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主人呢?”
萧风脑海中又冒出这个疑问。
剑者。
人为尊。
剑次之。
且,此剑已经被毁掉了,只剩下了四分之一的剑身,按理说,已经毁掉的器物,任你昔年品级多么高,威能多么强大,终究要化作凡铁,成为废器,但此残剑,却依旧留存着如此可怕的剑意,只有一个解释,昔年这把剑的主人极其强大,至于强大到何种程度,以萧风的武道见识,还想象不出来。
他想着这些的时候,虚空中的两件器物也分出了胜负。
大钟破掉。
剑光如虹,照着少年便杀了过去。
“噗!”
“噗!”
“噗!”
本命珍宝被毁,少年疯狂喷血,神魔气息都降了大半儿,已然遭受重创,此时看着杀来的剑光,被恐惧所支配的身躯,竟是沉重的迈不开躲避的步伐。
噗!
一剑穿心,少年就这么被钉在了地上。
同一时间。
那道身影接住虚空中坠落的丹瓶。
身影凄惨。
尤其是一张脸,血肉模糊的。
不是别人。
正是刚刚还在躺尸的血云门宗主云天鹰。
“哈哈哈……”
“不枉我演了这出苦肉计,狗杂碎,你欺我辱我,可曾想过,也有这一日?”
云天鹰拿着丹瓶,仰天大笑之余,看着少年,眼神极其恶毒和凶残。
“痛快!”
“太痛快了!”
云天鹰再喊,说话间迈步,将残剑从少年身上拔出。
血液滴落。
剑身不沾。
“不愧是剑皇昔年所用佩剑,哪怕他老人家已经葬掉无穷岁月,哪怕这把剑都毁了残了,其上的剑意依旧不灭。”云天鹰感叹。
直至此时。
四野依旧死寂。
这一切说起来慢,实则发生的极快,从云天鹰出手偷袭到得手,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在场唯一还算镇定的,只有萧风了,不过,哪怕是他,也有些意外,心中暗道,这不是我写好的剧本啊!
但是……
好像更好玩了。
想着这些,萧风笑意盈盈的看着云天鹰道:“乖孙,你这把残剑不错,可能拿来让爷爷看看?”
“放肆!”
“你一个小小天狼宗宗主,也敢这么称呼我?”
“跪下!”
云天鹰冷视萧风。
萧风皱眉。
沉下脸道:“乖孙,看来你是不想要其他好东西了。”
“呵!”
云天鹰冷哂,指着死掉的少年道:“你以为我会如这个软骨头一样为了一点好处就对你卑躬屈膝吗?刚刚与你虚与委蛇,是为了给他压力,让他心乱,从而对我生出怒意,如此一来,我的假死计划就能成功,其将极大限度的放松他对我的警惕,让我后续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果不其然,我成功了。”
云天鹰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如毒蛇。
蛰伏已久。
一朝功成,瞬间带来的清明感和畅快感让他恨不能大笑三天。
“我让你跪下,你听不懂吗?”
笑过后,云天鹰看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萧风,出声冷喝,配上这副尊容,如恶鬼般,让人脊背冒寒气。
“你也配?”
萧风冷冷吐出这三个字。
“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天鹰目光冷幽,指着萧风道:“我奉劝你,现在就把身上的丹药全部掏出来给我,想来你天狼宗能崛起,和这些丹药脱不了干系,但是,就凭你们这些低贱的东西,也配吃这等层级的丹药?唯有我,唯有我血云门,才有这个资格。”
“如果我说不呢?”
萧风淡漠反问。
“不?”
“那我就折磨到你给。”
云天鹰残忍一笑。
“就凭你?”
武松踏前一步,挡在萧风身前,直面云天鹰。
云天鹰目光锁定在武松身上,道:“我能感觉到,你的实力要强于我,但又能如何?剑皇残剑在身,神魔一重天领域,谁能挡我?”
武松不言,神魔气息鼓荡,已然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