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呈笑了笑,目光柔和,眼神里满满的缱绻,“六年,长你的六岁,知道代表了什么吗?”
荣浅轻咬下唇瓣。
“代表了我经历得比你多,代表了我会心疼你,荣浅,选一个过一辈子的人,不是看他嘴上说得有多爱你,而是要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疼你。”
荣浅羽睫微垂,厉景呈简单的一句话,真的是将她感动到了。
可她嘴上还是硬着,“说不定别人也疼我呢?”
“但他不会跟你生一个名叫小米糍的女儿。”
她侧开身,“讨厌。”
厉景呈挪上前些,手臂揽住她的腰,“巩卿招了。”
简单的四个字,荣浅听完后,看了他眼,她伸出手掌在他脑后轻拍,就像他最喜欢对她做的那样。
厉景呈前额同荣浅紧靠,“我真没想到,那么一件没有把握的事,居然在你手里奇迹般的发生了,浅宝,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别夸我,我会飘飘然的。”
“我允许你飘一次。”
荣浅嘴里嘟囔着,“那你不让我喝红酒。”
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有时候,可能是我真的将事情想得复杂了,我也需要简单一点,像你这般。”
“景呈,事情都过去了,别想了。”
“那天,巩卿被带走,虽然看上去生活还是跟往常一样,其实,我那晚就想和你说得,浅宝,你是我的骄傲,你已经能在我心头下雨的时候,替我撑起一把很大很大的伞了。”
“很大的伞?那要有多大?”荣浅笑着两手搂住他的脖子,“我都怕我手臂太酸,撑不住呢。”
“不会撑不住的,只要你在我身边,那把伞就不会倒下。”
荣浅有些羞涩,脸上泛出了红晕,“厉景呈,你真的好肉麻啊。”
“你吃这一套吗?”
他还不是料定了她喜欢听。
她喜欢听,他就喜欢讲。
“这些全是我的心里话。”
荣浅心都快化掉了。
厉景呈压住她躺到大床上,他执起她的一只手,“我知道你最近孕吐,很难受,我陪你。”
她不由失笑,“你怎么陪啊?也怀一个吗?”
男人手掌推开她颊侧的头发,“我没法替你难过,但今晚,除了敬林南的那一口,杯子里的红酒我也一口没碰。让我想想,今天做了松鼠桂鱼、酱牛肉、西芹虾子段、木须肉、羊蹄……但是,这些你都没碰。浅宝,你没发现吗?只要是你没吃的菜,我也一口没吃,你今天吃了不少蔬菜沙拉,还有蕨菜炖土豆,你又没发现吗?那些,基本都是被我们吃光的。”
荣浅小嘴微张,她当时只顾着和林南讲话,只记得厉景呈给她夹的菜,她看了没有食欲,就摆在那一动没动。
厉景呈目光紧锁住她的脸,荣浅喉间轻滚,“景呈,你不用这样,我是因为怀了宝宝,看到那些我吃不下。”
“我见你胃口不好,我心疼,吃什么到嘴里都是一样的味道,我愿意陪着你。”
荣浅嘴角轻挽,两手再度吊住厉景呈的脖子,他将男人的脸勾到自己身前。
“老公,我真是太感动了,”她在他嘴边狠狠啵了下,“你总是出其不意就击中我的心,让我全身都融化了。”
厉景呈一听,怎么浑身反而不自在了。
荣浅菱唇凑到他耳边,“怎么样,肉麻吗?”
“真够肉麻的。”
“那你喜欢听吗?”
“喜欢,”厉景呈手掌圈紧她,“真想每天都听到你这样的话。”
荣浅在他耳边亲了口,然后张开小嘴轻咬住他的耳垂。
温润的感觉令厉景呈全身绷紧,敏感到极点,一根筋吊着,又痒又麻,他手掌推开她的上衣,荣浅又在他耳朵边吹口气,“林南今天送了我一件东西,上下加起来才五根带子,你说,怎么穿啊?”
