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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辰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吴邪和那个年轻人撒酒疯。两人放完水,一边抖着自己的老鸟一边哈哈大笑,还嚷嚷着再去喝几杯。
“老…老吴,今天这酒…喝…喝得真痛快!哈哈哈!嗝…”年轻人打着酒嗝含糊不清的说,他是吴邪的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外号叫做‘老痒’,二十几年下来一直都是叫这个外号,反而让吴邪把他真正的名字都给忘了,不过也由此可见两人的交情有多深了,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们曾经一起经营古董铺子,只是这老痒不学好,三年前和他的几个辽边佬跑到秦岭一带倒斗,后来被抓到进了号子,一关就关到现在了。
“对!痛快!再喝!”同样醉得不轻的吴邪大喊着说完,扭头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断辰,一步三晃的走了过去。
“断…断辰,你来了,嘿嘿…”吴邪酡红的脸上满是傻笑,凑到跟前,断辰立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气。
吴邪醉得厉害,一头撞在断辰身上,依着他的肩膀晕晕乎乎的直接睡了过去。断辰暗骂了一句麻烦,将吴邪整个人抗到肩膀上,拿出钥匙打开车门,将吴邪塞进车里,之后才将目光转向老痒。
“一起吧。”断辰面无表情的说。
老痒听到断辰的话,本想说句客套话,却突然看到断辰如电的眼神,让他忍不住一个激灵,一瞬间就让他的酒醒了大半。
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老痒沉默着上了车,断辰一言不发的启动车子,一路开到了吴邪的家。这开车技术还是吴邪偷空教的,断辰也已经掌握熟练,只是没有驾照而已。
“你在这里等一下。”断辰丢下一句话,看也不看老痒便扶着吴邪进了卧室,等到将吴邪扔到床上睡下,断辰走进客厅,去见等在那里的老痒。
坐在客厅中,老痒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醉意,整个人深沉的如同一块寒冰,散发着丝丝的冷意。看到断辰回转,他目光一沉,随即脸上带笑,故作豪爽的说:“啊,您…一定就…就是断小哥吧,我听老…老吴说了,您是他…他的生死朋友,也…也是他救…救命恩人。我呢是…是吴邪从小一块长…长大的兄弟,您…您可…可以叫我老…老痒。”
说实话,听一个结巴的如此严重的人说话,简直是一种折磨,明明一口气完事却非要卡个半天,要是碰到急事,那感觉真的可以将人给憋死。
断辰心中倒是不急,所以听老痒说话结巴的这么严重,也只是感觉不太习惯,不过老痒之前的那些微表情他也如数的看在眼里,所以对于老痒的插科打诨完全不理,只是用一种淡然的眼神盯着他。
老痒继续胡侃傻笑,配上酡红的脸色,倒是真像喝醉了。
不过断辰知道他的底细,因此并不上当。他现在不过是想看看自己这么刻意的针对老痒,以老痒这样看似憨直实则狡诈的人物到底能忍多久。
就这样,客厅中的两人一个面无表情目光如炬,一个满脸傻笑醉眼朦胧。
干磨了十几分钟,气氛也变得愈加沉闷。看了一眼装醉似要睡着的老痒,断辰终于还是先开口:“解子扬,我没叫错吧?”
眼睛已经完全眯上的老痒闻言,双眼豁然睁开,目光凛冽,哪还有半分醉态。他坐直了身子,随即想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连忙装模作样反问断辰:“吴邪告诉你的?”
断辰摇头:“不是他,你和吴邪从小一起长大,他叫了你二十多年的老痒,估计早就不记得你的本名是什么了,不过…我却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老痒眉头一跳,漠然的看着断辰,等待下文,但那双隐隐颤抖的手说明他的并心情不似表面这样平静。
断辰抬头看向老痒,语出惊人:“你是被你自己制造出来的。”
断辰这句话可以说是矛盾到狗屁不通,换作别人肯定要骂他神经有问题,但听在老痒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
“你!你!你!”老痒豁然起身,一脸震惊的指着断辰,嘴里‘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对于老痒如此激动的反应,断辰心中早就预料到了,仍旧是一脸平静自顾自说着话,仿佛诉说一件极为平常的小事,可偏偏他每说一句就会让老痒的惊恐多一分,因为话里叙述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是他深藏于心的秘密。
“三年前,你和几个人跑到秦岭那里盗墓,在一个满清时代的人工地下洞穴里,发现了一棵巨大的青铜树,结果你们不小心将一条藏在青铜树中的地底巨蛇给弄了出来,除了你其他人当场死光了,而你也被困在了一处岩洞之中,整整四个月,之后你就死在了那里。”
断辰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老痒的表情,见他浑身上下抖的像是触了电似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轻笑,只因这种三言两语就可以扰乱他人心绪的感觉非常有趣。
“不过,那个死掉的人是从前的你,之后的你活了下来。因为你触碰到了那棵青铜巨树,而那青铜树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让人将脑海里的东西具象化!而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