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把妙兰聊哭了?”如兰嗔道。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她想起了一些伤心事,确实哭过一会儿,但这些伤心事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什么伤心事?”如兰惊讶道。
李新年盯着如兰说道:“有关她父亲的事情。”
如兰怔怔地楞了一会儿,随即脸就红了,瞪着李新年气愤道:“你不至于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好奇心去哄骗小女孩吧?”
李新年那天晚上确实跟妙兰打听过一些事情,所以心里有点内疚,迟疑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有关妙兰的父亲对我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妙兰那天晚上告诉我之前我就已经基本上猜到他的身份了。”
如兰瞪着李新年质问道:“猜到?你是什么猜到的?”
李新年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如兰,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妙兰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何必再对一个骨头都已经腐烂的男人遮遮掩掩呢。”
“你!”如兰胀红了脸,站起身来,瞪着李新年问道:“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不是哄骗妙兰说出来的,那肯定是小雪告诉你的。”
李新年见如兰愤怒的神情,不禁有点紧张,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可别冤枉小雪,她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
而妙兰也已经是成年人了,并且还是警校毕业的,想哄骗她也没这么容易,我也是在偶然情况下猜到了妙兰父亲的身份。”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实际上我是第一次住在毛竹园那天晚上偶然看见你和妙兰半夜焚香祭祀,并且从你们的对话中知道祭祀的是妙兰的父亲。”
“那你怎么会猜到他是谁?”如兰质问道。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也不难,我只凭着一个传闻和一个日期就猜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什么传闻?”如兰又坐了下来,稍稍缓和了语气说道。
李新年迟疑道:“据说当年你怀了妙兰之后,赵源曾经去马达县找那个男人算账,结果被揍了一顿,甚至还动了枪。
既然你那天晚上和妙兰祭祀的是那个男人,那么这应该就是他是死亡日期,而这个马达县的男人当年敢对赵源动刀动枪,想必不会是一般的人。
所以,我查了一下马达县当年都有哪些有名气的人物,结果被我查到了一个,这个男人叫赵光波,他被押服刑场的日期跟你和妙兰的祭祀日期相吻合。”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还知道赵光波和赵源粘点亲,并且当年在宁安市也颇有名气,大名鼎鼎的天香楼就是他的产业。”
如兰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再出声,良久才瞥了李新年一眼,问道:“你费尽心机打听这些事情究竟为了什么?有什么目的?”
李新年也盯着如兰注视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没什么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下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要煞费苦心隐瞒妙兰父亲的身份。”
“那你现在明白了?”如兰幽幽道。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明白了。”
如兰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睛盯着窗外,说道:“既然明白了,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