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雁桃看着萧煦凄冷的脸容,又开口道:“王爷对婉王妃的爱,妾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说王府里有这么多的女人,但妾身知道王爷一心只爱她一个,可她呢,与皇上**不清不说,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她这样……。”
萧煦蓦地断喝,“够了。本王这会子不想说他们。”
王雁桃停住话语,哀婉地望一眼萧煦,轻轻地道:“妾身不说了,王爷好好歇息罢,妾身也该回去了。”说着,缓缓地向着屋外走去。
萧煦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一时悲从中来。想着,王雁桃进入燕王府已是多年,她为自己诞下了世子萧韬,里里外外操持着这个王府。而自己呢,自从有了婉儿便只一心爱着这个女人,虽然,自己娶了孟雅宜,娶了素兮,虽然王雁桃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但自己真的只爱那人一个。可是,那人呢,心里到底是爱着谁?是自己还是皇兄?萧煦想起了那个胎斑,还有孩子,他心里凉飕飕地冷了下去。
屋外的雪花还在乱舞,萧煦径直走了出门。他站在月池旁的柳树下,一任雪花沾染了他的发丝和衣襟。他抬首,天空中纷纷扬扬,密密麻麻地坠着,他的思绪一如这麻乱的飞雪,没有头绪,冰冷成团。
元宵过后的一天,萧煦早膳过后来到了我的婉园。一连这几天,他与我像是约好了似的,彼此皆不话及匈奴和借兵之事。我们面上欢喜,心内却深知迟早总要面对这一事。或是萧煦放弃借兵,放弃与萧灏的争斗,或是我终将离去,成为匈奴单于的阏氏。紫月和念奴她们虽感觉我与萧煦的异样,但只觉着我们又是寻常的吵闹了。因此,也只不作声,由着我俩人罢了。
萧煦走进屋子,见着我正拢着炭盆歪坐着读书,也不出声打搅,只拉着一张椅凳挨着我坐定。半晌,他方抬眸开口道:“看什么呢?竟看得这么着迷。”
我合上书卷,轻轻一笑道:“正看到纣王为了博妲己一笑而烽火戏诸侯呢。”
萧煦轻嗤,“昏庸残暴之君,有何可看?那妲己更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姬,败坏了世间红颜的名声。”
我看着他一副愤俗的样子,不觉好笑道:“古人的故事,我们从中吸取教训也就罢了。”说着,不由得戏虐道:“何况,王爷若是做了国君,定会是个雄韬伟略,英明果断的君主呢。”
萧煦轻扬唇角,“是么?本王有你说的那么好么?”
我笑笑,“王爷在妾身眼里自然是最好的。”
萧煦欢喜,随手揽过我拥在怀里。片刻,他凄婉道:“本王今生已无可能再做什么君主了。本王承认,他赌赢了。”
我心间惊疑,抬首,怔怔看着他道:“王爷说什么呢?什么赌赢了,输了的?王爷与谁打赌了?”
萧煦神色悲悯,凝住我道:“本王细细想过了,此番匈奴单于将你作为借兵的唯一条件,定是皇上在中间撺掇的。单于远在大漠,不可能见过你,更没有理由拿十万兵马换本王的一个妃子。因此,唯一的可能便是,皇上背着本王早已与单于串通一气了,定是他让单于开出这样一个本王根本不会答应的条件。如此,借兵必败。本王猜想,过不了多久,他便会调集滇南大军北上剿灭北地将士,然后再杀了本王了。”
我心里一紧,匈奴单于拿十万兵马换取我如此一区区女子实属令人难以置信。这些天,我皆是一心怀疑又是王雁桃她们在暗中害我。其实,细细一想,匈奴远在天边,王雁桃和孟雅宜她们虽阴狠毒辣,但也几乎无有能力串通匈奴单于。此刻,听萧煦如此一说,比起王雁桃她们,萧灏串通匈奴单于倒更可信些。但瞬间,萧灏平日里对我的种种皆一一漫上眼来。说到底,我仍是不信他会真的串通单于将我作为借兵的唯一条件。况且萧煦说到杀他一事,我又不由得想起了前翻刺客之事。若是萧灏真的想杀他,怎么会让哥哥进府来救他呢。
我垂眸,一脸沉静地道:“王爷怎如此确信是皇上串通单于的呢?妾身不信,皇上会让单于将我作为借兵的唯一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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