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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头顶上昏暗的天空，还有四周阴气森森的氛围，还有废墟中冒出来的黑色低矮的植物，杨恺就断定这是灵魂位面。这里的环境跟被他命名为一号星的葬家所在的那个残破的世界一模一样。

映入眼帘的全都是残亘断壁，坍塌的墙壁和支离破碎的瓦砾之间已经长满了荒草。透过这些，还能看到很多被翻找的痕迹。

从浩风的记忆中，杨恺知道这里曾经是一个大门派。因为强大而骄横跋扈，最终被多个门派联合消灭。海量的物资自然是被胜利者拿走了，些许遗漏也都被人翻检。

扫视了一周，杨恺就动手把水井掩盖起来。

见幽雪正看着他，就问道：“你的本体所在的那个位面能进入这个位面吗？”

“种种迹象表明宇宙其实是一个球体，不过，这个球体跟星球不一样，并不是实心的。当然，也不是没有相似之处。我们所说的位面跟星球上的岩层是一样的。所不同的只是物质形态和物质本身。每一个位面的纵深都非常的辽阔，除非是传说中的大能才有可能将整个位面探索完全。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可能，并不是一定的。因为宇宙的广阔是难以想象的。在所了解的位面中，灵魂位面是最奇特的。他不是岩层一样的存在。而是贯穿于所有的位面之间，跟每一个位面都有交集。是位面中的一个特殊的存在。不过，这也只是一个猜测。我的本体作为一个神，也就知道几个位面，而且都是所处位面附近的位面。再深入就力有不逮了。我的本体也曾进入过这个位面。跟所有的位面一样，这里也有绝世强者。”

杨恺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幽雪戛然而止。很显然，她不想透露更多。不过，就是这些讯息也让他的心底惊起惊涛骇浪。

因为他掌握了不少的技术，这些技术涉及到好几个文明，而且还都是比地球更为先进的文明。他们对宇宙的探索结论都是宇宙是一个无边无际的存在，有着无尽的空间，和无尽的星辰······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一直以来，他认为修炼文明的目光都是狭隘的，可幽雪的话颠覆了他的认知。在探索宇宙的行动中，修炼文明好像走得更远。虽然，杨恺也坚信所有的一切都能用技术来解释，可技术积累的过程是非常缓慢的。甚至可以说是慢到了无解的程度。就拿他意识海中的石碑来说，就没办法用技术来解释。

从幽雪流露出来的讯息中，杨恺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要想更多的了解宇宙，就必须先了解自己。人类自身就是一个堪比宇宙的巨大奥秘。如果能将其研究透彻，文明肯定能向前迈出一大步。

综合来说，不管是修炼文明还是科技文明，都是片面的。如果能相互结合在一起，所起到的效果绝对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

忽然，杨恺的心底生出了疑问，那就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人类的存在。就算是基因链中的某一部分不同，那也只是因为受了环境的影响，而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就算完全撇开基因只看外形，也没办法解释不同位面的人类外形为什么会相同。

掌握的知识越多，不知道的东西也会随之更多。就像是一大一小两个圆圈，大圆圈的外围接触到的要比小圆圈多得多。

虽然幽雪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可杨恺还是问了一句：“你说宇宙是一个巨大的球体，那么球体外面又是什么呢？”

“不知道。”幽雪回答得非常干脆。

对于幽雪的回答，杨恺不置可否。他知道幽雪的意思，她本体所在的那个世界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宇宙的大致形状。

不过，杨恺也知道他们可能是一叶障目，就只凭借看到的几个位面就断定宇宙的形状。说不定真正的宇宙并不是幽雪说的这个样子。杨恺并没有否定他们成果的意思。就算这个成果是片面的，也是智慧的结晶。一如哥白尼的日心说，虽然最终被证明是错误的，可比地心说要先进得多。

察觉自己瞬间的想法，杨恺不由得哑然失笑。他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竟然在思考整个宇宙构造的这种大而化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