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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切都准备好,云千便将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只留下韩凌肆和端木青。
端木竣长叹了一口气,转脸看向文雅轩的方向。
“秋恬,你可要保佑女儿啊!”
心里的这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轻飘飘的,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在世的时候都是那样冷冷清清的性子,现在去了天上,还会记得在世上的他们父女么?
心里想着,忍不住拿出怀里的那枚忘忧草。
本来想着将这个干脆埋在她的坟墓旁算了。
到底还是舍不得,宁愿就这样戴在身上,时不时地还可以拿出来看一看。
云千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又看了看关着的门,心里便明白了,却不由动容。
原来,豪门大户也有真的感情。
心里想到某件事情,不由苦笑,但是苦笑过后,便又云淡风轻:“侯爷,你放宽心,相信韩凌肆,他的能力应该足够了。”
回过神,端木竣才想起来他还站在旁边,连忙将东西收到怀里。
“飞远时常提起你,只是一直缘悭一面,这一次到底还是因为青儿的病,云大夫以后有空还是多来侯府走走吧!就当是到朋友家串串门。”
云千曾经立誓,不与权贵结交。
当时遇到端木赫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只看他穿着布衣为救采药女而差点儿跌落山崖,才结交为好友。
后来方才知道他是永定侯府的公子,心下虽然恼恨,却也没有与他结交。
只因为他从端木赫的身上看到,并不是所有权贵之家都是一个模样。
如今再看端木竣,这个高高在上的侯爷,原来也是一个普通的丈夫,普通的父亲,普通的中年人。
心下对从前的认知有了些改观。
院子里,采薇和露稀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露稀急得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遍。
采薇却拿着绣绷子静静地绣东西,看上去十分平静,只是连连被扎出血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担忧。
端木素和楚研相互握着手,坐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
两人停止了对话,整个舞墨阁就只有露稀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那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了人的心里,听着心烦。
屋里面,韩凌肆额头上慢慢地渗出来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面前女子的额头,那里隐隐的有东西在跳动。
这一张从来都显得从容不迫的脸,此时也因为他的内力作用而变得通红。
眼见着皮肤下面的血管中那一根金针在缓慢的游走,自己的一颗心好像也被牵动着一般。
这是最为关键的时刻,若是停在了这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若真如此,死了,也许还算是好一点儿的结果。
不然,活着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能保证。
端木青再一次出现在什么都没有的虚空里,茫然地看着眼前什么都没有的一切。
搜肠刮肚找不出一丁点儿的回忆,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颓然地蹲在“地上”,双手用力的抱着脑袋,只想要找出点儿什么来。
这样毫无依托的空白之后,蓦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面闪过,再努力去捕捉,却什么都抓不到。
茫然地站起身,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她。
而越靠近那里,那种感觉就越清晰。
脚步越来越快,端木青觉得,有一个答案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自己。
正跑着,突然间脑袋里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一下子痛得摔倒在地。
而那痛感却还在加强。
韩凌肆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眯了凤眸,加大了手上的气劲。
院子里的众人,还是无声地等待着。
看着太阳,看着蓝天,看着飘来飘去的云。
端木素抓着楚研手的指节开始有些泛白。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她感到这么难熬。
第一次是在黄姨娘过世的时候。
周氏把她锁在房间里抄写经书,规定若是不抄完那一本,绝不让她出门。
那一次,她能够感觉到墨水一点点的在指尖涌出来的声音。
落在纸上润湿那些纤维的声音。
风吹干墨迹的声音。
到底却连眼泪都不敢落一颗,生怕打湿了纸,晕开了墨水又得要重写。
那一次,她觉得那是所有的经历中,最为漫长的煎熬。
但是当她将整本佛经都抄完,放下笔,手都不揉一揉,直接奔向周氏的屋子的时候,却传来黄姨娘过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