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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带被直接从脸上揭掉,郝贝疼的咝咝抽气,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星眸圆瞪,屏住呼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老汉。
只见这老汉他的脸正像晒在太阳下的苦瓜,横横竖竖地不知道有多少条狰狞的疤痕,那双眼神却犹如夜鹰一般犀利无比。
“我,我……”郝贝连说了两个我字,一急差点儿没哭出来,竟然脱口而出:“你疼吗?”
老汉原本探究锐利的眸光变成了惊愕,眸色深沉,而后轻笑:“小姑娘说什么呢?”
郝贝杏眸轻眯,这老汉说的竟然是普通话,不同于刚才跟那三个少年崽说的粤语,竟然是很标准的普通话。
明明面对的是这么一张狰狞满了疤痕的脸,可郝贝在这一刻却不怕了,竟然还能笑了出来。
“大叔,你可不可以给我点水喝呀?我好渴……”
这么问出来时,她很怕老汉会突然变凶起来,像电视中说的那样,暴怒起来揍她。
这种自我想像的恐惧往往大于本身的危险,让她闭着眼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而后就听到大叔用粤语答了个:“好。”
再然后就听到脚步移动的声音,郝贝蓦然睁眼,而后长舒一口气,暗骂自己胆小如鼠。
所以在老汉重新回来的时候,郝贝已经换上了甜美无辜的笑容。
那老汉也是因她的前后变化而怔了一下,才把水递到她跟前:“喝吧。”
郝贝咕咚咕咚的连喝了几口,嗓子眼那股干火的模样才算是舒服了一些。
再打量下这四周,诺大空旷的地儿,像是一个废旧的大型仓库,回想着自己被抓来时,似乎走了很久的路,也不知道这是在哪儿了。
而且她的手机也落在车子里并没有拿来,想到此,又是一阵懊悔,她的手机有gps定位系统,就是拿了也没用,裴靖东在国外呢,还能期待着他能救自己吗?
老汉把碗收了回来看到就是眼前这小姑娘似乎一点儿也不怕他了,冲着他笑,那笑容甜美可爱。
老汉也不自觉的跟着扬了扬唇角,牵动脸上那些狰狞的疤痕,最后又垮下脸来。
郝贝看到这大叔虽然脸上疤痕狰狞,但人很和蔼,因为她看到他给三个少年崽盖被子的举动,还有给自己拿水,而且这地儿收拾的很干净,不像电影里说的那种灰尘漫天。
“大叔,您这儿收拾的真干净,全都是你一个人收拾的吗?”
“嗯。”大叔叔是个话少的,只用一个字回答了。
郝贝心中一喜,最起码这大叔就算不是好人,也不会是个坏人吧。
“嘿嘿,大叔你跟我爸爸一样会收拾呢,我们家就是我爸爸收拾的,总是收拾的干净利落。”这样说总没错吧,要是这大叔正巧有个女儿的话,就太完美了。
老汉看了郝贝,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想起久远的往事了一般问郝贝:“你多大了?”
郝贝赶紧回答:“二十三了,等到冬天过完生日就本命年了……”
老汉眸色黯淡了一点,而后点头,不再讲话,全身都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的冷漠杀气。
郝贝不明白,自己那儿说错了,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二二的开口了:“大叔,我叫郝贝,是赤耳郝,贝壳的贝,你可以叫我二贝,在家里我爸妈都是这样叫我的……”
老汉倏地抬头:“你说你叫什么?”
郝贝想当然的答道:“我叫郝贝,哎,都说我这名字起的贝,都怪我妈……”
老汉这次没有反对,反倒是点点头:“是有点点背,不然怎么会被抓来呢?”
一听老汉说起这事儿,郝贝就有点沮丧的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没想到老汉反倒还问她:“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被抓来了?”
经老汉这么一问,郝贝才醒了神一般的喃喃着:“对哦,我得罪了什么人呀?我以为他们是抢钱的呢,我本来是跟司机去atm取钱的,然后取完就看到他们了……”
郝贝描述了一下这个取钱的过程和遇上三个少年崽的经过。
老汉摇摇头叹惜:“小丫头,世事难测,人心难估,你太容易相信人了。”
郝贝受教的点头:“大叔,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您一看就是个好人……”
郝贝那叫一通夸呀,简直把老汉夸成此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会闻。
老汉眉头一皱冷冷的喝她一声:“浮夸!”
郝贝被训的呆住了,半晌才找回声音一样的:“呃……那个,这个……”巨汗,不是说是人都喜欢被人夸吗?这老头儿怎么就不喜欢呢?
