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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沐凝衣不蔽体,她紧紧抓着桌子才没有瘫倒在地,在这女人进来的时候,她已然戒备地退到了墙角。
“凤惊鸾,你还真是命大啊!”那黑衣女人嘲讽道,只是她的语气很冷,带着一丝刻骨的怨毒。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沐凝眼神冷冽,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但她一时想不起来。
“我为什么要杀你?”黑衣女人突然仰天大笑,她一把扯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娇艳如花的漂亮脸蛋,勾唇冷笑,“你看看我是谁?町”
沐凝眯眸,心里却是咯噔一跳,她的记性很好,在看到眼前女人面容时,她已认出。
赵清纯!
当朝吏部尚书之女,原本也是太子属意的太子妃人选谟!
“是你!”沐凝黛眉蹙起,她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当时在艳行楼,赵清纯与她打赌,输了的人要当众脱光了爬出去,结果她杀了太子派来的两个杀手后,赵清纯却想耍赖,被她拒绝。
那一日赵清纯出了大丑,之后就一直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听说赵大人秘密将她送去了崇州老家。
沐凝倒是没想到,这赵清纯竟然又回了帝都,而且还这么大的胆子,买凶杀人!
“凤惊鸾,当日你辱我之时,你有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死在我手里?!”赵清纯阴狠地盯着沐凝。
她原本娇艳的脸蛋也因为那像是毒蛇一般狠毒的眼神而变得狰狞可怖。
“赵清纯,你少在这混淆视听,辱你之人分明就是你自己!”沐凝冷笑。
当初明明是赵清纯自己提出的那个赌注,她是没想到自己会输,所以有恃无恐。
但结果却令她这个天之骄女颜面扫地!
如今赵清纯显然已恨她入骨,和一个心理扭曲的女人讲道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所以沐凝也没指望赵清纯能听进去她的话,此时她心中正在迅速思考着怎么摆脱这个疯女人。
“闭嘴!”果然,赵清纯一声厉喝打断了沐凝的话,“唰”的一声,她抽出腰间短剑,一步一步朝沐凝走去。
沐凝下意识往后退,却不想身后已是墙壁,她看着赵清纯手中寒光湛湛的利剑,素手在身侧紧握,但随即又松开。
“凤惊鸾,你毁我一生,今天我就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赵清纯柳眉倒竖,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朝沐凝刺去这一剑。
沐凝扬手,她想再用掌中剑,但右手却绵软无力,显然是方才接连用了两次,有些脱力。
怎么办,难道她今天竟要死在赵清纯这个疯子的剑下?
“嗷!”就在赵清纯短剑将要刺到沐凝身上之时,耳畔陡地传来一道厉吼,一个浑身染血的壮汉猛地跃起,直扑赵清纯而来。
竟然是方才被沐凝砍断两只手腕,痛死过去的晁雄灿。
“霁月遗书给我!”晁雄灿伸出没有手掌的双臂就去勒赵清纯脖子。
“找死!”赵清纯回身便砍,但晁雄灿身法竟十分敏捷,一闪躲过。
晁雄灿无故断了两掌,他已将沐凝恨之入骨,连带的也恨上来找他杀沐凝的赵清纯。
若不是这个女人突然来找他,他的手就不会断!
“贱人,今天你们两个一个也别想走!”晁雄灿已然暴怒,他见自己与赵清纯缠斗之时,沐凝想跑,立即闪身过去拦住了她。
赵清纯的剑随即攻来,沐凝连忙弯腰闪过。
一时间,这屋子里的三人乱作一团。
而这里的声响也终于引来了晁雄灿的手下。
之前晁雄灿抓来沐凝,他刻意让随从远离这个屋子,因为他笃定沐凝翻不出什么花样。
“殿下!你的手!”那两个随从一看到一屋子的血,又见晁雄灿光秃秃的手腕,顿时大惊,一人扶住晁雄灿,另两人急忙拔剑就攻向赵清纯和沐凝。
沐凝原本就脱力,此时面对两个男人的攻击,她根本无法反抗。
倒是赵清纯,她武功竟然十分高,剑法精妙,那两个男人根本无法近她身。
“纯儿,有人来了,快走!”屋外忽然传来一道急迫的声音。
“不行,我要杀了凤惊鸾!”赵清纯眼神恶毒,一剑挡开晁雄灿转身又朝沐凝刺来。
“呜!”沐凝躲闪不及,右臂上被划了一剑。
“吱吱吱吱吱吱……”恰在此刻,一阵仿若老鼠叫的吱吱声响彻,还不待沐凝胳膊上的血涌出来,一道迅疾如闪电的白影已然掠到,照着赵清纯握剑的手就是狠狠一口。
“啊!”赵清纯吃痛,只觉整只手都瞬间变得僵硬,手一松,短剑“咣当”掉落在地。
“吱吱吱!”土豪大人凶残地再次跳起,箭一般射向赵清纯。
这女人竟然敢伤害阿凝,大人咬不死她!
“纯儿快走!”
然而这一次,土豪大人的大门板牙刚碰到赵清纯脖子上的动脉,它突然感觉到一股劲力袭来。
“吱吱!”土豪大人灵敏地一翻身,避开了那攻击,然后一个后空翻抱头旋转三百六十五度稳稳着地。
但它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清纯被一个灰衣男人救走。
“吱吱吱吱吱!”土豪大人对着门外姗姗来迟地某人气恼地猛跺脚。
但那人却无意去追赵清纯,就连屋子里其他几个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只见那一袭华丽的月白锦袍仿佛一朵云,一朵开满了凌霄花的云,宽袍广袖,如魏晋时的名士,风流雅致,瞬间飘到了正扶着窗子喘气的沐凝身畔。
他唇角依然勾着妖魅的笑痕,只一眼瞥过沐凝怔楞的小脸,随即动作无比优雅地拿起沐凝那只垂在身侧的胳膊。
在那伤口上的血珠即将掉落之际,他轻轻吻上那伤口。
一口血吞下,异香扑鼻。
容楚眯起了凤眸,像是十分满足,他垂眸看着正大张着嘴,显然对他的到来无比震惊地沐凝,忽而弯唇一笑。
他的眼睛狭长妖魅,眼尾那一抹金色的流光勾人心魄,可是他此时的眼神却如那冰山上的月色,染着沁骨的凉。
沐凝的心也在他这样仿佛冬日雾气一般寒凉的眼神里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恭,恭王……”晁雄灿在看到容楚身影飘进的那一刹那,已然面如土色,是痛得,也是怕的。
他这次来大乾,本就是为了寻求停战而来,所以才会提出和亲。
但是很显然,这一切都被他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