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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我没有讨厌过你,我躲你,避你,无非是想保护你。那时的你,毫无心机,只知向我讨学,完全不知我所处尴尬。你越是接近我,越是激怒太后,越是引的太后厌恶,心生杀念。我若不躲着你,避着你,叫人看见,说去太后跟前,你必不得好果,凝儿,如今都成年了的你,还看不明白?”
凌亦凝不语,炙炎彬说的,亦有可能,她当然明白。
只是命中注定,若一切的根源从一开始就是误会,那么,作为一名现代穿越而来的杀手冰蝶,她万不可能做到相信毫无证据的道听途说。炙炎彬想怎么说,她就该怎么信吗?
她只信她已知的。
“凝儿,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懂我的。儿时的你,与我说过的那些话,你全忘了吗?”
凌亦凝不语,只是默默在看炙炎彬。真正的凌亦凝已经不存在了……她能记得什么?
“我告诉过你,个中厉害,教过你,人前不要追着我,必要趁无人时再寻我……你,你不是都听懂了吗?现在这样指责我,怪罪我……是,是我的错,不该自以为是为你好反而从另一方面伤害了你。你恨我,怪我,你告诉我啊!!!这么久了,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从未说过……你若告诉我,你一直在恨我,怪我,我任你罚嘛!你打我骂我,随便啊!你为什么不说?”
凌亦凝冷呵,不语——她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如此失常的炙炎彬,怕不止是她控制不了,就连炙炎彬本人也控制不了自己了吧!
蒲洲城失陷,他炙炎彬身为大元帅,不急着处理,竟在这里与她谈情说爱……
炙炎彬哪知此时凌亦凝在想什么,他痛苦之极,呵笑出声。
“凝儿……告诉我。诸多理由,不过是因为你心里有了他人,是不是?”
凌亦凝一愣,瞪向炙炎彬。
炙炎彬苦笑。模样奇怪极了:“那个金炫澈,是不是?”
被炙炎彬气到,凌亦凝终于怒了,突然点头:“是。我就是喜欢上他了。只是如此而已。炙炎彬,你闹够了没有?蒲洲城失陷事大,还是我凌亦凝喜欢谁更事大?你掂量一下行不行?”
双目血丝充红,炙炎彬狰狞满面,残笑一哼。
“于我炙炎彬而言,天大的事大不过我爱上的人。凝儿,莫逼我。告诉我,你只是在气我,告诉我啊!”
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在凌亦凝心里,炙炎彬一直是一个与凌皇胤一样。重视国家甚过一切的人。正是因为相信了这一点,她才最终愿意配合凌皇胤,将炙炎彬从太后身后抢过来。
可现在,听着炙炎彬说出连国家都不如他爱上的人,凌亦凝突然后悔莫及。
她错信了这人……
今天,他爱着她,愿为她的拒绝而发疯发狂。明天呢?明天他若爱上了另一人,那人与轩辕敌对,他岂不立时倒戈?
无法想像后果,凌亦凝默默摇头。
小番城里有个金炫澈,狂妄嚣张,目中无人。唯他独尊……他扬言,定要得到她,却转过身便无视其国黎民众生,屠杀攻城。
眼前有个炙炎彬,疯颠了一般冲她咆哮。对他而言,只有他爱的人,最重要,却任其国民被杀,城被破,不想解招,一味发泄疯狂。
呵呵。
天下男人多薄幸,还真是丁点不假呀!
沉声一叹,凌亦凝再没耐性与炙炎彬好好说话了,她轻扯马绳,令马后退,目光在看炙炎彬,却默默摇头不止。
“凝儿……”炙炎彬在乞求,声音微颤。
依旧摇头,凌亦凝最终一叹:“我若逼你了,你又能如何?”
于炙炎彬一愣惊诧的同时,凌亦凝突然扯马,自官道上纵跃,连人带马冲入旷野,径直朝侧前方的矮树林冲去。
脑子还在思考凌亦凝最后那一问——她若就是逼他了,他又能如何?炙炎彬眼睁睁看着凌亦凝策马奔远,远处禁卫们惊吼,有反应过来的赶紧朝凌亦凝追去,炙炎彬眨了眨眼,径自嘀咕。
“我会疯掉的……凝儿……我真的会疯掉的……”
*
若说凌亦凝是毫无情商的女人,那么……炙炎彬能排到情商倒数第一的位置上。
这样两个人,一个根本不懂爱情,既不懂自己有没有爱上别人,更不懂别人有没有爱上自己;另一个则是疯狂的在爱,却不懂得如何表达与诠释,就连付出都是自以为是的默默傻做。
凌亦凝促马疾奔,心乱如麻。
她渴望感情,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她都渴望……她只是不了解,不懂,不明白。
亲情还好办一些,凌皇胤就在那里。她是凌亦凝……凌亦凝是与凌皇胤同一父亲嫡生,他们同姓,同根,同父。这是在现代时的冰蝶所不可能拥有的。
在这古元时代,她拥有了这世上唯一一个与她最亲最亲的亲人——她的亲哥哥。
算起来,那摩余国首领亦是她哥哥,却只能算是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