所以,郝贝这次不敢说话了。
不过老头儿却说话了。
“给你讲个真事儿……”
老头讲的是说一个很美的少女,被人拐卖的事情,说是少女一次坐公交车,遇到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小男孩子,少女起身让位给老婆婆坐。
等老婆婆身边的人下车后,老婆婆又让少女坐了下来。
正值花季的少女,对一切的想像都是美好的干净的。
特别是当那个可爱的小弟弟送上来一颗糖果,一直闹着让姐姐吃时,在老婆婆鼓励的眼神下,少女吃了那颗糖,醒来后便在被拐卖的路上了。
郝贝听的惊悚极了,这事,真tmd邪门了,谁会想到和蔼慈祥的老人和天真无邪的孩子会有那样的坏心思了。
“大叔,你说的太对了,我跟你说哟,我也从网上看到过一个新闻……”
郝贝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她从网上看到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学生妹送一个在路上晕倒的孕妇回家,没想到却反被孕妇送上的一杯牛奶迷晕,孕妇为了帮丈夫寻找一个出轨的对像而对学生妹痛下杀手,学生妹醒来后反被杀。
郝贝讲的时候还是义愤填膺的,记得当时看这则新闻的时候,那怒火简直不是一般的高大。
现在的人犯罪都是这样的吗?记得她小时候一直觉得,坏人就该是那种长的很恐怖然后长着黄毛的样子。
可是慢慢的才明白,越是一些让人无法防备的人和事,往往越是危险。
思到此,郝贝像是刹那间清明了起来一样,以往很多没想明白的事,如今全挤在脑子里。
沈碧城、夏秋、宁馨!
她不知道她的恩人、闺蜜、知己,在她以往所遇到那些事中,都起了什么作用。
推波助澜?
无心为之?
还是有意行之?
“呵,所以说呀,人心隔肚皮,不要轻易的相信人呀。”老汉适时的点拨了一句。
郝贝十分赞同的点头,神色中有些茫然,如果这些人都不值得她去相信,她不明白,这世界上还有谁,还有什么值得相信的。
“呵,不是是挺迷茫的?”老汉像是一个心理专家一样的问出口。
郝贝点头:“嗯,是挺迷茫的,人心真难懂,但我始终相信,人应该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做事但求对得起天地良心。”
老汉摇摇头:“小姑娘呀,你真是……”老汉突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郝贝了。
不过细细一品,郝贝这话,却是让老汉瞪圆了眼。
郝贝不再说话,良久却听老汉问了起来:“你家住哪儿呀?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呀?”
郝贝认真的回答,家住南华等等的。
老汉叹气:“小姑娘,一般人遇到这事儿,都会报假名假地址,你为什么……”
郝贝双眸中有着坚定的神色,炯炯有神的凝视着老汉:“因为我相信大叔你不是坏人。”
老汉眸底有水光浮现,而后轻挑眉头:“是吗?还是这样说,是想着让我放了你?”
郝贝这点儿小心思被人道破难免尴尬,不过却还是讪笑着回答真话:“虽然我知道让你放了我的机会渺小之极,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可以,请大叔放了我吧,我会感激大叔一辈子的……”
老汉没有说话,双眸中起了风暴。
郝贝那个心肝儿颤的呀,像是揣了七八只小兔子在心口处一样的,怦怦怦的兵荒马乱的跳动着。
脸上也越来越热了起来,好怕这老汉突然生气。
老汉摇头:“放了,你,我就会被他们质疑背叛,就会被处罚,可能是再打断一条腿,也可能是一刀要了我的命,你说我能放你吗?”
郝贝惊的张大嘴巴,反射性的摇头:“那你别放我了……”
“不放?”老汉反问。
郝贝开口分析:“是呀,你想呀,他们既然不是为财,又绑了我,那么就肯定有目的的,在他们目的达到之前,我就是安全的了,我不能为了我自己活命让大叔叔为我送命,毕竟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不对,就算是我什么人,也不能为了我丧命,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
郝贝低头喃喃着,这说服大叔放了她的希望泯灭了,不禁又让她沮丧的没了精气神儿。
老汉叹了口气,而后从口袋里了一阵儿,拿出一个挂着小红绳的小海螺,给郝贝挂在脖子里:“这是个平安符,保佑你平安吧。”
郝贝抬头,就看到到老汉坚定又认真的神态,兀然间就红了眼。
……
娱乐城内,宁馨被困在包间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放她出去。
这些人,开始的时候凶神恶煞的逼着她还钱,她打了电话让郝贝拿钱过来后,就跟供姑奶奶一样的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这真让人心烦。
慢慢的冷静下来之后就一阵阵的后怕,这娱乐城内怎么就不能刷卡了?
