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李若涟冷冷的看了张溥一眼,怒斥了一声后,走到高台之上,
高声道:“传陛下旨意,即刻起,剥夺张溥贡生身份,凡有张溥、张采存在的文社,其成员不得参加科考,
另着督察院和锦衣卫彻查天启四年至今,两人结社成员中有无舞弊现象,一经查实,即刻按大明律处置!”
静!
现场无比的安静,每个人都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给弄的懵了。
张溥和张采两人懵逼过后,脸色阴沉了下来,眼中满是怒意。
张溥上前一步,盯着李若涟:“这位大人,文人结社,我大明一朝盛行,各种文社数不胜数,
法无禁止即自由,既然律法没有规定,那我们结社就是自由,凭什么不让我们参加科举?”
“你这话说的有问题,不是针对你们所有人,是针对有你和张采存在的文社成员,或者说只是针对你们两人,这话还听不明白吗?”
“为什么要针对张魁首?”
“他们是天下士子心中的英雄,才学惊人,这种大才都不让,还能让谁参加?”
“张魁首,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有七录七焚的佳话,此等大才,不让参加科考?”
“大人,今日若不给个说法,我们也都不参加了!”
……
张溥还未说话,下面的人都已经嚷嚷开了,丝毫不惧怕锦衣卫的身份。
这一幕看的崇祯眼中杀意更浓了。
张溥此人有才,他承认,演讲能力堪比后世的马丁路德金,
可若只是口才好,倒也罢了,弄到讲武堂、军纪监察部去灌输忠君爱国的思想,绝对是把好手。
但此人还有极强的政治野心,两者只有其一,都能用上一用。
可两者兼备,这就已经有了结党和造反的必要条件了,登高一呼,从者云集,八方响应。
若是一心为朝廷,那则是朝廷的福气,若是反对朝廷的政令,那绝对是一大祸害,诸如孔家。
这是罪在将来。
“闭嘴!”
看着群情激愤的复社成员,李若涟眼中也满是怒意,脸色更冷了。
“想要理由是吧,那本指挥使给你们一个理由。”
“张溥,天启四年,你在苏州聚集社员和百姓冲击县衙,打死打伤几名官吏,事后虽然有五人出来认罪,于是你写了《五人墓碑记》,这事你还记得吧!”
不待张溥说话,李若涟继续道:“天启七年,陛下登基后,处理阉党,你又在苏州城聚众抢掠阉党的顾秉谦,顾秉谦逃走后,你们又焚毁了他的府邸,有这事吧!”
张溥脸色变了,没想到锦衣卫竟然已经盯上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大人,这两件事情……”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再有一句废话,掌嘴三十!”
好一会儿之后,张溥阴沉着脸色,咬牙切齿道:“是!”
“很好,既然承认了,那本指挥使也就给你一个理由,冲击官衙、私闯官员住宅、劫掠民财、围攻官员,按大明律等同于造反,
两次事件,你们有没有亲自动手,锦衣卫也懒得查证,但你都是组织者和领导者,只是剥夺你二人的科考资格,有问题吗?”
“大人,那只是……”
“来人,掌嘴!”
三名锦衣卫上前,其中两人摁住出声的张溥,一人伸出右手就抽了下去。
啪……啪……啪……
几巴掌下去,张溥的双颊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
看着反应过来、准备上前的复社成员,李若涟历喝道:“敢动手者,视为谋逆,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