“我给你穿,我会。”
荣浅张嘴咬着他的耳垂,这回就不是爽了,火辣辣得疼啊。
男人闷哼声。
荣浅两手松开看他,“你怎么会?”
厉景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就是内衣吗?”
“可它结构复杂,内容饱含着不简单的意义,你给谁穿过啊?”
男人一下笑出来,“我脑子比平常人灵活,无师自通。”
荣浅爬到被窝里面,“别打我主意了,医生说前三月禁止同房。”
厉景呈被撩拨出把火来,“你刚才怎么不说这话?”
“我忘了嘛,”荣浅拿起床头柜上的话梅,丢了颗到嘴里,“我怀孕了啊,脑子就跟不上,脑子一跟不上,嘴巴也反应慢嘛。”
厉景呈解开两颗扣子,荣浅抿着嘴角,朝他招招手。
男人不情愿地挪向她,荣浅手指勾住他的衣领,朝他敞开的胸口看了眼。“呦,厉景呈,最近有练过嘛,这肌肉,啧啧。”
厉景呈听到这话,兴致蹭地往上,他干脆将扣子全部解开后露出整个胸膛。
荣浅左看看右看看,手伸过去摸了把,“硬邦邦滴,腹肌也保持得不错。”
她吃的话梅,那绝对是平常人受不了的,酸的掉牙,厉景呈瞅着她的小嘴,“快,接一下,口水都要下来了。”
“被话梅酸得好么?”
厉景呈挺了挺上半身,“满意吗?”
“满意,满意,你都比我老六岁了,这身材必须保持好。”
男人手臂一勾,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前,“好好感受下。”
“再感受也没用,要相应医生的号召。”
荣浅在他腰际捶了两把,“你平时都在哪运动呢?”
“床上也行啊。”
“不要脸,老不要脸,老不正经……”
荣浅嘴里咻咻就将厉景呈给收拾了,男人表示无辜,他趴下身,四肢撑起,“坐我背上。”
她看了眼,然后挪过去,一下坐在他腰间。
男人轻松地做着俯卧撑,“浅宝,我发现你有时候挺色的,色字头上一把刀,收敛收敛。”
“胡说八道什么呢?”
厉景呈强壮的双臂撑起,荣浅跟坐旋转木马似的,房间外,小米糍非吵着要进来,保姆答应她偷偷看眼。
拧开门把往里瞅,小米糍眼睛一亮,骑马呀骑马呀。
她身子往里挤,保姆也没敢多看,就瞅了眼,立马一把抱住小米糍后将门带上,“嘘,小姐乖啊,你爸爸妈妈在做正事呢,别进去打扰知道吗?”
“为什么啊?”
这问题,保姆可回答不出来,只能用别的东西吸引开小米糍的注意力。
翌日,荣浅和厉景呈走出房间,那叫穿得美啊,必须衣冠楚楚不是?
坐在餐桌前,林南使劲朝她挤眼,荣浅压根不搭理她。
厉景呈亲手给荣浅张罗早餐,小米糍咬着嘴里的肉包,“妈妈,妈妈,我昨晚想和你睡觉的。”
“妈妈怀了小弟弟,不能跟你睡。”
“嗯?”小米糍也不是好忽悠的,“那为什么爸爸你能和妈妈睡觉。”
林南闷头吃着,这问题问得好,问出了她的心声啊。
“因为爸爸睡觉比你老实。”
这算啥理由?
小米糍目露哀怨,砸吧下嘴,“可是我看到昨天你们骑大马,还不带我玩。”
噗。
林南差点喷饭,骑马啊骑马啊,别怪她想歪了,换谁听到,都会想……
荣浅轻咳声,她冤枉啊,“你看错了。”
“才不是呢,你们在大床上啊,爸爸还这样这样。”小米糍干脆扔下手里的匙子,她撑住桌子,然后上半身下去再起来。
这分明是……
林南捂住鼻子,喷鼻血了有木有?
荣浅慌忙摆手,“林南,你别想歪,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没有想歪啊,没有没有,我想得很正。”
反正肯定是那方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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