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逸兰只是惊讶了一下就恢复理智,直觉告诉她,或许当初月初瑶就是知道了梁琛幹的家世才第一个与她划清界线,毕竟初瑶是个不喜欢被束缚的人,而梁家家大业大,家族规矩也就必然会很多,以初瑶的性子又怎么受得了呢?所以他才会直截了当的拒绝梁琛幹的示好,免得让她陷得太深,可如今看来,这当初的梁家小姐也是身中其毒,无法自拔了啊!
楚逸兰不禁叹气,年轻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有本钱,自信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天下第一美人月初瑶的爱,却不知世间很多事情都是勉强不来的,喜欢自由的初瑶又怎么可能会选择她们这些被家族困住的人作为一生的伴侣呢?而相对来说,夏紫涵就比她们要好得多,至少她能给初瑶十几年真正的幸福和快乐,而自己除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就什么也给不了他了啊!
望着手心里的刀痕,思绪被拉回了从前。
“楚逸兰,我根本就不爱你,你为什么还不放我走?这么缠着我,你觉得有意思吗?”白衣男子一挥宝剑,站在重重包围中对她怒目相向。凛冽的夜风卷起他的衣衫,猎猎生风。
“缠着你?哼,这世上有多少漂亮公子巴不得我楚逸兰倒贴上去呢,你却对我如此不屑一顾!”一袭蓝衣的楚逸兰踏前一步,恨恨道,“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为什么就不能得到你的爱?你说!你说啊!!”
月初瑶长身玉立,面对楚逸兰的咄咄逼人没有丝毫焦急和愤慨,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凄然,深吸一口气,看向楚逸兰,“爱,是不能强求的,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因为我对你不冷不热的态度才对我产生了好奇,你这根本就不是爱,你也不懂爱!”
“既然你执意要得到我,那好,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楚逸兰顿时放下心来,望着纯洁无瑕的他扬起灿烂的笑容,但下一秒她就止不住的脸色大变,大吼一声,“不要!!”
剑光一闪,蓝色的身影瞬间冲了出去!
叱!
血流如注!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何必呢?”月初瑶惊讶的看着脸色惨白的楚逸兰,忍不住叹气道。
“你不能死,我不会看着你死的!”楚逸兰右手紧紧地抓着剑刃,任鲜血肆意流淌,她也死死地抓着不肯松手。
“跟我走吧,初瑶,我是真的爱你,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清冷的风穿过两人之间,温热的血在空气中渐渐冷却,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与悲伤化成一丝沁入心脾的苦涩在两人的心头蔓延开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落寞的放下手中长剑,月初瑶淡淡转身,“逸兰,你我缘分已尽,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好,请不要让我恨你。”
他走了,一袭白衣就这么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不带一丝留恋,明明空气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幽香,那个美丽不似凡人的男子却已消失不见。
楚逸兰呆呆的立在原地,任手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也没有低头查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她的爱就这样走了……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初瑶,变了心的,究竟是谁?”
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一夜的悲凉她始终不曾忘记,手上的伤早已痊愈,心上的伤口却始终隐隐作痛,后来听说初瑶嫁给了夏紫涵那个土包子,她心里就像被大火焚烧起来一样,恨不得冲进去将他抢回来!
无权无势的夏紫涵根本就配不上那么美丽聪慧的初瑶,她不配,不配!!
时过境迁,现如今火凤圣地早已成了一片废墟,连同那个举世无双的人儿一同埋葬。
挥退了手下,楚逸兰淡然的走出书房,沐浴在清亮的月光下,轻轻吟唱。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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