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词,也应该我说。”许令玙又道。
“我知道。”
“要不你们也赶紧生一个吧。”
许令玙最后一句话,彻底哽住了许澜。
许久,他才别扭回了句:“长辈的事情,自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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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年轻,身子恢复起来也格外快,不过第二日,脸上便又重新恢复了血色,精神也愈发好了起来。
京城各家皆收到了消息,接着铺天盖地的贺礼,送进了忠勇侯府。每日盯着库房与嬷嬷们,将名帖与礼品清单清点罗列,就已经很费心神。
又碰上三房分家,好多祖上的财产需要按祖制分割。
如此关头,公爵府的媒人也正巧上了门,定下了来年初春将二姑娘迎娶进府的计划。
白夫人还在月子中,看看清单老夫人又明白着撂挑子不干。
江云初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常常连饭都忘了要吃。
饶是这样,江云初也还是没有忘记,每日去正院看看白夫人与小世子。
起先,江云初还全心全意在汇报府内事务上,仅在与白夫人聊完正事的时候,顺便去看看小世子,欣赏她同命运战斗胜利的「果实」。
这襁褓中的小孩,当真一天一个模样,一天比一天水灵。
瞧着瞧着,便凭空瞧出了感情。
到后来,她竟有事无事,都要去正院坐坐外,离开的时候,竟还有恋恋不舍的意思。
这日,江云初从正院回锦澄院的时候,已是夜里,刚踏进屋里,便见许澜正在案前看书,似是等她许久的样子。
“又去瞧小世子了?”许澜放下书问。
江云初擦了擦额间薄汗,颇有兴致:“你可不知道那小孩子有多有趣,白白嫩嫩的一团,见谁都笑呢。”
许澜抬了抬眉,又拿起了书。
甚至还故意不看江云初,像是顺势随口一提。
“那日侯爷还说,若你那么喜欢孩子,我们自己也可以生一个的。”
仿佛晴天霹雳,江云初当即从小世子的猛态中,醒了过来。
她瞧着许澜,才恍然发觉……
今天这男人,不对劲!
平日来屋里「做戏」时,虽不是正襟庄重,但好歹居家常服也妥妥帖帖的穿在身上。
哪像此刻!
半透的睡袍松松垮垮,半明半透。
烛火之下,紧致的肌肉也若隐若现。
他分明的棱角。
他滑动的喉结。
江云初咽了咽口水,想移开目光,但却总失败。
“你刚说什么?”她脑子有些不清醒,于是含糊又问了一次。
许澜有些无语。
总不能直接说咱们今夜生个孩子吧!!
“就是老夫人也催了……问为什么我们还,一直没有动静。”许澜战场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这话却断断续续,越说越心虚。
江云初反应了过来。
她瞪着许澜:“你要和我生孩子?”
气血瞬间涌上许澜的脸,江云初的目光炙烤下,他顿时手足无措,只恨不得当场钻到书案下去。
但骄傲,却让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这本就夫妻平常,你我成亲快一年,有什么不可以?”
江云初色欲迷蒙的眸子,在惊恐中骤然清醒。
“当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