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p>

“别哭。”</p>

“……”</p>

一道道形同的命令的声音在她脑海里清晰地跳出来。</p>

舒虞按下了那通电话。</p>

或许。</p>

曲欢怀孕，不宜听她哭声。</p>

或许。</p>

顾怀金是养父，知道她为自己身世真相哭会难堪。</p>

或许，叶湄，沈落荷这些人不适合知道她在哪，为何哭。</p>

所以。</p>

她能给的电话只有这个人。</p>

周家大宅。</p>

周寒野看着来电时，正在接受着陈军的训练。</p>

“休息下吧。”陈军拿着杯子离开。</p>

周寒野站在梧桐树下，接听了这通电话。</p>

哽咽声通过冰凉的手机传来的那一瞬间，周寒野的神色出卖了他。</p>

“哭什么？”他低沉而凉薄的声音传过去。</p>

舒虞扯着嘴角。</p>

“没处哭了，给你哭坟，让你听听？”</p>

倔强的声音，仿佛回到了最早的那会。</p>

她依然能说话气死他的那会。</p>

周寒野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p>

天冷得真快，入冬后的京城，好像随时都要下雪一般。</p>

寂静的通话，无声地蔓延。</p>

隔了好久，周寒野才开口。</p>

“在房间里？”</p>

舒虞没应他。</p>

“打开窗户。”周寒野又说了声。</p>

悲伤浸没中的舒虞，没什么思考的能力，迟疑了几秒后，勉强地站起身来，看向法式的窗户口，缓缓走过去。</p>

“你也不在啊。”舒虞嘲弄地说道。</p>

周寒野扯了扯嘴角。</p>

“闭上眼。”</p>

被声音蛊惑着，舒虞执行着命令。</p>

她荒唐地期待着，这人能在她睁眼之际，给她什么惊喜。</p>

但。</p>

不是睁眼。</p>

“舒虞，若有风吹过你的脸庞，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他低沉的声音，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她一时间抓不住，愕然地睁开双眸。</p>

而那一刻。</p>

偏偏真有风而来，吹入房间。</p>

风干她的泪痕。</p>

“别再哭了，真丑。”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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