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韩渊摆了摆手:“算了,来了,我们便开始吧!”
端木青对此可算是一无所知,其他人就算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也都差不多都见过了,就算是未曾亲眼目睹,如他们的身份,自然也都知道基本的流程。
所以,今日的这场排练可以说是专门为端木青所准备的。
视线扫过在场的这些人,端木青心里不由的推断,今日的事情究竟会是谁做的。
既然排练的人都在这里,说明其他人并不重要,也就说明了萧贵妃邀请他们过来,也就只有这里的人知道。
这里韩渊,基本上是可以排除的,作为一国之君,他没有这样的动机,也没有这样的必要,更没有任何的理由。
皇后,端木青说不清,但是直觉告诉她,皇后不是做这样的事情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给端木青一种感觉,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做小事的那一种。
如这种直接害人的事情,她应该不屑于去做。
其他就只剩下了萧贵妃、韩凌肆和贾文柔以及太子太子妃了。
韩凌肆……
虽然如今再看到他,甚至于提起他想起他都会觉得难过。
但是端木青可以确定,这不可能是他所为。
至于太子和太子妃,严格意义上说,这是端木青第一次见他们,更不用说有什么仇怨了。
离洛公主亦然,她们不过见过一次面而已。
剩下的就是贾文柔和萧贵妃了。
很显然,贾文柔的可能性最大,但是萧贵妃这个人,却也并非是没有可能。
毕竟,这是在皇宫里,贾文柔只是一个王妃,只怕手还没有那么长。
而能够做得这样密不透风的人,萧贵妃是最有可能的。
至于她的目的,应当是在姬如燕身上。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们两个人联手所为,这样的可能性也不小。
“这是君昊从西岐回来的第一年,而且如今已经娶亲封王,应当祭拜先祖,所以,今年的祭祖,君昊便和昊王妃随朕一同登台。”
韩渊对韩凌肆的态度摆在那里,无论什么时候唤他都只是唤表字,这与对其他皇子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皇后眼皮微不可见地抬了抬,但依旧没有说话,保持着端庄的坐姿。
倒是萧贵妃说了一堆好听的话,当然也只是说好话而已,此时她的儿子韩凌翔可并没有被叫来!
端木青抬眼去看韩凌肆,只见他浅浅的勾了一下嘴角,很快又收敛了下去,算是笑了一下。
只是无论他怎样的冷漠,无论怎样安放视线,都不会看她一眼。
而一旁的贾文柔却是满脸掩饰不住的笑意。
当发现端木青探视过去的视线时,眼睛里忍不住地带上了得意的神色。
在得意之后,很快的目光在端木青的身上扫了一圈。
似乎发现了什么,顿时眼底笑意大盛。
而这样的笑意端木青却是最为熟悉的,因为曾经她在别的女子眼里看到过。
当那些人胸有成竹的对她有某些恶心的构陷时,便是这样一副看着猎物落入罗王的猎人般的目光。
“父皇,有一件事情我始终都不知道该不该说。”
果然,如同要印证端木青的猜想一般,贾文柔立刻走到韩渊面前盈盈下拜。
韩渊正要开口说关于祭祀大典的事情,听到她这话眉头一皱:“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不必跪在地上。”
在端木青认识韩渊以来,除了那一次因为她衣服上橘色穗带的事情之外,他始终都是温和的模样。
贾文柔轻轻站起身,视线犹犹豫豫地落在了端木青身上,让人一看就明白她要说的事情跟端木青是有关的。
可是那个犹豫的态度,却又让人浮想联翩。
众人的视线顿时都落到了端木青身上,不约而同的都带上了些探寻的味道。
“昊王妃有话就直说好了,陛下都已经开了口。”萧贵妃首先便忍不住,微微蹙了眉头,“难道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韩凌肆神色不变,视线也未曾移动分毫,但是微垂着的眼皮却动了动,谁也没有看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担忧。
那担忧去得太快,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贾文柔又看了一眼众人,方才很纠结道:“此事我也是听说的,但是事关重大,却又不敢隐瞒着不说。”
“你说吧!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朕赦你无罪就是。”
似乎是因为韩凌肆的关系,韩渊对待贾文柔也是十分的慈爱。
听到这话,贾文柔便如同受到了鼓舞,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端木青:“青郡主,对不住了。”
也不待端木青回答,便道:“其实听起来也挺像是无稽之谈,只是儿臣实在是忧心东离国运,方才不怕得罪人说出来。”
“你说!”这一次开口的却是皇后,似乎是受不了她一直磨磨蹭蹭的态度。
不过是轻轻两个字,却带上了无上的威严,竟比一旁的韩渊还多了两分气势。
“儿臣听说,青郡主,并非完璧。”
“什么?!”萧贵妃和太子妃闻言,同时惊呼。
韩凌肆眉头一皱,竟忍不住看向那边穿着苏白衣裳的女子。
心底莫名对那个被称为昊王妃的女子生出一丝愤怒来。
端木青眸光一暗,原来是这样,今日之事果然是贾文柔安排的。r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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