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难道身为弟子,就活该做缩头乌龟,任人欺负宰割么?”宋彦羽不屑地道。
“哼!体要狡辨!自打你来长老坛,便是非不断,先后与多名弟子斗殴,又不服长老的教诲,似你这么冥顽不灵者,早便该逐出坛去!”木组长老插话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威武不能屈,不知木组长老听过没?我身为青州宋家子弟,首先该做的是恪守祖训,坛规只在其次。如果我没有记错,老祖对我等的训谕是,宋家男儿自当顶天立地,成大器者不拘小节。”宋彦羽搜肠刮肚翻查宋敬诚的记忆。
“嘿嘿,居然将祖训搬出来当托词,试问你够格么?”木组长老冷嘲热讽。
“身为宋家子弟,人人够格!”宋彦羽闻言陡然拔高声音回答,一时响彻全场,“木组长老认为宋家子弟不够格,那何人够格呢?”
刹那间,宋彦羽大义凛然,一下子便将木组长老的气势压了下去。人人看在眼里,全场顿时一片躁动。
在宋彦羽咄咄逼人的逼问下,木组长老一时张口结舌,一张老脸红成了柿子。他是万万没想到在一群长老的威势下,宋彦羽居然毫无畏惧。更令他郁闷的是,这小子不仅实力强悍得一塌糊涂,嘴巴也是得理不饶人。
“哼,宋敬诚,你接连对龙组、木组两位长老犯上不敬,这总是事实吧!”天组长老冷声出口,他是实在看不下木组长老的尴尬相。
“要说事实,只有据理力争,没有犯上不敬。你说有,请拿出证据。”宋彦羽冷笑回敬。
“难道是祖训让你这般跟长老说话的么?你这是什么态度?”天组长老声色俱厉,试图用强势压住宋彦羽的气焰,“就冲你此刻的态度,本尊便可定你个大不敬之罪,将你逐出长老坛去!”
“长老说的没错,确实是祖训教我这么做的。”宋彦羽毫无惧色地回道,“祖训让我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唯唯诺诺的窝囊废。祖训教谕我们小拘小节,便是让我们在受到不公之时要打破常规,据理力争!”
他的声势没那么凌厉,可态度依然是桀骜不驯,并且他的话怎么听都还挺有道理。
天组长老气得脸色铁青,森然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顽固到底了?”
“没错!”宋彦羽傲然不惧地迎视他冷厉的目光,明确无误地道,“如果长老认为我恪守祖训是顽固的话,那我就顽固到底好了。”
这顶大帽子很厉害的。几名长老面面相觑,在祖训和坛规之间,毫无疑问,祖训的分量要高得多。但是,一直以来,有谁真正把祖训当回事的?但事实虽然如此,此刻宋彦羽真的将祖训抬出来,却让他们难以驳斥。
他们总不能说,那祖训本就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吧。那样说的话,肯定天下大乱。
“修宇长老,你总该说句话吧。”天组长老拿宋彦羽没办法,于是将矛头转移到一直冷眼旁观的宋修宇身上。
“抱歉,本座身为长老,既要恪守祖训,也要严遵坛规,宋敬诚是我儿子,我这做父亲的此刻只能置身事外,以避嫌疑。”宋修宇也是人老成精,眼见宋彦羽表现不俗,搞得那些长老灰头土脸,他乐得不管。
不过,听了他的话,木组长老顿时眼睛一亮,抚掌冷笑道:“说得好,好一个既恪守祖训又严遵坛规,老子的话儿子得听吧,宋敬诚你还何有说?”
宋修宇也意识到无心之言,很是不合时宜,但话已出口,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转移到宋彦羽身上,只见他呵呵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一般,良久才停止。
木组长老被他的笑搞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愣是打破头也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宋彦羽只是借着笑来琢磨回答而已。不曾想歪打正着,居然是一下子将木组长老的气焰打压了下去。
“真是好笑!”宋彦羽又笑了几声,声音陡然一沉,“木组长老,既然你认为儿子必须听老子的话,那么我且问你,是不是什么话都要听?你老子要是让你背叛青州宋家,你是否也毫不迟疑地答应?”
“你、你血口喷人!”木组长老鼻子闻言都气歪了。
“长老不必如此激动,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宋彦羽轻描淡写地摸摸鼻子,笑着示意他稍安勿躁,“我的意思是老子也不全是神,未必什么话都是对的,老子说得对的,儿子当然要听,如果不对,比如,你老子让你背叛宋家一般,就绝对不能听从。”
不等木组长老暴发,他立刻解释道:“只是比方而已,想来长老大人大量,不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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