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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会这样,对我来说,我都不需要她为我牺牲任何东西,甚至包括她自己!但是我却无比清楚的知道,如果你敢去打扰她,那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死你不怕,生不如死你怕么?”
江弈城凌厉的眸子阴沉的好似一把隐隐泛着寒气的匕首,让殷雪蓦地心头一跳。她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从来都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而现在他这可怕的表情她非常明白,只怕她再说半句不识趣的话,后果不是她能预估的。
就像这么多年她改变不少,而他也在一直改变一样。
只是,殷雪暗暗咬唇,她怎么都没想到,余非对于江弈城来说竟然到了如此重要的地步,他就这么怕她知道!
她不是江太太么?为什么不让她知道?难道她不应该知道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一个多幸福的女人!
虽然自从知道了这件事,殷雪的内心就在震惊中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可是她却还是没有告诉余非。也许这只是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也是好的。至少这让她觉得,这种‘唯一感’还是熟悉而存在的。
眼见江弈城脸色可怕,殷雪缓和了一下语气,扶着床沿从地上站起身来。“好,我不告诉她。不过我有个条件。”
可是在她还没说出来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就微微眯起冷眸,那倨傲的样子根本就不接受任何的威胁!
随后,殷雪渐渐冷静下来的声音却充满了一种和她的骄傲不相符的低微请求,“条件就是,你一定要坚持治疗,千万不能放弃,绝对不可以!”
江弈城没说话。殷雪灼灼的目光看向他,“医生说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是在拖吗?又是为了余非?弈城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拿自己开玩笑你知道吗?你……”
“行了。”江弈城淡淡的道,虽然气势没有刚刚的阴沉,却依然蕴着种说不出的冷酷。“我心里有数。”
这一次,江弈城离开殷雪没有再阻拦,她只是慢慢的跌坐在窗上,喃喃的道,“你哪里是心里有数,你是根本就已经疯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疯子,却想不到你比我还疯。”
是不是,平时越理智,越有原则和坚持的人,疯起来的时候才会越发的不顾一切?
***
在萧正南把余非送回钱家时,不远处刺眼的车灯远远的射过来,和他的车子打开的车灯形成一种相互的,极其刺眼的高强冷光,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的让一前一后到了门口的车子就那样停了下来!
萧正南微微眯眼,在分辨出对面车子里的人时,他转头看了余非一眼,先把远光灯给关掉了。
而坐在副驾驶的余非在看到对面车里的江弈城时,先是微微一怔,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反应,只是就那样坐在位子上不说话也不动,好似是个木头人一样。也好似根本就没有认出对面车里的男人。
江弈城没有来得及把大灯给关上,便急匆匆的下了车甩上车门的几步来到他们车边,一双墨眸在余非脸上焦急而又认真的搜索着,“余非,你没事吧?”
那语气虽然问的着急,但是却未免有些小心翼翼的。
毕竟江弈城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也是他失约在先。
不管她和谁在一起,所幸,她回来了。
“没事啊。刚好碰到了萧先生,他还请我吃饭了呢。”余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甚至脸上除了挂出的笑,竟再追踪不到一丝其它情绪。这让江弈城顿时断定,她肯定在生气!而且还是很生气!
身边的萧正南轻哼一声,别有深意的道,“江先生可真忙,永远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甚至为了事业都刻意把江太太一个人丢在大雨中,你不心疼,以后自会有别人去心疼,只是不知道这到了以后江太太究竟是江太太,还是余小姐。当然了,男人忙事业情有可原,总比忙着去找小三,包情妇什么的好多了。”
江弈城微微蹙眉,“萧先生说的极是。男人就算再以事业为主,也应该顾好家人,尤其不该在外面沾花惹草,不管对方是未婚的还是已婚的,都没底线没顾忌。自己的妻子自己当然要顾好,对于别人的妻子,我觉得有那个精力和心思,倒还不如放在工作上。不过,能够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碰到萧先生,开个玩笑的说,萧先生还真是‘处心积虑,阴魂不散’呢。如果不是萧先生这如影随形的‘偶遇’,我还真不知道原来‘缘分’是件这么奇妙的事呢!”