这么大个娱乐城难不成就一个坏掉的刷卡机吗?
宁馨的脑袋开始发懵,而后瞬间清醒,使劲的拍打着包间的门嘶喊着:“来人来人……”
但她的嘶吼没有一个人搭理,宁馨开始害怕,开始担忧,拿出手机来开始打电话。
打了第一个,又打第二个……
终于,天色蒙蒙亮时,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此时的宁馨早就哭的累极了,可是又不敢睡,就这么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到有人开门,蓦然一惊,再抬头时,看到那站在门口长身玉立的展翼,当下就有些傻眼了,眨眼再眨眼……
而后嘴角一撇:“展小翼……”
展翼的心怦怦怦的跳动着,接到宁馨的电话时,他还在南华,听闻他们出事,他第一时间调了军用机,第一时间赶到。
展翼一步步的走近,就觉得自己的心都不受控制了。
明明来的路上都想好了,找到她的时候,要狠狠的揍她一顿的,可是这会儿,反倒是觉得眼睛润润的,看到她哭就跟有人在戳他的心一样。
展翼大步走近,眼看着就要接近宁馨,就能把这小女人抱在怀里的时候。
却不妨,几个黑夜人持枪冲了进来。
“不许动,都不许动……”
宁馨吓的呆掉了,双手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而后就见黑衣人之后走出来的那个男人——姚修远,她的丈夫。
“呵呵,精彩呀,瞧瞧本少看看都看到了什么?我的可爱的小妻子,这是打算把一顶硕大的绿帽子扣在你亲亲丈夫的头顶上吗?”
说话的男人一身黑色高级手工西装,白晰修长的手指扣进领带缝里,撕啦的一声扯掉领带,单手捏在手心,一双丹凤眼此时轻眯着,熟知他的人都知道,此时的他在愤怒着。
宁馨傻眼了,呆掉了?
她是打了两个电话呀,然后没想到……
再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宁妹纸哇的一声就痛哭了起来。
“呜呜呜,老公,我好怕呀……”
几个拿枪的黑衣人此时嘴角都是一抽,而那个被称作老公的姚修远却是眉头一拧,低咒一声:“shit!他妈的,宁馨儿你他妈的是脑残吗?现在才知道哭,谁让你来这儿赌来着?你还好意思哭?”
大步上前,拎着那个痛哭的小女人,姚修远脸上的怒火不是一般的大,还好他就在g城这边,还是晚上一块儿喝酒的一个朋友说好像在这儿看到她妻子了。
g城圈内的人,不认识宁馨的人少,不知道宁馨跟姚修远结婚的更少。
宁馨被姚修远拎起来时,水蛇一样的纤臂主这么环在男人的脖颈上,撒娇卖萌的讨好着:“老公,老公,还好你来了,还好有你在,我好怕,那些人好可恶……”
姚修远嘴角一抽,无奈的冷哼:“是吗?你还知道怕呀。”
宁馨妹纸瞪眼,你妹的姚修远,姐儿怎么不知道了。
抽泣着转身对展翼说:“展翼呀,你赶紧去找找贝贝好不好,我让她送钱来的,可是送了一晚上也没送到……”
展翼僵直住的身子因为宁馨的话而回了神,如玉般的俊脸上一片阴霾,迎上姚修远带笑的脸庞时,只觉得刺眼的让他恨不能一拳打暴眼前的男人。
偏偏姚修远还贱贱的跟展翼打招呼:“呵,展小翼,好久不见了呢……”
展翼轻挑眉头提醒着宁馨:“呵,姚总这是把重病的前女友哄好了,还是把大胆星哄好了,终于有空闲来看看自己的妻子吗?”
宁馨脸色一白,没等姚修远开口就冲展翼吼道:“展翼,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滚,那远滚那去……”
说罢也不管展翼是什么反就应,就紧紧的圈住姚修远的脖子,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的缠在姚修远的身上,再低头堵住姚修远的唇,不让他开口说话。
这一幕看得展翼眼疼,心急!
但是眼前的这一对,人家是合法夫妻,合法的呀!
别说是接吻了,就是上床,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在妄想什么呀?
怆然转身,而后快步离去,拼了命的告诉自己,他还得去救小嫂子,这是邪了门的竟然先来了娱乐城,让他哥知道的话,非得活剥了他不可!
美人儿主动献吻,姚修远一向是个来者不拒的,尤其是自己这个小妻子,美艳的、清纯的、傻气的、优雅的……
矛盾的综合体,宜家宜室。
宁馨看到展翼转身时,就想退开,可是却忘记了她招惹的是姚修远呀?
