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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竟看了一下谈希越,也没有多打扰便离开了。他走后,方华琴看着手里的资料袋,上面印着某鉴定机构的名字:“雅丽,你说这是什么?”
“麻烦王助理了。”方华琴接过来。
淡淡的悲伤在漫延着,都不知道王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敲门的声音把他们三人的思绪收回:“老夫人,这个是快递到公司的谈总的资料。我回到公司秘书就给我了,我也不敢了耽误就送过来了。”
“爸爸,一定要醒来,点点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点点把自己的脸贴在了谈希越的脸上,父子相依,画面温馨感人。
“老七,我们知道你一直都很坚强,这一次再坚强一次,你是父亲,要给点点做榜样,你快点好起来,不要让我们担心。”谈雅丽也苦心劝着。
“希越,你听到了吗?点点在叫你。现在晚晚不知道去哪里了,而你又病倒了,他那么小,还需要你啊。我们是不能代替父母的爱的。希越,你不为自己着想,不为我们着想,也该为点点想想,你怎么舍得丢下他一个人。”方华琴抱着小点点,这个孩子真是命苦啊,好好的一个家都弄成这样。
点点一口一个的爸爸,仿佛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可怜一秀,喊得多让人心酸。也感染着大人,方华琴和谈雅丽都听得抹眼泪。
“好。”点点握着爸爸的手,更加的靠近父亲的耳边,“爸爸,我是点点,你听到我在叫你了吗?爸爸,我现在可以从一数到一百了,还能背诗了,我背一首给你听。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爸爸,你听到了吗?我背的对吗?爸爸,我想你了,也有些想妈妈了,你们都在忙什么,都不来看我。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着,我也想你们能陪陪我。爸爸,你醒醒好吗?你不能再生病了,点点需要你。爸爸……”
“点点,爸爸生病睡着了,所以你要多和你爸爸说说话,把爸爸叫醒。他就能答应你了。”方华琴双手扶着孙子的肩,时光易逝,孙子又在不知不觉中长高,也快两岁了。只是这个生日会不会有父母陪在他的身边替他度过。看现在这个情况真是让方华琴心酸担忧。
“爸爸。”点点趴在床前,看着憔悴的父亲。那个像大山一样的父亲好像倒下了一般。看着一动不动的爸爸,他回头问方华琴,“奶奶,爸爸都不理我。”
方华琴抹了一下湿润的眼睛,自谈雅丽的怀里接过了点点:“点点,来,叫爸爸。”
门被扣响,谈雅丽带着点点来:“大伯母,我把点点带来了。”
方华琴看着黑掉的屏幕,眉头一蹙:“晚晚到底怎么了?都不接电话?”
高桥聿便倾身附唇而来,把嘴里的葡萄度到了她的唇间,然后咬碎,甜蜜的汁滋润着他们的唇齿,更是让彼此吻得难舍难分。
“我喜欢你对我越来越坏,呵呵……”方雪艳笑得娇艳,如花朵绽放开来,赏心悦目。
“你不就是喜欢这么坏吗?”高桥聿伸手拉过她往怀里一扣,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高桥聿吞下葡萄的同时,也用舌头卷住了她的手指。滚烫的温度让方雪艳脸上一热,“聿,你太坏了。”
“不是,是他妈的,可能是当说客的吧,我可不是那么好骗回去的。”方雪艳剥了一颗水晶葡萄,用纤纤玉指放到了高桥聿的嘴里,“况且我有了你,其它的男人我都看不上。”
高桥聿看了她一眼:“谁来的电话都不接?是希越的?”
