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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他是怕死了郝贝会说有人把裴一宁扔护城河里这样的话了,这话要一说,先不说他爷爷得完蛋,就是郝贝也别想好到哪儿去。
裴靖东拧眉又皱眉的,最后只能给苏莫晓打电话,问找到郝贝的话,带郝贝来一趟,并叮嘱了一句,告诉郝贝别‘乱’说话。
边上的大爷爷裴林也发话了:“东子啊,别惹你爷你生气了,把郝贝叫来,她是当事人,我们也只是想了解最真实的情况。” ”
“怎么,我就得让她来给我说说,给我说说我的大重孙是怎么让她给‘弄’丢了,她把我家一宁给丢了,怎么就连来说一声都不敢了……”裴爷爷很是火大。
“爷爷,事情就是这样,她来说也一样,她为了一宁的事也是很上心的,我向您保证,一定把一定给找回来。”
裴靖东不想让郝贝出现在家里,那家里人现在的态度,特别是爷爷的态度,郝贝来了难免受责难。
民警是这么说,可裴爷爷就一‘门’心思的想着新闻上说的扔进护城河,坚持让郝贝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一般家庭要是孩子不会哭,那肯定会到医院去检查的,任何一个可能找到孩子的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
老民警的还是像上次一样的说法,最近他们又抓获了一个人贩子集团,据供述,脱手卖出去的就有十几个婴幼儿,所以很可能是在脱手之列,又说了裴一宁不会哭这个问题,并且已知会全国各大医院。
开了免提,让家里人听听老民警是怎么说的。
屋子里的人都在等裴靖东开口说事情的真实情况,裴靖东只得一五一十的说了,报了案的,警局也立案了,又把给办案的老民警去了个电话。
“爷爷,你听我说,网上都是‘乱’讲的。”裴靖东只得先安抚裴爷爷,最起码别信网上讲的什么丢护城河里了,暗自怪郝贝没事在网上‘乱’说什么,生怕别人不拿她当神经病是吧。
到了这份上,真就是没法瞒了,你怎么瞒,说没有,上哪儿去找裴一宁去。
人群自动让了条路出来,裴爷爷两眼瞪得像两颗要弹出来的算盘珠似的怒视着裴靖东问:“你说,你说我的小一宁呢?啊,是不是让你那不成气的媳‘妇’儿给‘弄’丢了……”
“老太爷,少爷来了……”华叔如是的说着。
苏韵也是没辄了,怎么劝,说那新闻是假的,都不信,就是一股子火,火气一上来,血压就往上升,原本身体就不好,再这么下去,那就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了。
苏韵正在劝着老太爷:“二叔,您听我的,您这身体不能动怒,不能动怒……”
裴靖东‘揉’着眉心进屋,就看到爷爷的‘床’前,围绕着大爷爷和二叔并了二婶苏韵。
老太爷当下就火了,一下就过去了,醒来后就嚷嚷着要办了郝贝,是沈‘奶’‘奶’给劝住了。
新闻主持还调侃着事件的真实‘性’,还说什么这都能赶上写的了,护城河里怎么可能会被丢一孩子这么久都没有动静的。
结果就看到郝贝在网上发的那条寻‘女’启事了。
今个儿也是巧了,平日里老太爷都没这么早看电视的习惯,今天不知为何,就非得要看。
电视上现在的不都有新闻实时说这样的栏目么,会节选一些网络上比较热‘门’的贴子,在电视上播放一下。
华叔就说了,是老太爷看电视上看到的。
“华叔,到底是怎么会事?爷爷怎么会知道的。”
华叔也是叹气,你说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没有了呢……
刚通知完苏莫晓,已经到院‘门’口了。
苏莫晓说在上班,裴靖东就跟苏莫晓说了,让苏莫晓赶紧去找郝贝,看紧了,别让人把郝贝给‘弄’走了,并说裴家知道裴一宁出事的事了。
问郝贝今天去哪儿了。
就赶紧打给了苏莫晓。
裴靖东这才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给郝贝打电话,是关机。
华叔知道是裴靖东担心的是什么,就开口说了:“老太爷当时很气愤,的确说了让人去把少‘奶’‘奶’给找过来,是老夫人劝住了,俩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老太爷就晕了,这会儿二‘奶’‘奶’和二爷在里面陪着呢。”
裴靖东的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一把抓住华叔的手质问:“是一宁的事儿对吗?爷爷有没有……”
华叔看了裴靖东一眼,老泪:“少爷,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呢,老太爷刚才就晕过去了,医生才走。”
“华叔,到底出了什么事?是爷爷还是怎么了?”
驱车到了老宅,刚上车,就见华叔等在胡同口处,看到他就迎了上来。
他问是不是爷爷怎么了,华叔也没有说,只是叹气,让他赶紧回。
华叔打来的电话,说是让他赶紧回来一趟,没说什么事儿,只叮嘱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但有没有奇迹裴靖东不知道,有灾难和麻烦倒是真的。
呵,裴靖东边走边苦笑,上哪儿才能找到这玩意啊,如果有,那怕刀山火海,他也在所不措。
奇迹!
