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南神色镇定,甚至刻意说是无辜的就像听不懂余非的话似得,“此话怎讲?”
哦,她差点忘记了,和萧正南这种人说话,她怎么能忘了要绝呢?你要是和他说话拐弯抹角的,他肯定会装傻到底的陪你磕,陪你绕,绕到最后不是把你自己绕没了兴致,就是把你自己给绕晕了!
于是,余非盯着萧正南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听到了一个特别好笑,甚至特别搞笑的事,说是你是江家的私生子。这条极其讽刺的劲暴消息你听说么?”
余非认真观察着萧正南的表情,可是他却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的淡淡动,“是吗?听起来的确挺劲暴的,你也信了?”
“正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我特地想要来跟你求证一下,刚好又听说萧总最近在对付江家,这前后一结合,的确很让人有信服的能力。”
萧正南半开玩笑的说,“你耳边传风的人倒是不少,改天真该建议江总清理一下你身边的人了,你这么单纯以免被他们给带坏了。”
余非也用同样的口气说,“我不怕给陌生人带坏,倒是有些怕被认识的人带坏呢。江先生告诉过我,现在人心险恶,社会上的躁动分子太多,随时都想要对别人的家庭或者事业搞破坏,这样的人别说是陌生人不得不防,若是认识的人那就更可怕了。萧总你说是不是啊?”
萧正南微笑,“的确是这样的没错。江先生的确很有远见。”
余非胸口涨的满满的,她觉得再和萧正南这么打太极起来的话,她肯定会疯掉的!
于是她喝了口奶茶润了润嗓子。心里暗自觉得萧正南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估计今天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大概能猜到原因了。
所以这层窗户纸若不是她来捅破的话,估计他是绝不会主动开口的。她曾经以为那个青松翠柏般的少年,让余非终于渐渐明白,让他变成现在这样的并非商业,而是心里的仇恨傍身。
“前两天我听到一个故事,说是一个男人从小有个青梅竹马的女人,那个女人很爱他,可是他却并不爱那个女人,后来这个男人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结了婚,那个女人却始终忘不掉他,在一次和这个男人发生关系后她怀了这个男人的孩子,可是男人却为了维护自己的家庭不肯要她和孩子,并且还给了她一比不少的钱。虽然这个女人很有骨气的没有要,但是后来她却把这个孩子生了下来并且**抚养长大,把这个孩子变成向男人家复仇的工具。誓要步步为营把男人搞的家破人亡。”
说到这,余非看向萧正南,“你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怎么样?”
萧正南平静自如,“我觉得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作为双方各自都是过错方,这个女人付出了一生的代价,这个男人也该付出代价,这是最基本的公平。”
余非摇摇头,“可是我听到这个故事后的第一感觉并不是过错和代价的问题,而是觉得这个无辜的孩子很可怜,他本来应该拥有自己的幸福和人生,可是却沦为了别人报复的工具,没有了自我,活着的全部意义都只剩下了复仇,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值得同情么?”
“也许在这件事上我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就像我妈妈和苏颜颜的妈妈一样,一个恨了对方和她的家庭一辈子,誓要报复,只是她自己痛苦了一辈子,也把她女儿的一辈子给毁了。本来像苏颜颜这么优秀的女孩选择什么样的人生不是金灿灿的幸福大道?孩童时的不幸福,不是未来要把别人欠自己的加倍要回来,也不是看到别人死伤惨重就会觉得心里无比舒服,而是过好自己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是,过好属于自己的人生,不仅要再去延续上一代的悲情和仇恨。该幸福的始终会幸福,不幸福的,不是天命,是自己让自己不幸福。上一代的道路是我们不能选择的,但是我们这一代想要走什么样的路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的。”
萧正南笑了笑,唇角那越发清冷起来的笑,终于无法再粉饰平静的变得讽刺起来。“可是,如果注定悲剧从你还是一个胚胎时就通过血液传递到你的身体里面,形成烙印的话,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你要走的道路注定无法选择。”
余非认真道,“可是悲剧我见的太多,苏颜颜是我最好的朋友,却是我身边最痛彻心扉的悲剧,我不喜欢身边的人再发生这样的事,有了这样一个,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
萧正南淡淡道,“余非,很多事情都并非你我能控制得了的,一切都是天命。造下的孽是一定要还的。虽然在苏颜颜的这段关系中你是当事人,可是作为被恨的对象,你还是无法真正的理解这种仇恨到骨子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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