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只是句寻常的话,厉景呈却明显从她眼里看出拒绝,荣浅是不愿意,因为她答应过霍少弦,第一个人脸雕像是要送给他的。
想来真是好笑,当初她为了趁早还清厉景呈的人情,而惹得霍少弦生气,而如今,霍少弦不再需要了,荣浅却又执拗得想把这个第一次给他。
“以后再说吧,”荣浅推托,“学校布置了好多作业,我忙不过来。”
厉景呈嘴角咬着抹意味深长,“好,你只要记着就行了。”
荣浅见他还坐着,“你先去休息吧,我还要好一会呢,有些画稿要整理。”
厉景呈知道她的心思,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往后躺,手臂压在脑后,“你朋友的事,我算帮你忙了吧?”
荣浅抬头看他。
“她父母来闹,我给足他们面子,照理说这样诋毁我的人,我一定会赶尽杀绝。”
荣浅站在陷阱边,小心翼翼,试探着,“那我该谢谢你了?”
“我帮你一个忙,你给我一次。”
她手里的刀惊得差点甩落,“不行。”
厉景呈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依旧这样排斥,他当即冷下脸。
荣浅忙编着理由,“这次不算,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所以算不上你帮我。”
“荣浅,你这样说话不算数,那干脆你提议的一个忙一次,也取消好了。”
“我的意思是,总要我开口了你帮忙,才算,那你要给我倒杯水、拿件衣服,这也要的话,我不得忙死。”
厉景呈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荣浅,做这种无谓地挣扎做什么?我要的时候你给我,你的事我就能当做我的事来办。”
荣浅对上他的目光,莞尔,“我不能占你便宜嘛,那样你多吃亏啊。”
厉景呈咬了下舌尖,得,算她厉害。
接下来的一个月,荣浅大部分时间还是会窝在玻璃房,特别是周末,几乎连午间休息都在里面。
厉景呈站在阳台,手里的高脚杯浅晃,眼睛盯向离主楼不远的玻璃房,这会,里面灯火通明,荣浅的身影映衬在他眼里,他当初造这个玻璃房是为让她开心,而不是让它成为她躲避他的避风港。
男人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向栏杆后,转身下了楼。
荣浅聚精会神,霍少弦的眼睛,她试了好几次,才敢下手,五官轮廓皆以成型,她专注地倾着上半身,以至于厉景呈进来时,她一点察觉都没有。
玻璃房顶层的葡萄架,枝蔓横绕,照明的灯光就藏在里面,若隐若现,厉景呈走到荣浅身后,她认真地小心翼翼地雕刻,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这就是她近一个月来废寝忘食快要完成的作品。
厉景呈觉得真他妈讽刺,他忍耐她迁就她,甚至为了博她一笑,不惜大费周章,可换来的是什么?
男人眼里聚起暗涌,一步步逼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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