后面的话就没说了,就像是斗牛时在前面展一块红布一样,吸引着他往最美好的方向去想……
秦立国好像不玩死他不甘心一样,又加了一句:“还有四年,如果老天爷有奇迹,如果你的病能治好,如果你能好好的回来,也许……”
裴靖东的脑袋轰的一下,像是被雷给劈了一样,呆愣住,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恨的瞪着秦立国。
秦立国又补充了一句:“她说最迟会在三十岁让我送她走上红地毯。”
裴靖东正走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向秦立国,没有应声。
秦立国却是喊住了他说了句:“贝贝答应我,等这边工作完成了之后,我就带她回江城了,到时候你就留在京都吧。”
“哦,那我去准备完整的方案。”裴靖东说了一声,就想赶紧走。
本来就是,如果撇开郝贝的因素不谈,这个方案堪称完美。
裴靖东呆滞的看着秦立国,嘴角直‘抽’‘抽’,想问她如何说服的,但想了想,她那么冷心狠肺的,肯定跟秦立国说了离婚了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了,不用顾虑她的因素了……
秦立国实在不想多跟裴靖东说话,可这人就粘着你要说话的样子,给他烦的不行,只得扔了一句:“是贝贝说服我同意的。”
裴靖东又追问:“到底是什么让领导你一夜之间改变想法的了呢?”
秦立国冷哼一声:“恩。”
接到这样的通知,裴靖东还有点不确定的问了一句:“领导,我没听错吧,你同意了。”
秦立国通知裴靖东同意他的方案,具体的怎么执行,裴靖东还需要给秦立国一个完整的计划方案。
翌日。
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他是抱着回忆过了一辈子了,他自己这样也就算了,却不想让郝贝经历同样的痛苦。
秦立国是经历过的人,别人眼中的痴情不悔,是他用了多少个日夜的孤苦无依换回来的,所以当年秦立国虽然很不耻裴红军在裴静死后就接了贺子兰进‘门’,却也能理解。
其实秦立国更想说,你就是一辈子不嫁人,爸爸也养得起你,但他不敢说,他真怕郝贝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秦立国拍拍她的肩膀,鼓励着:“好,那爸爸就等着把你送上红地毯。”
郝贝点头又摇头,还是答应了:“爸,我这人对感情就这样,当年陆铭炜的事情之后,五六年我才走出来,在这方面比较迟钝吧,那我答应你,最多到三四年,最迟三十岁,我一定把自己嫁出去。”
那裴靖东的人生,可能没几年了,你郝贝的人生却还有很长很长的。
秦立国开口说着,不想郝贝就吊死在裴靖东这一颗树上。
“丫头啊,爸爸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必须答应爸爸,你得走出来,真正的走出来,爸爸可不想看到你一辈子就恋着他一个人,袁嘉邈啊,司洛兰登啊,或者莫扬,都是不错的人选。”
郝贝怔了一下,回江城……离开京都,离开他……
秦立国伸手揽了怀中的‘女’儿,别具深意的说:“过些时间,我这边工作完事后,咱们还是回江城吧。”
郝贝恩恩的点头,倚在秦立国的胳膊里,笑着说明天想吃什么菜,让秦立国做给她吃。
秦立国纵然心底不乐意也架不住郝贝的软磨硬泡,点着郝贝的额头宠溺的道:“你个丫头啊,有苦别往心里咽,你还有爸爸呢。”
郝贝抱着秦立国的胳膊,撒娇的说着:“所以,爸你就同意他吧,我都不在意的,还有这是个秘密哟,爸你得帮我保守,你看最多几年,总会有一个结果的,我还年轻,大不了三十岁时嫁人就是了。”
“丫头啊,你这样又是何苦呢。”秦立国有点心疼了,他这么好的丫头,怎么老天爷就不开眼呢。
秦立国握紧的拳头都咯吱吱的在响,的确是能当演员了,因为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如果郝贝今天不说出来,可能他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最后苦笑着:“爸,我觉得我自己都能当演员了,你说是不是啊?”
