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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王爷上朝还担心你，所以让我来告诉你这个女人的身世。这个柳眉烟，我认得。”

“你认得？”沈向莞轻轻拧起眉头：“怎么个认得法？”

夙夜笑道：“她前不久还差点成了我锦香楼的一名头牌呢。”

沈向莞拧了拧眉头。锦香楼是夙夜名下的四大楼之首，专做皮肉生意，而且是正规合法的。这柳眉烟进过妓院？

“差点是什么意思？”

夙夜：“这个柳眉烟无父无母，自幼被舅舅卖到越国公府里做丫鬟。可她不安分，跟洪启勾搭在一起，还总想做小妾。你也知道，瑞希公主……她怎么肯容洪启养小妾？于是把这柳眉烟一顿打，然后让人把她卖到妓院。”

沈向莞没有忽视夙夜提到瑞希公主时候的那一抹犹豫，于是打探的问道：“瑞希公主把那个柳眉烟送到你那儿了？”

夙夜咳了一下：“算是吧，反正我觉得这女人姿色不错，就给她挂了牌。”

“挂牌？”沈向莞不太懂他们妓*院的专业术语。

“就是妓女从业第一夜，你懂吗？”夙夜笑着说。

沈向莞懂了，就是拍卖初夜的意思。

“很多人出高价买呢，不得不说，这女人的风姿是属于上等的。我也觉得自己得了宝，一心想着她能赚更多的钱呢。可惜，当初她就被人赎走了。我这个惋惜啊……”说着，他作出一副至今耿耿于怀的表情。

沈向莞才不管夙夜的惋惜是真是假。这事儿太不符合皇后的一贯风格了。

皇后到底是为了什么，把这柳氏送来的？

沈向莞拧紧了眉头。

夙夜见她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笑道：“你不会是担心她勾走了阿诀吧？哈哈哈。。。。。”

沈向莞瞪了夙夜一眼，无视他的话，只想着怎么能探出皇后的目的。

夙夜抿了抿嘴：“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看这柳眉烟也没什么心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到时候找个借口，把她撵出去就得了。”

沈向莞看了夙夜一眼，他说的好轻松的样子，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皇后送的人来，他们不但不能拒绝，也同样不能随便就撵出去。不过要真像夙夜所说的，这个柳眉烟没有心机的话，只是一味的愚蠢，那也好办了。

沈向莞对周嬷嬷说道：“嬷嬷，那枣儿最近做什么呢？”

周嬷嬷说道：“枣儿一直在后面管着灶火。”自从菊香走了之后，沈向莞也不叫枣儿在人前伺候了，周嬷嬷怕她不安分，就把她发配到厨房管着灶火。枣儿每天怨言颇多，但是有周嬷嬷和灵儿压着，也不敢闹出什么花样来。

沈向莞嘴角一弯：“让枣儿去柳氏那儿吧，就对柳氏说，她刚来靖王府，本妃怕她寂寞不适应，让枣儿去陪着她。”

周嬷嬷有点迟疑：“小姐，这好吗？那枣儿也不是个安分的，这俩人要是弄在一起，要是闹起来怎么办？”

“闹起来不就有借口请她们出王府了吗？”沈向莞笑道：“我还怕她们不闹呢，最好闹大点儿。”

周嬷嬷明白了沈向莞的意思，答应着去了。

夙夜摇着扇子站起身来：“果然女人就是阴狠啊！”

沈向莞笑道：“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夙夜一笑：“好了，话带到，我也完成任务了，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