既如此,本宫便先行用膳了。”
下人退下。
她望着一桌的膳食,慢慢吃起来。
用完膳回自己所住的院子,瑶池不满道:“没想到将军也会食言,刚打完胜仗能有什么急事……”
“瑶池。”
“哦。”瑶池撇撇嘴,本就替主子不平的她进院子看见香夫人躺在梨木贵妃椅上悠闲自在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起来起来!这是长公主的椅子!”
香夫人不听,转个身继续轻轻晃着。
“你!”
香夫人举起一封信在她面前,瑶池没瞧见正面,误以为里边装的是银票,气势汹汹地说:“休想收买我!”
“北境来的信。”香夫人慢慢悠悠道。
司徒含烟过去拿下,瞧见上边的字,脸上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来,“秧秧的信。”
瑶池一愣:“太子妃?”
“嗯!”司徒含烟点头,拿着信进屋去。
瑶池一脸懵。
将军前脚惹她家长公主生气,将军的妹妹后脚就把人哄好了?
难怪是兄妹。
她紧跟着进去,也懒得管这个倚老卖老的香夫人。
进去时正好看到长公主从信封里倒出一个精巧的小东西出来,像个铃铛。
“好精巧的铃铛啊。”
“这个铃铛里暗藏玄机。”司徒含烟笑眯眯地说着,让瑶池给自己系在手腕上,再用袖子挡住。
“咦,这个铃铛怎么不响?”
“铃铛里没有铃球,自然不响。”司徒含烟摸着腕上的金铃铛,“我还不知道如何用。”
“太子妃没在信里说吗?”
司徒含烟并没有看完信,只看到信中提到有个铃铛,她就忙着去看了,说是给她防身用的。
她拿着信看下一页。
原来这个铃铛里装着淬过毒的银针,正是太子当年所坐轮椅里的那些银针,因着太子腿脚好了,轮椅也没了,剩下的银针秧秧交给了别人,让人铸了这个能藏暗器的铃铛。
不过信上没说如何使用,只有一句:我给我二哥写了信,会让他来教你的。
司徒含烟一愣。
“长公主。”外边传来香夫人又冷又慵懒的声音,“骠骑将军来了。”
司徒含烟抿唇。
还真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