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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冷若冰霜的小+脸上布满不屑,萧俊楚两个大步折回到她面前,一把从她手上抢过戒指,扬手就扔,“你不扔我扔!”
他的动作和语气都无比坚定,又快又狠,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银光一闪,想阻止都来不及,戒指真的被他抛了出去。
叶唯熙差点也像他刚才那样反射性地追出去,临了死死忍住,怔怔地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
他真扔了?
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这个戒指不是他的命吗?前两天还那么宝贝今天居然眼都不眨就扔了?
虚伪又善变的男人,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是真不在乎了还是在她面前装不在乎?还是他根本就是在赌气?
“这可是你自己扔的,以后别找借口怪在我头上。”她看了看绿幽幽的草坪,再转眸看他,一副把什么都撇得一干二净的模样。
他向她跨进一步,高大的身躯像座大山一般伫立在她面前,深深看着她的眼,神色严肃而认真,说:“叶唯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昨晚他在她的门前徘徊了很久,想了很多,把这七年来一直不肯面对的事情透透彻彻的梳理了一遍,然后突然明白,“过去”已经过去,再也不可能回来,而“现在”正值美好,通往希望的未来。他这么睿智聪明,没道理为了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过去”而把正值美好的“现在”舍弃!
所以有些东西,的确该丢掉了,哪怕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舍……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萧太太的冷暴力。
有些东西,没尝过永远不知道原来如此对自己的胃口,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比如美味无比的萧太太。所以自从尝了萧太太之后,夫妻之间那点事儿,总是让他时刻惦记……
这样犹如脱缰野马的失控感,他从未有过,足见他的萧太太多有魅力!
不可否认,他迷上她了,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从前到后,每一处甚至每一寸都让他喜欢得不行,跟萧太太做,他觉得是最快乐的事。
在短短的时间内,他养成了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没有萧太太在身边,他寝食难安。
有些感觉,一时不查就在心中悄然深种,从若有似无到渐渐强烈,待反应过来时,已无力抗拒。
听到他夸下了海口,她微微一笑,轻挑着眉尾睨着他,“什么都给?”
“对!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试问,连七年前的人和事他都愿意为她放下,还有什么是不能为她做的!
她咬了咬红唇,微眯着双眸,用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故意不正经地打趣,“萧先生你突然变得这么大方真是让我很惶恐很不适应耶!”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刚才她作势要把戒指扔掉时,他的眼底明明有不舍和焦急,甚至立马就想去找回来。他以为她是瞎子看不到他的表情吗?别以为掩饰得好就可以这样睁眼说瞎话!
“还想要什么,说吧!”他深深看着她,决定为了与她和解让她“为所欲为”。
叶唯熙想了想,然后轻轻踮起脚尖凑近他的唇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深邃的双眼,轻轻呵气,“如果我说——”她微微停顿,然后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更加甜腻,“我想+要+你的心肝脾肺脏呢?”
“你想倒卖我的器~官?”他挑眉,睨她。
她撅嘴轻笑,似真似假地调侃,“应该会很值钱吧!”
见她笑了,萧俊楚以为雨过天晴了,重新拿出钻戒抓起她的小手要给她戴,“这个……”
“钻石太大了,不适合我!”她却立马把手收回,摇头微笑,拒绝。
她的态度始终有些冷淡,仿佛彼此不是亲密无间的夫妻,而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客套又生疏。
萧俊楚拧眉不悦,她这是不打算跟他和好的节奏?他已经退步至此,她还想怎样?看到她和司络翔动手动脚他都没刁难她,她还矫情?
“嗯,我特意给你挑的戒指不适合你,这串手链倒跟你是绝配!”他黑了脸,冷冷说道,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车子走去。
叶唯熙微微一怔,蹙着眉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垂眸看了看自己腕上的紫水晶手链,莫名其妙。
他在说什么呀?什么戒指不合适手链是绝配,什么意思?
正疑惑不解,突然听到他发动引擎的声音,她连忙回过神来,朝着车子快步走去。
她可不想被他丢弃在这里!
……
……
……
一周之后,宋雅妍的身体基本康复,而萧俊楚出差至今未归。
清晨,餐桌上,除了出差的萧俊楚和澹台郁晨,其他人都在。
叶唯熙有些食之无味地吃着早餐,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在网络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萧先生外出一周,既没有e-mail,也没有短信,更没有电话,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哦不!没有蒸发,她昨天还在某报纸上看到她家萧先生了。
报纸头版上,英俊潇洒的萧先生正虚搂着一个性~感妖~娆的女子,看标题应该是合作方,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这画面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刺眼。
所以在看到报纸的那刻,她忍不住在心里酸溜溜的想,呵!说什么出差,明明就是去鬼混了好么!在她面前就摆着一张臭脸,出去对着别的女人就笑得那么灿烂加无耻!
心里正愤愤不平地想着,突然看到宋雅妍端着一盘糯米糕出来,她灵光一闪,很突兀地说:“妍姨,有兴趣做模特么?”
叶唯熙此话一出,所有人像是经过彩排一般,饱含惊讶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在她脸上。萧瑟风的尤为犀利。
“模特?”宋雅妍轻轻蹙眉,一边轻轻坐下,一边看着神色自若的叶唯熙,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我们叶氏最近有个楼盘要做宣传,需要一位知性柔美的女性来拍一组海报,我觉得你非常合适!”叶唯熙点着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萧瑟风脸色开始变黑。老太太则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饶富趣味地盯着叶唯熙看。
“我?”宋雅妍指着自己,一副跃跃欲试又不敢尝试的纠结模样,苦恼地说:“可我什么都不会呀,我连姿~势都不会摆……”
这些天在医院,她很认真的想了想,以前愿意住在萧家是因为老太太不肯放她走,加上她和萧瑟风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无事,可是最近和他之间发生的不愉快,让她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住在萧家了,免得他以为是她死赖着不走!
