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到八月下旬,秋高马肥之际。
朱广是把裤腰带勒了又勒,一咬牙造它一千五百套新式鞍镫,装备整个狼骑营。又把甄家献的五百金拿出来,再从府库贴了一笔,紧着高顺花。
本来他学建筑的,邺城那城防实在不够看,可现在的财政状况实在不容大兴土木,只得作罢。还是那句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要想办点事,就得先烧钱。
这一日,清晨醒来。坐在榻上愣了半天,心情挺郁闷。
因为他昨晚又作了一个梦,只是,梦里再没有那慈祥贵重的老者,只有一个女子在软软地唤着“并州狼”,或者,“并州郎”?
洗漱用餐毕,总感觉心神不宁,不会要出什么事?
出了门,刚要去幕府前堂,就望见贾诩匆匆忙忙走过来。
朱三急忙迎过去:“先生,怎么了?”
贾诩未语先叹,愁眉不展,他本来脸色就不太好,这会儿简直就跟一块拍平的苦瓜一般。
正要再问,却见贾诩后退一步,长揖到底不肯起来。
也退一步,看了半晌,朱广道:“先生,什么事,起来再说,我撑得住。”
贾诩仍甩给他一条凸起的脊梁骨轮廓:“此事,怕将军撑不住。”
朱三有时候有也拧,笑道:“除非是袁绍和公孙瓒南北夹击,同时发难,否则……”
贾诩这才起身,欲言又止。那犹犹豫豫的劲头看得他蛋疼,话说你贾和也不是这性格的人呐?到底什么事?
“当日,曲周长甄尧来拜,将军还记得?”
“记得,怎么了?”
“后来他告辞,是幕下去送的。临别时他问将军是否成家。”
朱广一思量,没那么自在了:“先生,怎么答的?”
“我说没有。”
“嗯,然后呢?”朱广猜到点苗头。
“然后,他今天又来了。”
“来干什么?”
“提亲,打算将其妹甄宓配予将军为妻。”说完这句,贾诩就低头等着。一是等朱广发作,二是等着看他会如何处理。至于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作,他并不想过多解释。
可左等右等,不见朱将军有反应。正疑惑时,突感脖子边一热,朱将军语气沉重:“先生,你知道我一向是敬重你的。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替我作主。”
“幕下知罪。”贾诩心头一紧,又赶紧揖下去。听得脚步声响,抬头看时,朱将军已经大步朝前堂去了。立在原地琢磨一阵,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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