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冯锦年就觉得很是惊愕了。
“你跟她说了是陈管家亲自上门来接的吗?”他觉得冯锦曦这派头做的有些过了,便带着怒意对着那丫头沉声说道:“还未痊愈?怎么我听到大夫说她已经将养好了?再去请一次!”
那丫鬟见冯锦年发怒,脸色都白了。听到对方让她再去请一次,她二话不说,转头就往外匆匆走去。
冯锦年这才转头,对着陈琳歉意的笑道:“让陈管家见笑了。冯家的女儿一直都是娇养着的。生了一场病,倒让她更娇贵起来了。”
陈琳巴不得冯锦年施压,便连忙道:“女儿家嘛,都是娇客,能理解。”
心里却一阵轻松。既然有了冯锦年出马,这事就不会办不成了。
果然,那个回话的丫鬟回到院子里跟冯锦曦重复了冯锦年的话后,冯锦曦顿时一阵苦笑。她知道冯锦年一定是误会了,以为她这是在拿乔呢。可实际上呢?
冯锦曦只觉得自己给自己掘了一个大坑。王府的人只说她的画是时灵时不灵,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画压根没一幅有效的。那些灵验的画作都是府里冯锦绣的旧作。那些画作,不管新旧,一旦拿出来就立马能吸引住李延玉的目光。而她呢,哪怕是照着冯锦绣的画一点不差的临摹一遍,李延玉的目光都不会偏移一点儿。
可那日在学堂里,李延玉明明是有感觉的啊!
冯锦曦一边往外走,一边苦苦想着为什么。穿过芳香四溢的花房时,她身子猛然一震。
她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在学堂那日,她作画用的纸是从周思敏那里拿去的。而那张纸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跟所有被潘大师裱过的画作一样,是一种清新宜人又连绵不绝的幽香,极具分辨性。
“小姐,二老爷那边还等着呢。”那丫鬟见冯锦曦停了下来,心里便有些着急。冯锦年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若是小姐不去,不说小姐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单是她这个送信的丫鬟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冯锦曦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那香味绝对是潘大师传给徒弟的秘密,非她们那一派的人自然配不出来。
若是冯锦绣没死就好了。
不过,虽然她不会配出这香味,却有了另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她原来以为只有冯锦绣亲手作的字画对郡主有效,如今一看,只要是她以及潘大师装裱过的画作,李延玉就应该都抗拒不了。
家里别人的画不多,冯锦绣装裱过的画却有好几箱。
“去房里,将那副月下梅花图拿来。”冯锦曦对着着急不已的丫鬟说道:“匣子不准打开,拿到后直接送到花厅去。”
既然最重要的东西是画卷上的香气,用匣子盛放便是最好的办法。这一幅画是她亲笔所画,但是装裱时却是请了冯锦绣帮忙。李延玉是不是跟她推测的一样,是被这画卷上的香气所迷,今日一试便知。
那丫鬟听她说会去花厅,顿时就放下心来,应了一声后连忙转身,去厢房里找冯锦曦说的那幅画。
而冯锦曦这时已经完全轻松下来,慢慢踱步走到花厅时,看到冯锦年青黑的面色,她甚至在心底暗暗笑了一下。
“二哥,陈管家。”怕脸上的表情叫冯锦年发现,她忙低了头,给厅里的两人见礼。
冯锦年深深看了她一眼,不悦的说道:“你好大的架子啊。陈管家亲自来请,你还拖拖拉拉的不肯出来。你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吗?”
他一方面是生气冯锦曦不识抬举,一方面也是表演给陈琳看。所以声音虽然大,却没有往日里那般阴沉的气势。
冯锦曦听了,便委屈的说道:“这几日身子确实不适啊。”
陈琳也笑着劝:“冯都尉就不要为难冯小姐了,都是在下没有考虑周全。小姐身体不适,要不就多休息几日?”
谁还听不出来陈琳这话只是客气一下呢。再有,冯锦曦也要亲自确认心里的猜测,便转身朝着对方笑道:“陈管家,锦曦没事了。只是手上无力,怕耽误了郡主的病情才不敢出来见您。若您不介意,锦曦带上一幅旧作去陪一陪郡主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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