如果离开萧家,那她就得找住处和工作,可她已经四十二了,什么工作经验都没有,所以找工作不太现实。她想了很久,准备用自己这些年少得可怜的积蓄开个小店什么的,她要求不高,不求财源广进,只要能糊口就好。
其实老太太每年都会给她一笔钱,但她从来没动过,如果离开,她会原封不动的还给老太太。
她正在犹豫这两天就跟老太太说搬出去的事情,想不到唯熙居然突然提出这种建议,老实说,她很想试试。
“没关系,这个你无须担心,会有人教你的!”叶唯熙笑~眯~眯地说,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瞟了眼脸色已经变得阴沉的萧瑟风。
“我真的可以吗?”宋雅妍动心了,双眼晶晶亮地看着叶唯熙,有点小激动。
“当然可以!妍姨,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叶唯熙微眯着双眼做痴迷状,动作虽有点夸张,却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嗯嗯!妍姨,你真的很美,我的朋友全都这么说。”澹台宴辞点头如捣蒜,脆生生地附和,然后拿了一个糯米糕塞进嘴巴里,鼓着腮帮子嚼啊嚼。
“你们两个油嘴滑舌的丫头。”宋雅妍脸红了,笑啐一声。
老太太吃着油条喝着粥,故作冷漠地瞥了叶唯熙一眼,淡淡轻哼,“嫁进来这么久,也就这句话说得最诚实。”
老太太一直暗中观察着孙媳妇儿,瞧她眼含狡黠极力怂恿,便大致猜到了她的小阴谋,乐见其成。
“所以奶奶您也赞同的是吗?”叶唯熙望着老太太笑~眯~眯,一边嗲嗲地问,一边钳了一块糯米糕放在老太太的碗里,讨好她。
然而老太太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萧瑟风忍不住了,冷着脸瞥了眼兴奋激动的宋雅妍,不满地咕哝,“一把年纪了还出去抛头露面,传出去好听吗?不顾及自己的声誉也该顾及一下萧家的名声——”
“唯熙,如果我答应你,就算是你的员工了吧?”
本是笑容满面的宋雅妍在听了萧瑟风的话后,脸色倏地一冷,眼底划过一丝坚定,然后抬眸看着叶唯熙,问。毫不客气地阻断了萧瑟风后~面的话。
“算啊!这样吧妍姨,你干脆做我们叶氏的形象代言人好了!”叶唯熙笑得更愉快了,无视萧瑟风不悦的瞪视,唯恐天下不乱一般。
“提供员工宿舍吗?”
“没问题啊!”
“成交!”宋雅妍一锤定音,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萧瑟风的脸色由黑变白,面上平静无波,可心底已然乱作一团。
宋雅妍答应了叶唯熙后,立刻转头看向老太太,说:“干妈,我等等收拾一下,过两天就搬出去——”
“唯熙,你跟我来一下!”
萧瑟风噌地站起来,对叶唯熙说,然后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往楼上快步走去。
“哦,好的,爸爸。”叶唯熙乖巧听话地答应着,笑靥如花地站起来。
老太太看了看儿子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一脸歼计得逞的孙媳妇,然后垂眸,继续吃突然变得很美味的早餐。
宋雅妍则有些气愤,直觉告诉她他一定是想阻拦她找工作。跟自己说好了再也不为他影响自己的情绪,可这会儿她真是做不到,她觉得怨愤又委屈。
她前世到底欠了他什么?他今生非要这样处处刁难她不让她好过!她不过是不想离开萧家后被饿死,难道她凭借自己的劳动获取报酬在他眼里也变得如此天理不容了?
她是宋雅妍!不是他萧家的佣人更不是谁的专属物,她去给叶氏做代言人怎么就丢他的脸了?不要以为说话夹枪带棒含沙射影就很高明,说什么不顾及自己的声誉和萧家的名声不就是在说她丢人现眼吗!她不聋也不傻,听得懂!
就算她一把年纪了又怎样?她人老珠黄跟他有什么干系?非要把她贬得一文不值心里才痛快是吗!她知道在他眼里心里只有宋绮玉最美最好,那也用不着这样来贬低她吧!
她要搬出去!她一定要搬出去!这个破地方她再也不要呆了!
来到二楼书房,叶唯熙轻轻推开露出一条缝的门,走进去一脸无辜加天真地问,“爸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萧瑟风紧拧着眉头,模样纠结似是在斟酌该怎么开口。
好半晌后,他抬头以一种不赞同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儿媳妇,说:“你奶奶年纪大了,一个人很寂~寞的,你妍姨陪伴了她二十多年,最清楚她的生活习性,如果你妍姨搬出去了,你奶奶怎么办?”
“没关系啊,家里这么多佣人,而且还有我们嘛,奶奶不会寂~寞的!”叶唯熙眨眨眼,笑~眯~眯地说。
“你和俊楚还这么年轻,哪里懂得伺候老人?又怎么懂得老人的心思?在这个家里只有你妍姨能把你奶奶照顾好!”萧瑟风急了,语速颇快。
“爸爸你舍不得妍姨搬出去啊?!”叶唯熙依旧笑~眯~眯,一针见血。
萧瑟风立马被口水呛了,“咳咳……你你,胡说什么!”眼底划过一丝可疑的慌乱,老脸微燥。
估计是恼羞成怒,萧瑟风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像是在发脾气。所以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书房的门就被人用力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