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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如飞!出手似电!怪力催动着百炼精钢铸就的断马利刃!
刀锋划过时,朱广冲进了一片喷薄的血雾之中!如影随形的壮士们犯吼着扬起了钢刀!
西凉少帅突然发现自己在往后退,也亏得这一退,断马的刀锋才没能亲吻到他。但补上他空缺的士卒已经被砍穿了衣甲,扑倒在地。
开阳门上的禁军官兵们诧异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这是谁?既然与西凉军干上了,那应该是来保护太后和天子的?
“那使长刀的人好手段!”
“是朱广!”
“谁?”
“摧锋,骁骑校尉朱广!宫变那日,就是他护从天子回城!”
禁军们又惊又喜,惊的是皇宫门前惨烈厮杀,那已经足以说明事态恶化到什么地步!喜的是,总算来了个两千石。
开阳门前殊死搏斗的双方,都来自以出精兵而著称的地方。事实上,他们已经涵盖了幽、并、凉三州地界。
自古言勇敢者,皆出幽并。但这场“高水准”的搏斗并没有持续太久,朱广早已经不是那个只会仗着一身神力乱敲乱砸的云中少年,祖父的严格教导,自己的刻苦训练,再加上战斗和搏斗中积累的丰富经验,手中一丈三长,百零二斤的断马似乎是他身体的延伸。
百战精锐的西凉士卒面对这种规模的械斗,也在断马刀锋挥出的呼啸声中胆战心惊!
董璜几乎是没挥一刀就跑了,他现在相信那天在“平乐观”发生的事情了,他也知道,不该讥笑堂姐夫,这莽夫确实骁勇!
朱广倒提着断马,疾步向宫门抢去。身后,鲜血从刀锋上不断地滴落。
卫士们谁也没去追赶,跟随校尉这么久,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开门!”
上头禁军官兵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所有人都望向了一个屯长。他现在算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了。
“开,开?”至少,从当日护从天子回宫来看,朱广应该不是反贼。
当那厚重宫门徐徐开启时,朱广上去就是一脚,几个无辜的虎贲士卒被震得跌坐在地。没等爬起来,并州狼一拥而入!
“袁中郎何在?”
那屯长看了看对方手中吓人的器械,说话有些不利索:“不,不知道。”
“不知道?”朱广一瞪眼。
“校尉,早上袁中郎来过一趟,然后就不见了人影。我们一见西凉军封锁出口,就立即关闭了宫门。现在……该怎么办?”
妈的!袁公路还能不能办点事?西凉军都他妈堵门了,你倒不见踪影!
一想见先前袁绍的举动,顿时释然,一个爹生的,袁术八成也他妈跑出城了!
一念至此,朱广再不计较其他,直接问道:“天子何在!”
那屯长看着他,犹豫不决,这朱校尉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董卓已经反了,再不说,我就把你当乱军处置!”朱三这话一出口,四周伙伴都挑起了钢刀。别怀疑,只要一声命令,他们会攻击任何人。
那屯长显然是相信这一点的:“应该,就在这北宫。”
“行了!你跟我走,剩下的关闭宫门,在我出来以前,不能放任何人进出!”语毕,扯了屯长就往宫里窜。
抢出五六步,突然一折身。
主骑郎见他一甩头,立时会意,留下部分人马与禁军一道把守宫门。
皇宫这种高级场所若在平时,朱广这种身份还没有资格进来。作为一个建筑专业的人士来说,汉宫若在平时对他也是很有吸引力的。然此时,他可没那闲工夫去欣赏集汉代建筑之大成的禁宫。
宫里暂时还没有乱套,那些行走其间的宫娥见数十人亮着兵器,匆匆而行。都不由得停下脚步观望,好似多看几眼,就能让她们知道如何自处。
连站岗的禁军也忘了自己本来的使命,压根没有想过要去阻挡。只在这群杀气腾腾的武装人员经过之后,才望向同袍,怎么个情况?
但这种待遇在到达北宫西南处一个小阁时被取消了。
区区一个小阁,外头至少拥了上百禁军,视线越过林立的枪戟往里看,你会发现满院都堵着人。
一铠甲锃亮的军官将刀指向了朱广,没等开口,那精美的环首刀就已经崩飞到不知哪里去。连带着他壮硕的身躯也歪向了一旁,若不是同伴抢扶,他一定会以“扑街”的姿势躺在地上。
但这毕竟是虎贲禁军,刹那之间,枪戟平放,利刀出鞘!
朱广左右探出数十把钢刀,你们想要怎地?
“你想造反?”握着胀痛的手腕,那军官喝问道。
“你是什么人?”朱广瞄他一眼。
“虎贲左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