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聘颜完全不懂。</p>

“以后她就会知道的。”</p>

“可是，那个修车工，我到现在还没查清楚他真实信息，那日您也看到了他并不像一个简单的修车工，如果他另有身份，跟舒虞差距没有那么大的话，您为何不能试着去接受他们在一起呢，至少那是舒虞喜欢的，不是更好？”陈聘颜问。</p>

舒华珍摔碎了手中的玻璃杯。</p>

“自己喜欢的？”极度讽刺的声音。</p>

陈聘颜心中一惊慌，连忙低下头。</p>

“是属下多嘴了。”道歉着。</p>

舒华珍粗重地呼吸着。</p>

“你跟了我多少年？”舒华珍问她。</p>

“十五年了。”从大学毕业进入舒化，陈聘颜从一个基层做到了总裁特助这个位置。</p>

时间真快。</p>

“你觉得我对她残忍？”</p>

“……”陈聘颜被问得哑住。</p>

她虽然知道舒华珍心里是极度爱着自己的女儿的，但是她的作法，陈聘颜真不愿苟同。</p>

见她沉默，舒华珍拿起了相框。</p>

“我只是想让她强大，想让她不被伤害，有什么问题？”</p>

陈聘颜不敢反驳，只能听着。</p>

“她喜欢的，着了迷一样喜欢的，如果有一天背叛了她，受伤的只会是她！我只是杜绝这件事发生，有什么不对。”</p>

没有不对。</p>

但是。</p>

陈聘颜看着舒华珍。</p>

“可她是个人，有着感情，有着意识的人，哪怕是伤痛，那也是她的成长，舒总，十五年，我第一次看到小虞的时候，她才十一岁，那时候她还会哭，可十二岁那年，你逼着她跳了澳城塔后，我再也没见她哭过，她像个掏空了灵魂的瓷娃娃，这又何尝对她来说不是一种折磨和伤害，无情无欲是不会受伤，但她活得快乐吗？活着，有意义吗？难道您就是要她活着就可以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