“爸,你别急,听我说……”郝贝叨叨的开始说,从陆铭炜的死开始说起,说那些时间她的心路历程,说那些时间她的挣扎她的纠结,又说白洁帮了她大忙。
秦立国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东西,震惊的看着郝贝问:“丫头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口气跑到梳妆台跟前,拉开第二个‘抽’屉,眼底的眸光没有丝毫动摇,抓起要拿的东西,又一阵风似的跑了下去。
说完转身,有蹬蹬蹬的往楼上跑。
郝贝深深的看一眼秦立国,似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爸,你等我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贝贝啊,你要真能放得下,爸爸也不会这么为难了。”
秦立国这也是没辄了,你说这事闹的。
“爸,你听我说,本来呢,我还有点犹豫是不是要支持他去做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我想让爸爸你撇开我的因素,认真的想一想,这样是不是对你们的工作有帮助,如果是的话,那么请爸爸你不要去想我会怎么样……”郝贝握住秦立国的手,认真且坚定的说着,眼底的眸光带着一种让秦立国都琢磨不清的坚韧。
但郝贝没说错,因为郝贝,秦立国起了‘私’心,今天但凡换个人,换成展翼,秦立国非但不会拒绝,还会鼓励去这样做。
他们的大部队人员里,流了多少血汗,都数不清的。
只要是战争,不过是真刀明枪,还是从事潜伏工作,肯定会有流血会有牺牲。
事实呢,就是这样。
“爸,是不是因为我,你才不同意他这样做的,你怕他真出了事我伤心对吗?”郝贝一针风血的点出了重点。
秦立国叹口气没再说下去,有些事儿,不去点,不去想倒还好,一点一想的,问题就大发了。
秦立国拍拍郝贝的胳膊,反安慰着:“傻孩子,不用说这样违心的话安慰爸爸,我只是心疼你们,怎么在一起就那么难呢,东子这孩子呢,我从小看到大的,原先倒不会这样,后来啊……”
“爸,你别生气,他要干嘛就让他去干嘛,死了他才好呢。”郝贝愤恨的说着,本来就是,人家要去送死,你这儿拦着也不是个事儿。
这都哪跟哪儿啊,知道是‘激’自己的话,可秦立国还是很难过。
但是你听听裴靖东是怎么说的,说秦立国拦着他,不想让他立功了这的那的一通‘乱’说。
而和裴靖东大吵一架的秦立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说秦立国阻止裴靖东去做这样的事情,还不是为了裴靖东好的。
如果这是他的梦想,那她就成全他的梦想。
下楼前,心里也是直打鼓,可是每往下走一步,心中就更坚定一分。
郝贝看着裴靖东的车子开出去后,转身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使劲的拍了拍脸,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难过。
殊不知,自作多情,也是情啊。
看吧,他又自作多情了!
急刹车,又倒回来,窗台处的纱帘被风吹起,哪里有人影,不过是一个置物架投过来的‘阴’影罢了。
没来得及去辩解那个人影时,车子已经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驶而出。
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时,不经意的回眸,支看到阳台处似有人在那里,是她吗?
这不是癌症,也不是心脏病,是hIV啊,如果能治好,他何苦破罐子破摔呢!
请问,这是他好好的治病就能好的事情吗?
刚开始都同意他的方案了,等他从楼上下来时,又不同意了,并让他好好的治病,
裴靖东坐在车子里,气血上涌,真是差点被气死,郝贝那副死样子,秦立国也没好到哪儿去。
郝贝苦笑了下,尽管他看不到,但还是挥着手,无声的说着再见。
刚才她听到了,秦立国不想让他参加这样的任务,他强硬的非要参加,还威胁秦立国如果不同意,他不介意越级申请。
飞快的奔到阳台处,看到男人大步离开时的背影,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此时肯定是满面怒容的。
而此时,楼下的争吵声也渐渐的没了,随后是一声砰,楼下大‘门’让甩上的声音。
可能也真是心理作用,吃了止痛‘药’后,又按顾竞然说的自我开解法,自己劝自己了一会儿,倒也没那么疼了。
可是她是真疼,不是假疼,所以去‘药’店买了止疼‘药’,因为她再也不要像上次一样被送进医院里,那种感觉太糟糕了。
她的身体检查没‘毛’病,所有的人包括医生都说就是心理的问题。
深吸口气,又深吸口气,这才抓着书桌,勉强站起来,拉开‘抽’屉,抓过里面‘药’,倒了一粒塞嘴里,这是止痛‘药’。
牙齿压在‘唇’瓣上,任腥甜的味道蔓延在口腔里,闭了会儿眼,听到楼下传来争吵声。
郝贝猛然站起来,仿佛是被重锤猛击,口中依稀有腥甜的血味,拼了命的压下心中的那丝痛,可是心还是好痛,抓着书桌任身子慢慢的往下滑,一只手紧紧的揪住‘胸’口的衣服,任那痛意蔓延。
房‘门’又一次砰的一声,被愤怒的他临走前大力的甩上,就像他踹开时一样,咣当,回弹后虚掩了起来。
“行,行,行,郝贝你行。”他的手隔空虚指着她,点了两下,连说几个行字,像只战败了的困兽一般,疾步逃离这个让他无力到极点的战场。
裴靖东气啊气啊,气得心肝肺都疼,你看他在这儿纠结如斯,她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这样的‘女’人,真是凉薄到可以,真是……
“裴靖东,你到底想干嘛呢,这么‘逼’我有意思吗?从我们离婚的那一刻开始,路归路桥归桥,我也收回你不能找方柳那句话,你想找谁就找谁。”郝贝说罢,打着哈欠,一副你赶紧走,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说话的模样。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却又那样真实的存在于他的心间。
尽管嘴上说着分开了,彼此是自由的,但心底还是渴望着她能表现的在乎他一点。
“是吗?你敢说听了我的解释,你心里没有一丝甜蜜,一个前夫还这么对你死心塌地,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开心吗?”裴靖东不服气的低吼着,心底笼上一层淡淡的失望。
她说的那样平静,那样的事不关己,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过去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