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轻澈差点喜极而泣,“姑母……”
容雨棠看着他孩童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哭啊,也三十来岁的人了,不过你怎么保养的?瞧着和二十来岁也没什么区别,还是个风流翩翩的少年郎。”
容轻澈笑了笑。
“姑母,我来求您成全,是想通过你们让爹娘成全。”他回到正事上,说起自己已经入宫问过秧秧的想法以及各个兄弟的意思。
容雨棠笑道:“秧秧肯定是同意的,许玉冉之前还惦记着让秧秧叫她一声四姐,秧秧没叫过,看来是想叫三嫂。”
容轻澈点头。
大哥二哥也还好,只说身为亲兄弟,是希望他能如愿抱得美人归,希望他能高兴的,意思是不会反对。
只老四有抵抗的情绪,不过最后也是一甩手,让他爱娶谁娶谁。
听着像不管,其实也是松口了。
唯有爹娘。
“爹娘似乎不同意。”容轻澈也不太确定,经过他一番试探,爹娘知道他和玉冉之事,一直不闻不问,只是提醒他不要学那些花花公子胡来。
他猜想爹娘指的是尚未成亲不宜过于亲近的意思。
但他带玉冉回过府一次,娘的态度俨然是不同意,至于准备膳食和衣裳,是娘自身的教养。
容雨棠疑惑:“怎么会?你爹娘写给我的信里提了不少你们几个孩子的事,他们知道你和许玉冉互相有情,兄长看似蛮不讲理,却也不是一杆子打死的人,嫂子更是通情达理。”
“娘是最通情达理,也最护短。”容轻澈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娘似乎不针对玉冉,是针对玉冉姓许,是许家人,可是娘知道不关玉冉的事……”
“我也说不清这样的感觉。”
容雨棠说:“有些奇怪。”
容轻澈附和:“是的,奇怪。娘说她是把姑母当亲生女儿看待的,这是一种比小姑子更加喜爱的存在,娘对许家人这种不顾明理的痛恨,就像,就像……”
他一时说不出来。
司徒元鹤适时出声:“就像许家害死了她的女儿,她无比的痛恨,无法释怀,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容轻澈:“对!”
容雨棠犹如晴天霹雳,身子一晃,脸上的血色尽无,身子软倒在司徒元鹤的怀里。
“姑母怎么了?”容轻澈慌忙上前去。
容雨棠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咔着什么东西,“没事”两个字不论怎样都说不出来。
身子也在一阵阵地泛冷。
司徒元鹤有些后悔他说出这番话,用手轻轻摩擦着她的臂膀生热,对上容轻澈环切的眼神,说:“轻澈你先出去,本王和雨棠有些话要说。”
容轻澈点头。
“对了,把门外偷听的那两个一并带走。”
颂薇颂笙:“!!!”
爹发现了!
速逃!
容轻澈看了看二人,还是先离开,打开门出去,姐弟两个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他望着紧闭的房门,没有跟弟弟妹妹学偷听,只是不免疑惑。
离亲王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被扶坐下的容雨棠颤抖着唇瓣也问:“元鹤,你那话是,是什么意思?”
她的喉咙干涩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