她在日本这些天,过得是非常的愉快,她玩得可尽兴了,虽然高桥聿回到这边很忙,但也会隔一天就来看她。她觉得这样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和自己情投意合,又能给自己感情和身体上双重享受的男人在一起才是快乐的,幸福的。她凭什么还要回头,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那是方华琴的打的。她之所以没有把这个号码扔了是在等着谈希越签了离婚协议书来好通知她。没想到这离开就是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他一个电话竟然等来的是方华琴的。难道她是知道他和谈希越要离婚,所以打来电话劝和吗?她就没有必要和她说话了,她根本不想听这些。她要的只是离婚。
而那边的随着高桥聿去了日本的傅向晚,正确的应该是叫方雪艳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也没去接:“真是烦死了。”
“老七,你快点醒过来吧。你不能再这么折腾你自己了。”方华琴的心也跟着儿子在疼。而傅向晚几天都没有一个电话。方华琴所着再试试地心态给傅向晚打了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谈希越昏迷之中还叫着傅向晚的名字,他身体反复发烧的厉害,而一身又在出冷汗。方华琴用温水替他擦着身上的汗水。谈希越生病餸的消息被严密的封锁着,所以公司的人以为他还在外出差。
她咬着唇,在心里对自己说着,希越,等等我,等我回来,等我给你抚平所有的伤口。还有对不起……
她的心里却一直高兴不起来,她忘不了她拒绝了谈希越回去,他那受伤的表情,像是一把刀子切割着她。而的灵魂都是不安的。只想这件事情快一点结束。
傅向晚点头同意:“好。”
“好了,不哭了,从今天以后,你都跟着我,还有搬来和我住,不然你说的那个黑衣人又会伤害你,有我在,人会保护你的。也许这个人也是很重要的线索。会让我们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不只是为警方,还为了我自己。”傅向晚道。
“晚晚,谢谢你。”曾微感谢着她,“谢谢你的信任。”
“与警方配合,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傅向晚与曾微紧握着手,“微微,我相信你。”
没想到的是谈希越竟然出现了,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而加上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他针对的好像就是谈希越。她不能让他伤害他。只能和他先周旋着。也只能隐瞒所有的真相,不得已地伤害谈希越,也是想把他推出现地她所处的危险境地。以后事成的话,她会好好和谈希越解释,也再补偿他。
曾微已经在这里卧底有几年了,主要就是解救那些被毒品控制,而被逼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这个会所是他们警方最重要的目标,而为此他们已经付出了太多,而傅向晚也是无意间和曾微认识的。曾微知道她曾经是医生,她处处都维护着傅向晚,两人交心,最后她劝傅向晚与他们警方合作。而傅向晚被毒所害,加上她的职业,她当然是想解救自己,还有更多的人。她便答应了他合作。反正她暂时也无脸回去。只要把这些害她的人给解决了,然后通过警方的帮助把毒戒了,她才能变回曾经的自己。
“可是这件事情应该是我们警方的该做的事情,而你不应该承受这么多。”曾微伸手把傅向晚脸侧的发丝别到了耳后,“我是警察,不但没能保护好你,还让你扯进来。只是现在在这些幕后最大的boss没有被逮补之前,你也无法离开这个圈子了。晚晚,再给我们警方一点时间。这一次我们已经很有把握了,掌握了更多的证据。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把你安全地送回家去。”
“微微,这不管你的事,如果我不能把害我的人给绳之以法,我不甘心,我也不能安全地回到他的身边,而只能带给他灾难。只要把这些害人的坏人给消灭了,我,还有更多的人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傅向晚抬手抚着自己的脸上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曾微,“我宁愿现在受点苦,也不愿意让希越来承受这份伤害。”
“晚晚,哭吧,你把心里的痛苦和委屈都哭出来。”曾微也回抱着他,给她安慰,“晚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微微,他没有对我怎么样。他是我老公,他找到我了。我想他……”傅向晚抱着她,只有在她的面前她才能说出自己压抑在心里的最真的话,“微微,我要怎么办?”
“微微。”傅向晚咬了咬唇,上前一把抱着曾微就哭了起来,滚烫的泪水像是火山的岩浆一样,灼痛了曾微的肌肤:“你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听到曾微这么问起,傅向晚眼眶就红了,热泪盈了上来。眼看着就掉了泪下来。曾微见她情况不对,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他伤害了你?”
傅向晚在这里用的就是这个名字,也不想太多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她看了一下左右没人,便向曾微走过去,两人进了房间里。曾微把门上了锁,拉着傅向晚往角落里去,压低着声音:“晚晚,听你说那天在桦哥的包厢,他想强行把你带走,是有人救了你。那个人是谁啊?”
“茉莉,过来。”曾微向她招手。
也是因为她在,所以她才能更好的在这里坚持下去,因为除了自保外,她更是拼命的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已经是分开的第几天,傅向晚已经不知道了。她又回到了那个会所,他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谈希越要找他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她从休息里出来没走几步,迎面而来的是曾微,和她在这里是最好的姐妹。
只是方华琴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也是心痛地流下了泪水。
“你别慌,也许她出去旅游换了号码。”宁峻笙安抚着她,“先照顾好希越再说。”
“晚晚的号码是空的,这怎么回事?”方华琴对宁峻笙道,“怎么会是这样的?”
方华琴得留下来照顾谈希越。她给傅向晚打了电话,却是传来了冰冷的机械女声:“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谈启德也和方庆功聊了一会儿:“琴子,我送爸和叔回去。”
“我知道了。”方华琴点头。
“那给晚晚打电话让她回来,这个时候希越最需要她在身边,还有点点,也该带他来看看父亲。我想点点一定能让希越醒过来的。他们是父子,父子连心。”宁峻笙如此道。
这样的谈希越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傅向晚掉落山下,生死不明的时候,情况很相似。只是这傅向晚回来后不是和他都感情很好吗?那又会是谁把他的心伤得这么深?
