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吕布盯他一眼,将目光飘向别处,不回答这个问题。
朱广笑道:“没有嘲讽的意思。”说话间,到了席位上,将膝盖一撑,坐将下去。
“两位兄长游侠边塞时,我还不知道在哪里。本不该班门弄斧,但到目下为止,小弟也算是经了一些事,有点心得体会,说出来,与二兄探讨探讨。”
张杨回过头看着他,小子你是真的还是装的?这时候竟要探讨侠义精神?
吕布可没有闲心听他瞎扯蛋,沉声道:“朱广,废话少说!”
“奉先兄,你好歹也是前辈,还怕我说几句闲话?说完了,咱们再动手不迟。”
张杨虽然不知道朱广到底想干什么,但相较于吕布,他自然是相信小老弟的。遂大步到他身边坐下,目视着吕布道:“也罢,为兄也听听你有什么高论,说完了,咱们再拼个死活!”
吕布知道张稚叔的手段,虽然不如自己,但若加上一个朱广,那就不好说了。此时,他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在他两个刚一露面就趁其不备,猝然发难?现在,倒有些被动了!
不甘地坐在对面,握着刀柄,静待下。
“侠义,往小了说,就是锄强扶弱,就是我们在边塞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很容易办到,大不了舍着一条命不要,也要管管闲事,辩辩是非……”
吕布嘴一撇:“今日之事,与侠义何干?”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奉先兄自问,你今日杀丁建阳,是为国,还是为民?”
吕布眉头一挑,朗声道:“自然是为国!自桓灵以来,宦官外戚争斗不休,把堂堂大汉……”
“哈哈。”朱广笑得直晃脑袋。
吕布等他笑一阵,狠声道:“朱广,我的耐心有限。”
“兄长,你说的话,自己信么?”
吕奉先勃然色变!一拳砸在面前案上!张杨一见,又要拔刀!
朱广大怒!一掌下去,那四尺长,两尺来宽的短案立时断作两截!
张杨那刀才拔了一半,扭头看着那三指厚的案桌,暗暗吃惊。
“我说过,让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朱广面上,浮现出与他年纪极不相称的强横。
吕布岂能被他一句话吓住?腰板一挺,挑衅道:“我要是不想听呢?”
“那今天谁能走出这道门,就难说了。”朱广冷笑道。“我就不信这将近五千并州将士都跟你一条心?”
嘴角极不自然地抽动两下,吕布到底还是坐了回去。
张杨虎视眈眈,徐徐还刀入鞘,他已打定主意,不管如何今天也要与小老弟共进退。
朱广一时不言,片刻后,长叹一声:“罢了,事情你已经作下,再说什么忠孝侠义,为国为民也是枉然。我们三人都是以外官身份带兵进京,按说应该患难与共。如今丁使君既然死了,那并州军就该两位兄长作主。奉先兄要投董卓,稚叔兄,你呢?”
张杨虽看着吕布,口中却道:“上回你追随我南下剿黄巾,这一回,愚兄听你的。”
吕布咬紧了牙,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近五千并州步骑,大部分是去年才开始受丁原节制,还有一部分是接到何进的命令才征召来的。
也就是说,无论是丁原还是他,对这支军队的控制力,仅限于“法”,而没有几分“情”。他原本是打算杀掉丁原之后,软硬兼施胁迫张杨一同投奔董卓。到时候底下那些将士也没得选择。
可谁知道,朱广偏偏出现了。现在稚叔态度明确,要跟他站同一边,如之奈何?当机立断,将他二人干掉么?可张杨跟自己几十年的兄弟……
一念至此,他也突然叹了一声:“稚叔,子昂,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没有退路了。我是绝计不会对你们下手,所以……”说到这里,他长身而起,几步窜到张杨面前,一把抽出佩刀来!
朱张二人会错了意,同时跳起!
却见吕奉先两根手指夹了刀身,将刀柄递到张稚叔面前:“你就一刀砍了我!”
张杨双眼突起,竟退了半步。他虽然一直喊着要拼个你死我活,可当刀真递到他跟前,却如何下得去手?
吕布见状,转向朱广:“来,小老弟,你如今出息了!将哥哥这颗人头砍了去,还算你功劳一件!”
朱广仰视着他,居然真就伸出手去。
“子昂!”张杨惊呼!
朱广握住刀柄,吕布只迟疑了一瞬,便松开了手。
刀,是把好刀,凭自己的力量绝对可以一刀挥断颈项。吕布离自己这么近,而且手无寸铁,他就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躲得过去。
朱广跨过那断成两截的案桌,站到吕布的跟前,还不到人家下巴。
张杨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当他看到朱三作势欲捅时,忍不住想伸手去挡。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朱广并没有要杀吕布的意思,只是将刀插入鞘中。
“你或许忘了,但我却还记得。”朱广忽道。
“什么?”
“当初鲜卑人围云中,我走投无路,是你带着我们兄弟杀回云中。”
“陈年旧事,何必提它?”吕布偏过头去。
“每次我们见面,你总是指点我器械弓马,总是鼓励我说将来必有作为。我的年纪虽然比你小许多,但义字怎么写,我还是知道的。”朱广一脸的诚恳。
吕布默不作声。
朱广苦笑着问张杨:“稚叔兄,我们三人都下不去手,怎么办?”
张杨也无言以对。
“唉……”朱三仰天长叹。“说到底,我们三个是同乡,是故交,是弟兄,理当同进同退啊。”
吕布心头一喜:“子昂,你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