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海气哼哼地说道:“怎么没找?出了这种事我当然是第一时间向他汇报,可他不仅没有给我出点子反而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就差没有骂我是猪了,你说窝不窝火?”
李新年叹口气道:“你也别怪刘书记骂你,说起来还是他对你期望过高,另外,我觉得刘书记当初安排你来宁安市当这个副局长恐怕也是考虑欠周。
他毕竟一直都在县上任职,对宁安市的情况可能也缺乏了解,再说,当初可是有传闻说他马上就要来宁安市任职,起码是个副书记。
可结果这件事竟然就没了下文,说实话,不是我给你打退堂鼓,如果没有刘书记在宁安市坐镇的话,你现在这个位置恐怕坐不稳。”
杨宇海没好气地说道:“这还用你说?”顿了一下,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我有种预感,刘书记恐怕不会来宁安市任职了。”
李新年急忙道:“怎么?这事刘书记亲口跟你说的吗?”
杨宇海摇摇头,说道:“他怎么会跟我说这些?不过,从那天他训斥我的口气来看,不仅对我失望,甚至好像有点让我自生自灭的意思。”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迟疑道:“可他曾经跟我说过,说是党校学习结束之后就会来宁安市。”
杨宇海好一阵没出声,随即欲言又止道:“谁知道呢?自从刘书记离开开元县之后,暗中也有不少人说他的坏话,甚至还有人扯他爷爷的袜底子呢。”
李新年一听,马上兴奋道:“哦?究竟怎么回事?刘定一有什么袜底子?”
杨宇海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摆摆手,说道:“咱们不说这些,喝酒喝酒。”说完,只顾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李新年又给杨宇海斟满了酒,笑道:“你最近见老陈了吗?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杨宇海点点头,说道:“半个月前见过一次,他正在大兴土木造房子呢。”
“你是说上次我们吃过饭的那个地方?”李新年问道。
杨宇海点点头,随即说道:“对了,听说你是通过陈家兄弟认识了刘书记,那你跟陈家兄弟又是什么关系?”
李新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严格说来我跟陈家兄弟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陈汝清当年靠戴山发财,后来在戴山出事之前急流勇退去了省城。”
杨宇海疑惑道:“这么说是戴山介绍你们认识的了?”
李新年摇摇头,说道:“陈汝清跟戴山交往的时候,我还在念书呢,怎么会认识他?实际上我是在看守所里首先认识了他弟弟陈铎。”
说着,就把当年怎么进的看守所,怎么认识陈铎,又怎么认识谢新玲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实际上那天在饭局上我是第一次见到陈汝清。”
杨宇海好一阵没出声,坐在那里发呆,最后狐疑道:“怎么听起来像是陈铎给你做了一个局啊。”
李新年犹豫道:“可那时候我也没什么东西值得他们给我下套,实际上我当时也需要资金,所以谢新玲加盟了我的公司。”
“那现在呢?”杨宇海问道。
李新年楞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现在谢新玲还是我公司的股东,只不过陈家兄弟好像有插一脚的意思,如果说陈铎当年给我做了一个局的话,那可真算得上是目光长远了。”
杨宇海面无表情地说道:“倒也谈不上目光长远,就连农民都知道廉价买一头小猪,然后养肥了宰杀。”
李新年一愣,随即瞪着杨宇海质问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