“嗯。”方华琴点头,心中疑惑现在谈希越和傅向晚之间的相处方式,“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人?”宁峻笙也没见兰婷离开。
“晚晚去旅游 了。”方华琴别开了头。
宁峻笙问方华琴:“希越都病成这样了,晚晚怎么没有来?”
“他这病最重要的还是在心里。”方庆功道,“他现在除了需要药物,还需要温暖心灵的解药。”
“爸,希越怎么样?”方华琴看着脸色苍白发如纸,浑身发烫的谈希越。
谈希越的外公方庆功,小外公方庆石,还有傅向晚的生父宁峻笙都到了谈希越的病房里,替他论断了一下。而方华琴,谈启德,都对谈希越的病情情十分的关心。谈雅丽则在家里带着点点。
王竟便着手去安排私人飞机,把谈希越送过去。机上还有专门的医护人员随行,这样才能保证谈希越生命无忧。几个小时候,谈希越就被专机接回去了,入住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好。”王竟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就算失去深爱的人,还有他的父母儿子等亲人能给他支撑下去的力量。
“这么危险?”方华琴在那端也是忧心忡忡,这还是个什么家啊。都破碎成这个样子了,“不行,把希越赶快转回这边的医院,有人父亲和小叔在,还在宁师兄。还有家人会陪着他度过难关,我相信他还是有牵挂的,点点就是。尽快安排专机回来。”
“他受伤了,伤口感染,现在主烧不退,他求生的意志薄弱,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会有危险,我不敢隐瞒,只好告诉你老太太了。”王竟真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傅向晚归来,谈希越病愈。
“他生病住院了?怎么回事?”方华琴惊讶,“出差的时候不是身体好好的吗?”
王竟看着谈希越,觉得还是应该让他的家人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能这么误会谈希越。他是一个好老板,是好老公,也是好丈夫:“老太太,总裁他生病住院了。”
方华琴这心里也觉得替孙子心疼,儿子工作忙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傅向晚没有去上班,整天在家里也不看看孩子,这倒好一个人去旅游了?她总觉得这晚晚变了,不再那么喜欢小孩子了。也和大家有着距离。虽然她体谅她遭遇痛苦,但是也不能对孩子不闻不问。
“他怎么了?工作有那么重要吗?让他听电话!有什么事情我来负责。”方华琴语气强硬,“他这么忙工作,都不要儿子了吗?晚晚也不来看点点,我带点点回去,却听刘妈说晚晚出去旅游了?她一个人去的?这些我都要和希越好好说说。她是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能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哪像个母亲。点点这有父母和没有父母有什么区别!真是可怜了我那个小乖孙了。”
“老太太,总裁他……”王竟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谈希越,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希越呢?我打他电话没有人接。”方华琴直接入了主题,“他这出差就是十天半个月的,点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想给他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也找不到人,你和他是在一起吗?让他听电话,点点哭着找他。”
王竟的手要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方华琴打来的:“老太太,找我有什么事?”
王竟到了病房里守着谈希越,他就在这短短一天像是变了一个人,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好像一碰就碎。看着那点滴里的透明药水一直流进他青色的血管里。为情所困就是这样的吗?无论再强大的人,再理智的人,再优秀的人也会被爱情折磨得如此憔悴。他一向崇敬的谈希越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人,却依然跌进了红尘。
“我只能医治病人的身体,至于心上的伤我无能为力,如果病人没有求生的意志我也没有办法。”医生叹了一口气。
“医生,请你一定要尽力救他,他不能有任何闪失。”王竟抓住医生的手,眉心蹙紧。
客房领班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吓了一大跳,以为是有人自杀了。赶紧通知了120,很快医护人员就赶到了,把谈希越给送到了医院里去。经过医生检查告知:“他身上本就有伤,还不有完全恢复,现在伤口撕裂,感染发炎,引起了高烧不退。手上也有伤口,他这是在自残吗?真是不要自己的命了!”
“快叫救护车!”王竟上前,想在抱起谈希越,手刚碰到他的身体,肌肤上那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衬衣传递到了他的掌心,好烫人。王竟伸手抚到了他的额头上,依然是灼得人弹开了手。
王竟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也让客房领班相信了他,替他开了门。门一开,王竟迫不及待地大步进去,走两步就看到谈希越仰躺在了沙发上,手上的鲜血已经凝固,还在地上一片的血渍和狼藉。王竟的瞳孔缩了缩,暗恼着,他就知道会出事,没想到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