精明的强势的霸道的姚修远怎么会这么甘心的让她利用呢?
男人的唇狠狠的蹂躏着女人粉嫩的唇,强迫性的撞开她的檀口,长舌像狂风般洗劫着女人的甘甜。
“唔……姚修远,你放开我,你不守约定……”宁馨被亲的脸红心跳,急喘着要推开这个男人。
可是男人的强势又岂止是她一个弱小女子能推得开的,那一吻,激狂!火辣!
“约定!呵……”姚修远放开宁馨,轻呵一声,白晰的俊庞掠过一丝邪气。
宁馨倒抽口气,他掳夺的眸光太吓人,像是号称森森之王的狂狮锁定了自己猎物。
那是不容人拒绝的强势,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你他妈的就该记得,老子说过的话,老子最讨厌绿帽子!”
宁馨的心,莫名颤抖!
在他劾人的眼神下,心怦怦怦的狂跳了起来。
宁馨真觉得姚修远这人就跟个精分的神经病一样,他可以上一秒温柔的把你当成宝,下一秒就狠狠的给了你一刀。
当然,也有反过来的时候,就比如这时候,明明那么凶的吼过她了,却又用舌尖跟着轻舔着她的耳垂处,用他那好听的声音暧昧的低语着:
“我的娇妻,你要记得,你身上刻的可是我姚修远的名字……哦,不对,得在你身上真的刻上我的名字才能惩罚你这样的不乖……你说呢?”
宁馨吓的哭了起来,对付姚修远她永远就这一招。
“呜呜呜……老公老公,我听话听话好不好……”姚修远是个变态,他这样说了,就真的可能会在自己的身上刻点什么的。
“真烦!”姚修远嘴上说着烦,眉心却是轻挑的,身上的邪气也消失了,露出认真的神色:“送你回江州?”
宁馨摇头:“老公,贝贝不知道是不是丢了,要是丢了,首长大人会剁了我的……呜呜呜……你帮我帮我找贝贝好不好呀?”
“贝贝?宠物狗吗?”姚修远不太认真的问着,半揽着怀中的妻子往外走去。
宁馨没好气的翻白眼:“贝贝是郝贝,我家首长大人的妻子好不好?你才是宠物狗呢?”
“宁馨儿!”姚修远重重的喊了一声宁馨的名字,那个儿字拖了长长的尾音。
宁馨赶紧举着小白手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最伟大英明的修远大人,请你帮帮忙好不好?”
姚修远这才蹙眉了一句:“裴靖南的媳妇儿?”
宁馨诧异的睁大眼:“怎么可能?我家首长是裴靖东好不好,我跟你说哟……”
姚修远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东子的媳妇儿呀,早说呀,要是裴靖南那死小子的媳妇,爷是打死也不救的。”
说罢,姚修远就拿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很显然,这个早间五六点钟的点儿,把人给吵醒了的。
“靠,他妈的有病吧,七早八早的打电话!”对方的咒骂声传来。
姚修远轻笑着:“我说老七,你地盘上的人扣了我媳妇儿,嗯,据说那个谁谁谁,裴家小子的媳妇儿好像也丢了……”
“靠,你他妈的不早说,那个兔崽子干的混蛋事儿!”对方传来的声音里,还有踢到东西的哀嚎声。
宁馨怯生生的看着姚修远问:“这样就可以了吗?要不要再找找呀……”
姚修远斜睨她一眼:“人丢没丢都不知道,没准人家就在家里睡大觉,没理你呢。”
宁馨瞪大眼眸:“不可能!”
片刻之后,当宁馨在家里看到老司机的时候就顺口问了一句:“老杨,郝小姐在家吗?”
老司机点头:“在家,今天郝小姐没有吩咐用车,还在睡觉。”
宁馨瞪圆了眼,姚修远轻笑:“看吧,我就说这女人傻兮兮的!”
……
而郝贝那边呢,天色大亮的时候,那三年喝醉酒的少年崽就醒了,其中一个接了一个电话后,十分恭敬的道:“是,是,是我知道了……”
而后冲着三个伙伴还有那个老汉喊道:“快,把她的嘴给堵上,大小姐要来了……”
郝贝一听说买家要来了,当下就打个战栗,老汉把胶带重新贴在她的嘴上。
片刻之后,便有高跟鞋的声音笃笃笃的传来。
进来的女人着一身紫色洋装,干瘦的身材让洋装松垮起来,却唯有肚腹那一处稍稍突出。
郝贝在看到那身紫衣时,当下就恨的直咬牙,tmd的,秦汀语个死贱人!
的确是秦汀语,但秦汀语那张干瘦的脸下在看到郝贝完好无缺的时候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