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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凤族的小公子，快出来接客啦！！”

猖狂的笑声让楚慕雅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凌雪也收回了娇笑，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不知所谓！

楚慕雅冷哼一声，淡淡下令：“灭了他们！”

嗖嗖嗖！！！

话音落下，马车周围掠起道道劲风，十个青色身影飞扑上去，场上顿时刀光四起。

鲜血喷涌，惨叫不断！

常年跟在楚慕雅身边的青衣杀手武功自然不弱，她们不仅仅擅长刺杀，便是偶尔出现大规模的火拼也有绝对的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局面，这就是夜魅亲自选派出来的贴身保镖。

“自从那天我们长街遇袭，夜魅就派了这批人过来随行，本以为那厮不会选什么好苗子给我们，没想到这些人的身手还算勉强可以，只是不知道刺杀的本事如何……”从窗口看着青衣杀手们的凌厉进攻，楚慕雅絮絮叨叨的说着。

凌雪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依偎在慕雅怀里眼神凝滞，不知在想些什么。

“混蛋！小妖精，有本事你就出来跟姑奶奶单挑啊！”领头的显然已经被青衣杀手逼入了绝境，当下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你要是赢了，姑奶奶就饶你一命！！出来啊！！”

“出来啊！！”

叫嚣声此起彼伏，凌雪眼神幽暗，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他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面对敌人的挑衅他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义愤填膺，所以此时此刻凌雪只是坐直了身子一双玉手握成了拳头。

“别冲动！”楚慕雅拉住他的手臂摇摇头，“她们就是想激怒你，引你出去，人之将死其言也疯狂，咱们不必太在意。”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沉默的凌雪忽然冒出一句话。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却又带着几分死气。

“雪儿。你说什么呢？”楚慕雅皱眉，凌雪自从那次受伤被火凤天骄救回性命之后便总会时不时的说些奇怪的话。偶尔看着一个地方出神，偶尔还像这样冒出几句没边的话。虽然他更多时候依旧是腻在她身边嬉笑撒娇，但楚慕雅还是能从他时不时变得空洞的眼神中看出些许端倪。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一切也要因我而结束。”凌雪忽然笑了，淡淡的笑容带着些许凄然，“或许江湖传言是对的，我们偌凤一族还真是妖精转世。无论是这异于常人的美丽容颜，还是与生俱来的紫色眼睛，都昭示着我们生来便注定了是祸水的命运。”

“雪儿，别瞎想！这些都不是你的错。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用不着自责！！”楚慕雅皱眉。

“慕雅，我害了你，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到底什么是真爱？

楚慕雅叹了口气，将他缓缓搂进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微笑道，“为什么？如果我说没有你可能不会信。所以我便只能告诉你，这就是缘分，你我之缘，既然上天让我爱上了你，我便追随自己的心，所以你不用去想是否连累了我，害了我，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而你，我的傻雪儿，也只是阴差阳错的被卷入了江湖的利益纷争，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可我……”凌雪腾地坐起来，看向她，“那些人追杀的是我！”

“那又怎样？来一个便杀一个，来两个就杀一双，你若觉得心里过不去，那就亲自出去杀上一番，我保证不插手，如何？”楚慕雅定定的回望着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不再纠结，既然雪儿敢杀人了，那就让他亲自杀几个出口恶气，也免得这些天的憋屈让他心里难受。

凌雪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好，既然如此，那你不准插手！”

“我保证！”楚慕雅信誓旦旦，在凌雪转身跃出去的时候就打出手势让手下停缓进攻，进而站在下了马车站在一旁看着雪儿疾风般的身影在那些人之间穿梭。

雪儿到底怎么了？

这是她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雪儿原本是很温柔懂事的，怎么在那次重伤痊愈之后就变得时而毛躁时而沉默了呢？难道问题出在那只手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