余非笑了笑,“是啊,今天多亏了萧先生呢。”
说话间,江弈城径直拉开车门,“余非,我们回家吧?”
他向来独断霸道,这话竟也可以说出温热商讨的语气。
余非点点头,“好。”
那脸上的平静好似真的不生气似得,就像这一下午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余非转头对萧正南说,“谢谢你萧先生,等回国后我们请你吃饭。天色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江弈城一直都觉得,今天下午的事以余非的性子绝对气疯了!她肯定会和他吵架,甚至毫不避讳的当着萧正南的面和他冷战,和他不认识,甚至和他发脾气。
这一切的一切在看到她和萧正南坐在车里时就想到了。
不过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瞬时,脑海中充满了庆幸!幸好她回来了!幸好她没事!如果她出了一点点的意外,他肯定会被自责和懊恼硬生生的拆分掉!
但是,他怎么都想到的是,她居然不跟他吵不跟他闹,反而还和他站在一边,以冷静自持的态度,以明确的夫妻立场和他站在一起,一直都以江太太的名义和他说话。确实让他始料未及的觉得,这一点都不像她的性格!
在余非下车的时候,江弈城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余非,我回去和你说。”
江弈城觉得,有时候越是不正常的反应,越不见得会是件好事,说不定——
情况比预期的还要糟糕几百倍!
这大概和‘怒极反笑’的程度差不了太多。
在离开前,萧正南深深看了眼余非,郑重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找我,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
余非依然是那句淡淡的‘好’。江弈城觉得,今天余非的表现越发看起来觉得不由心啊!
其实他很想和萧正南说,余非不会有找他的时候,更不会有需要他的时候。但是他却并没有说。
因为他很明白今天的事是他不好,当听到萧正南说她在大雨里等他的时候,他一颗心都像被鞭子狠狠抽了顿似得!他的确没有任何话去反驳。因为这次确实是他做的不好,也是他的错。
不管萧正南是真的偶遇还是蓄意,都幸好有他在余非身边,否则这么多个小时,在天气不好,语言不通,环境陌生的情况下,只要一想到她一个女孩子他的心就一阵抽疼!
在萧正南离开后,江弈城对余非说,“上车吧,我正好把车一起开进去。”
余非却声音清冷的拒绝道,“不用,我想走走。”
江弈城赶紧道,“那我陪你。等会回去了让人再把车开进来。”
余非闻言,只丢出两个字。“不用。”
让她上车她‘不用’,陪她走走她也‘不用’,江弈城心里明白,余非不是真的不用他做这两件事。她不用的是他!
不过既然余非要着走走,江弈城当然要陪她。而且觉得既然在进家前还有一段距离,那么不如把内部矛盾解决一下,也比回房间解决,万一有争吵被人听到的好。
“余非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让你等了我那么多个小时,答应在外面等你却不见了人影。你生我气应该,但别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这次来泰国就是为了让你开心,陪你出来散心的。却想不到马上要走了却反而引得你不开心了,如果爸妈知道的话肯定要责备我了。”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谁没个着急事儿呢?”余非淡漠的道。那莫名的语气却因为尾音的上扬而听起来有些讽刺。
江弈城皱眉,从后拉住余非的手,英俊的脸上满是懊恼,“余非你能别这么不冷不热的和我说话么?我宁可你和我吵架,甚至是对我动手,也你现在一副没所谓的语气要好。”
余非始终目光淡淡,透着种浅陌的疏离,“我没有不冷不热,也没有没所谓。我都说过我没生你气。这样,我接受你的道歉,然后现在我头很疼,想要回去睡觉了,这样可以么江先生?”
是,她没有生气。她生什么气?有什么地方可生气的?她只是,很伤心,很委屈罢了。
伤心他明明说过,会在她需要的任何时候都在她身边,却把一个人丢在陌生的环境,就算是再重要的事她也不能理解!因为他说过会在门口等她,他答应过她的!
答应过别人的事做不到,以后还让别人怎么去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