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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淳于琼又细问了杨奉的来历背景,而后再次安抚褒奖,这才让几人下去。
待几人一走,高干迫不及待地进言道:“将军,这几个所说与我军刺探的消息大体相同。不必再顾虑了,直接挥师邺城!”
淳于琼没表态,这小公子初出茅庐心急着建功,自己可不能陪着他放荡。遂问郭图问道:“公则怎么看?”
“朱广在河北根基不稳,王师一过河,便有人反了他。若再拿下邺城,以北诸郡想必望风而降。我的意见,急攻!”
渡河先锋麴义也进言道:“我军斗志正旺,应该一鼓作气拿下邺城,断朱广南归之路!”
武都是这个意见,淳于琼也不再顾虑,当即便决定下来。命各部将士整顿器械,饱食一顿后,下午便开拔往攻邺城!
但在他心里,始终有一点不确定。那就是,北方的战况究竟如何?朱广现在何处?
邺城,骑都尉齐周宅邸。
本来,朱广走后,齐士安一直是在刺史幕府跟田丰一同办公。许都的军队一来,他就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在黎阳失守以后,更是千头万绪,焦头烂额,好些天没回家都快忘了老婆长啥样了。
见他回来,夫人虽然也忧心局势,但到底体谅丈夫辛苦,遂忙前忙后张罗洗浴饮食。等饭菜弄来进屋一看,齐士安已经在木桶里睡着了。
虽知他辛劳,但又怕他着凉,齐夫人上前轻轻推了两把,刚喊出一个“夫”字,赤条条的丈夫跟中了邪一般窜起来。
“何事!敌军来了!”齐周瞪着一双窜满血丝的眼睛,紧张地四处张望。当看到错愕的妻子时都还没回过神来。“是不是打过来了?”
齐夫人又好笑又心疼,嗔怪道:“打什么打?你在家里呢。”话说完才发现,丈夫胸口跟揣了个兔子似的跳个不停,真吓着了。
长长地松了口气,齐周重新坐回去,又把眼睛闭上了。才片刻时间,他又窜起来:“不行不行,赶紧弄点饭,还有事!”
悍妇本色立时彰显,夫人一把将他按坐回盆里,语带不忿道:“你是何苦!”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军留我后方,如今大敌当前,安敢懈怠?”
“你倒上心,人家把你当回事么?”齐夫人一边搓着成条的污垢,一边嘀咕道。
原本睡意阵阵袭来,但齐周一听这话就侧过头来:“你这叫什么话?我跟子昂同生共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清楚?现在左将军府当家主母是谁?他若把你当回事……”
“闭嘴!妇道人家懂什么?跟甄家联姻那是不得不为,咱们都是外来的,要想在冀州站稳脚根,必须拉拢甄氏这样的大户。”
“那他当初就不应该来招惹!”
“你闭嘴行不行?好容易回来一趟尽听你聒噪!”
齐夫人也来了气,抹布往水里一扔:“你自己洗。”
“哎!哎哎!你把衣裳递给我!”
等了一阵,不见回来,只得哀叹“夫纲不振”。但仔细想想,也不能全怪她见识短,这事确实挺那啥。不是我姓齐的非要攀你这高枝,明明都已经定下的事……
泡了一阵,心里到底装着事,许都的军队可就在两百里外的黎阳,随时都可能兵临城下。遂又赤身**地跳出来,穿戴整齐出去吃饭。
没走多远,刚拐过一角,迎面撞上齐棠。
“兄长。”
“嗯。”齐周应一声,便寻思着找点什么话说。自打退了亲事之后,妹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原本聒噪得跟雀儿一样,现在基本就属寡言少语了。
“兄长常不在家,嫂嫂一个人也很辛苦,难得回来一趟就别置气了。这话原本不该当妹妹的说,兄长见谅。”齐棠说完,又屈膝一礼,径直走了。
望着那袅袅婷婷的背影,齐士安都看傻了,这还是我妹妹么?
转到外间一看,妻子已经摆好了菜,正忙着给自己添饭。想起父母走得早,家里一大摊事全靠这发妻张罗,也确实难为她了。
一念至此,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刚要过去说几句贴心的话,一个仆人跟狗撵似的跑过来。齐周一看他形容,心里“格登”一声!
“主公!请你赶快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