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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燕尾轩,我搀着路旁的树木慢慢地瘸着向前走去。没走两步,念奴已急急上来挽着我,焦急地道:“小姐的脚怎么了?”
我淡淡道:“不小心磕破了膝盖。”
念奴急道:“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奴婢见着王爷从这边过去了。您不是和皇上一起么?他怎么过来了?”
我撑着她,慢慢挪动步子,幽幽地道:“皇上刚走,他就过来了。”
想起刚刚一幕幕,还有膝盖上的刺痛,我眼眶一涩,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念奴看着我这样,慌忙询问着,“小姐怎么了?是不是他又欺负您了?您膝盖上的伤是不是他弄的?奴婢真不知那人怎么能这样,昨天生生将您唇角弄破,今天又将您膝盖弄破,那明儿,后儿,还指不定要将您怎样呢?”
我听着她聒噪不休,不由得睨她一眼道:“就你??旅煌辏?共豢旖?曳龅轿葜腥ィ?蚁ジ翘鄣美骱δ亍!?p> 念奴搀扶着我进了寝房,将我的裤脚挽起,轻轻地擦洗着伤口,为我细细上了膏药。
收拾妥当,我怔怔地斜倚在紫檀荷纹雕漆缠枝床头,神情慵懒,只是默然。
念奴一壁为我按摩腿肚子,一壁闲闲问我道:“皇上找小姐说什么了?”
我道:“他说他喜欢我,想要废了赐妃的旨意。”
念奴愕然,抬眼望着我道:“那小姐是啥意思呢?”
我凄凄道:“若是能废旨自然是好的。只是废旨后,我就再也出不得这皇宫,从此只能和无数妃嫔一样,整日争宠吃醋,算计不休了。”
念奴听闻,惊诧道:“这怎么可以呢,小姐不是喜欢王爷么?都喜欢三年了,好不容易再遇着,又歪打正着地被赐于了他,奴婢想着,这下可算是能如愿了。可您这样,岂不是又……。”
我打断念奴道:“我喜欢他又能怎样,他说过我只不过是皇上恩赏给他的一件礼物,谁不知道他一心只专爱夫人一个,对我,不过是虚情假意,一时新鲜罢了。况且,你不想想,若是皇上真的废去旨意,那哥哥与紫月不就有希望么?废旨后,紫月还是月常在,若是皇上不宠幸,不过三四个月,她便可以期满出宫去。到时,哥哥就可以名正言顺娶了她。”我停顿一句,又道:“哥哥是我最最亲近的人之一,而紫月又是我最最好的姐妹。她虽不说,但我心知,她当初毅然决然地躲避皇上的宠幸,除了她说的缘由之外,更多地是想陪伴我。
她这几年对我的情意,我一直铭感五内。现下,他与哥哥恩爱,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一张圣旨分开?不管怎样,毕竟若能以我一人的幸福换得他们二人的幸福,也算是值得的了。”
念奴静静听完,默然片刻道:“话虽这样说,但奴婢还是觉着不妥。”
我道:“皇上已经答应了不日便会颁发废旨的旨意。今日我也和王爷说了此事,他虽生气,但想来也不能如何。哪里还会有什么不妥呢?”
念奴正要开口说话,只听门边响起一句急切的声音道:“就是不妥!”
我抬头望去,只见紫月正急急走进来道:“我并不是有意要听你们说话。但你们的话我已听全了。姐姐怎可这样,你明明深爱着王爷。或许你自己倒是没有发现,但妹妹却是看得明白,你为着别人一句‘他一心只专爱夫人一个’的话,吃醋吃得只怕没将牙酸掉。你是有多爱他,多在乎他才会这样。况且,那燕王对姐姐也是爱之深,恨之切,虽是初初相见,但妹妹也瞧得出,他眼里心里只怕唯有姐姐了。昨日在殿阁里,看着你与皇上那样,他只差没拿刀杀人呢。现下你这样,先别说我与远承受不起,只怕那燕王爷头一个就不会答应,皇上与王爷真要闹起来,那岂不要天下大乱了。”说着,已走至我身旁,于一青鸾牡丹团刻圆股凳上坐下了。
我微微一笑道:“哪里就如妹妹说的吓人了。皇上是天子,自是说了算的。就是那王爷,只怕皇上再给他些好处,割块地,封个侯什么的,他也就过去了。毕竟他也亲口说过,我只是皇上恩赏于他的一个礼物罢了。”
紫月摇摇头,向着我道:“你唇上的伤好了?”
念奴自一旁上来道:“唇上的伤还没好,脚上的伤又添了。”
紫月抬眼道:“怎么了呢?”
我瞅一眼念奴,向着紫月道:“刚刚不小心磕破了膝盖。”
紫月微微一笑道:“姐姐一向稳重,但是昨儿不小心碰破了唇,今儿不小心磕破了膝盖,只怕明儿还要伤着手臂呢。”
我讪讪一笑道:“妹妹怎么咒起我来了。”
紫月抿嘴一笑道:“念奴不知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只怕我也不知道么?姐姐伤的是体肤,可某人伤的却是心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