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想临阵退缩吧?总上将军。”臧荼冷冷的看向韩成。
陈余、吴芮和魏豹也同时看了过来,目光颇为不善。
苦也……
韩成努力的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自然不会退缩的,不过暂且先不要叫我总上将军啊,否则容易引起误会,咳咳。”
吴芮笑了笑,“韩成啊,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害怕嘛,要记得你可是韩王啊,项羽想动你总得掂量一下吧,再说你还有我们作为后盾,大家同坐一条船,理应共同进退啊。”
“嗯,韩成明白。”韩成心说项羽会承认自己这个韩王吗?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桓楚终于来到了众人面前,却并未下马。
“吁……桓楚迎接来迟还望赎罪!咦?诸位大人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啊,可是染了风寒?”桓楚勒停了战马,抱拳说道。
陈余、臧荼等人脸色难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承认自己是被吓的吧?说是染了风寒就更不行了,那不等于说自己快病死了吗?
“呃,非也。许是吾等见楚军铁骑威势多有震惊,再说桓楚将军何罪之有,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实乃吴芮生平仅见。”吴芮拱手道。
“喔,原来是番君,失敬失敬。”桓楚话锋一转,“只是桓某有一事不明。”
“桓楚将军何事不明?但说无妨。”吴芮面带微笑,看来自己的声名已经被人广为传颂了啊,不错不错。
“素闻番君德行高尚,为何番君千里迢迢援救巨鹿,却没有半点作为?甚至连齐军昨日被围攻之时,番君也不曾出兵支援呢?番君如此做法,又与那些个作壁上观的鼠辈何异!”桓楚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乎就是吼出来的。
吴芮越听脸越绿,此人怎么话锋说变就变的!给人一个准备不行吗?
“呃,这……”
“番君!还有诸位大人,昨日齐军被围攻之时尔等在哪里?昨日我军奋勇杀敌之时,尔等又在哪里?尔等来巨鹿,真的是为了救赵抗秦吗?”桓楚居高临下质问众人。
“桓楚将军,你不要太过分了!见了我等非但不下马行礼,还敢口出狂言……”陈余瞪了一眼韩成,那家伙竟然唯唯诺诺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陈余将军!昨日末将亲手斩杀秦军三十余骑,所部兵马更是歼灭王离数万九原军,听说你昨日也会同田都出兵击秦,可你军又斩杀多少?你手中之剑可曾染得秦军之血?尔等俱是贪生怕死之辈,有何资格让桓某下马!尔等问问我手下的兄弟同不同意!”
不等陈余发问,周围的楚军将士就已经吼了起来。
“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
……
桓楚半点没给陈余面子,赵国上将军?呵呵,跟楚国上将军一比那就是渣渣。别说是项羽授意他这么做的,就算没有上将军的军令,他桓楚也不会把这种废物放在眼里,四十万赵军一朝覆灭,比那赵括都不如。
陈余听见周围楚军的喊声惊惧不已,楚军虎将雄兵招惹不得啊,今日吾等不会死无葬身之地吧?
韩成的腿抖得厉害,若不是有吴芮和魏豹搀扶,站都要站不稳了,就连平时最为狂傲的臧荼此时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作壁上观铁证如山,再狡辩又有何用?
只是他们没想到,还没等见到项羽,这些人就已经被项羽麾下的大将给羞辱了一番。
桓楚双手微压,楚军将士的喊声渐渐平息下来,“咄!联军上将军项羽有令!灭秦关键之战不容有失,贪生怕死之辈遗误战机,坐收渔利者众不足与谋!能通过此路者,方为我楚军盟友!如有敌意,格杀勿论!时辰已到,请诸君即刻入营拜上将军!”
桓楚说罢冷冷的看了陈余等人一眼,然后策马原路返回大营之中,留下一地大眼瞪小眼的诸侯军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