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是改造附带的副作用，血魔残魂从一个正常人类灵魂转变成了一种新的形态后，他的理性被放大了很多，感性则是相对减弱了很多，看起来少了很多的人情味，显得冷漠了不少，以江言的感官来看，就像变得跟个机械智能电脑似的。

不过这样的血魔残魂，对于江言来说帮助却很大，就好像多了一个超级智脑做帮手一样。

在对血魔残魂施行改造前，江言事先就尝试过用一些普通的低等异兽做过这种灵魂数据化的改造试验，基本上跟血魔残魂的结果差不多。不过似乎改造成果还会受限于目标原本的灵智水平，它们被改造后获得的新的天赋异能大同小异，但有强有弱，而目前的血魔残魂是改造成果最优秀最完善的一个，拥有的能力已经满足了江言的期待。

正好这家伙暂时没有身体，江言尝试了一下，发现如今数据化后的血魔残魂，哪怕脱离了阴魂玉的寄托，也能通过网络随意寄宿到他麾下的任意一个子机身体里安然存活下去，并且丝毫没有衰弱的迹象，前提是江言给予了他附身那些子机的权限。

被数据化了的血魔残魂甚至还能将自身暂时寄宿到无形的异能网络之中一段时间，并且他哪怕附身在某个子机上，子机却被敌人消灭了，只要不是那种会连带伤害到灵魂的攻击，血魔残魂就能平安存活，并通过网络通道再度转移到另一个子机身上。

说了好处，那继续说说副作用吧。江言发现，被数据化改造过的血魔残魂的未来潜力被限制了，原本还有点希望能够通过长年累月的神魂修行慢慢地恢复原本境界的他，如今却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那些正常的神魂修行的手段，已经统统对如今的血魔残魂不起作用了，甚至像是灵晶这一类的能够补益精神的宝物也是无效，顶多就只能在他消耗后用于加快一点恢复速度而已，想要自主进步提升却是不可能。

“无所谓，有得必有失，比起获得的好处，这些缺陷倒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结果。”

江言倒是对于改造的副作用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被弄出这么严重副作用、扼杀了升级潜力的又不是他自己，而且，江言隐隐觉得，被他改造后的这种数据化灵魂并不是真的就完全无法升级了，只是目前的他对此没有办法而已。

“或许等到下一次异能的‘版本升级’时，就可以了？比如说现在我只能针对虚幻的灵体进行数据化，如果能够将实体物质同样数据化的话，那对于接下来要执行的计划就更有利了！”

可惜，江言仔细尝试过了，他的异能目前的所能数据化的目标范围仅限于灵体，换成实体物质，哪怕是一颗最普通的砂石也是无法起效。

“老血，给我展现一下你新生后，目前的操作能力所能做到的极限吧，我会划拨给你一万只红玉血蜂工蜂的控制权作为测试。”摇摇头将不切实际的盼想丢开，江言转而对血魔残魂命令道。

【是，大人。】血魔残魂以几乎听不出起伏情感的声音应道。

接下来的实际测试，让江言对于血魔残魂的能力表示很满意，这家伙被数据化后获得的几样新能力已经不比他这个原主人逊色多少了，他甚至能够操控一万只灵智懵懵懂懂的红玉血蜂，以它们迷你小巧的身体为像素笔墨，从而在半空中排列成了一副精密复杂、层次分明的单色山水图；或书写出一篇笔画字迹工整的几百字的文章；或者组合成一座座半透明的、塑形拟态而成的栩栩如生的动物雕像。

让一万只灵智低下的红玉血蜂工蜂自己来做这种事，哪怕蜂王亲自操控也是很难做到的，但被数据化改造过的血魔残魂，凭借自身与江言相似的‘分心多用’和‘精准掌控’的能力，却是做起来毫无压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