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杨主任,来上班了?”问话的,还是那位妇联主任,她也是刚来上班,不跟杨楚生招呼一下,也没道理。
“是啊,你也来了。”杨楚生笑着说,然后往农办走。
“你们都哑巴了?”杨楚生一进农办,看着只有惊讶地看着他的目光,并没有招呼的声音,大声就问。
“杨主,你还真能跑。”那位女副主任终于笑着说。
杨楚生也笑,然后拿起报纸,谁叫这些家伙只顾看他,报纸也没有人看,反正看完报纸,差不多就能下班。
“杨楚生啊,过来一下。”门外有人在喊,是分管农业的革委会副主任。
“什么事?”杨楚生走出去还问。
“刘主任,你也走呀,开会。”这革委会副主任官大一级,口气也有三分威。
原来是各办公室的正副主任都参加的会议,罗书记的话,全部都是秋收。就是全力支援秋收的意思,然后看着杨楚生又说:“你们农办不但要经常走入田头,还要给社员们作思想工作,防止粮食丰收了,有投机倒把的现象出现。
杨楚生笑一下,他能没感觉?这罗书记的话,就是冲着他的。
“还有,治安组和投资办,都要深入各大队,对社员进行宣传教育。”罗书记又说。
吴拥军也在笑,还看一下杨楚生,反正觉得,他的农办主任已经当不成了,他就是最大的投机倒把。
对于杨楚生到省城的事,罗书记就假装不知道,反正还是那句话,现在要怎样处理杨楚生,是县里的事,他操什么心。
杨楚生这个农办主任也有点特殊,因为他还是大队书记,有时不上班,打个电话到农办就行。这哥们一个下午就窝在制衣厂的工地,什么对社员宣传教育,社员们根本就不用教育。
“呼……”晚上一到,季节特有的东风又起,吹得竹寮边的竹叶,还有成片的甘蔗林,都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竹寮里坐着的社员们一走,杨楚生一个人坐在甘蔗林边,啃着已经含足了糖分的甘蔗,眼睛在望着天上的秋月。
“又在想白雪了?”突然的问话,吓了杨楚生一跳。
“桂香嫂,你怎么这样晚?”杨楚生将只剩下一小节的甘蔗,往番薯沟里扔就问。
桂香嫂是特地晚的,晚了才只有他们俩的嘛。走到他身边,还重复:“是不是想白雪了?”
“对,放不下她。”杨楚生小声说,抬头看着她:“坐吧。”
桂香嫂坐在杨楚生身边,身上透出浴后的清香,还有淡淡的雪花膏味道。带水的眼睛看着他,又小声问:“她要是结婚了呢?”
“我也会想她,一辈子都想。”杨楚生又小声说。
“那你就不结婚了?”桂香嫂又问。
“想和结婚是另外一回事。”杨楚生说完了,又抬头。
桂香嫂却一直在看他,真的,她要是还没有结婚,就是他一辈子都在想念着另外一个女人,她也不怕。就他说的,想和结婚是两回事。
“你为什么哭了?”杨楚生转脸着她,月光下,俏脸上挂着两颗晶莹,小声又问。
桂香嫂摇摇头,轻轻地,将脸往他的肩膀趴,她不想哭出声,只想跟他说一句:“我爱你”!但却说不出。
突然,杨楚生感觉,一股带着热热的气息,悄悄靠近他的唇边。
桂香嫂想说的话,不敢说出口,但却敢大胆地双手抱着杨楚生,张开那双其实还是透出处子气息的红唇。
也许这是命运,桂香嫂跟他,只能有偷偷摸摸的暧昧。因为她是有丈夫的,不管她的丈夫怎么样,她永远都是别人的老婆。
“哦……”桂香嫂不自禁地发出轻声,也可能因为昨晚她洗澡的时候,有她丈夫看她的一幕。她也有感觉,此刻吸着她嘴里气息的杨楚生,才是她想要的那种男人。
“我想,我想跟你……”桂香嫂喃喃地说,但是后面的,真的不敢说不口。因为她是别人的老婆,一个女人放弃现在的丈夫,跟了别的男人,一辈子都会被看成另类,何况杨楚生也是同一个村里的,她想跟他,但也会害了他。
“什么?”杨楚生扶着俏丽的脸,小声问。
桂香嫂轻轻摇摇头,又张开小巧的双唇,但美眸中,却又坠下两行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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