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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梨月瞪大了眼睛,方才她没有听错?那个男子说,徐老伯是陈芝筠的亲生父亲?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梨月瞬间凌乱了,方才还在生着陈芝筠的气,这一会儿,全没了踪影。
只是心里有无数个谜团,都没有办法解开一般。
“田叔,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老田和那个汉子陡然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脸才看清角落里的人。
“月姑娘?!”老田惊讶地看着这个这些天都在城里忙碌地照顾着病人的女孩。
“田叔,我不是有意要听你们说话的,是你们来了没有看到我,我听你们提起徐老伯和陈大人,才没忍住,接着往下听的。
方才你们说得是真的?”
这毕竟是别人家的私事,老田一时间有些踟蹰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往下说。
萧梨月想了想道:“徐老伯染病,送到那边,陈大人却不愿意照看,让我一直都觉得挺奇怪的。
只当他们之间是有什么过节,我这些天都在照顾徐大人,但是他的病情非但没有一读儿好转,反而似乎有日益加重的趋势。
今早他跟我说,想要见见陈大人,似乎有很多的话跟他说,但是陈大人并不愿意,我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了,才走到外面来。
方才听到你们的谈话,似乎知道陈大人和徐老伯之间的事情?我想着徐老伯已经是在弥留之际了,若是在他临死之前解开他们之间的心结,也算是善事一件,所以,才想要冒昧的问一问。”
问这话的时候,萧梨月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老田他们愿不愿意说。
更加不知道陈芝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而他的故事,跟萧家有关吗?
老田看了一眼这个气质容貌都上佳,但是却甘愿跑到这个地方来受苦的女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月姑娘,不是我们不肯说,而是这件事情毕竟关系到陈大人的私事,我们就这么说出来,似乎有些……有些不合情理!”
萧梨月连忙道:“可是如今徐老伯都已经快不行了,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我真的很想要帮一帮他。”
这句脱口而出的话,萧梨月自己都感到有些惊讶,难道自己的情绪如此变化都是因为这个原因?究其根本就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很想要帮到他?
老田和那男子相视一眼,这些天,他们没有进去那间屋子,但是却也知道都是这个月儿姑娘跟陈大人在一起照顾病人的。
看上去也似乎相处十分融洽的样子。
这些年来,他们这些人受着陈芝筠的照顾庇护之余,也是大从心眼里为他着急,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个心仪的女子,幸福的共度一生。
眼前的月姑娘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人品相貌,那都是极好的,他们这些人,从来也没有看到过这样一个水灵的女子出现。
眼下看她的神情似乎十分关心陈大人,心里便都有些活络了起来,若是能够促成一门亲事,倒也是一件大喜事。
若是他们两个能够在一起,关于陈大人的身世自然是会知晓的。
眼下说出来,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可。
两个外粗内细的庄稼汉子都是几十年的老友了,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一个眼神立刻便清楚了。
老田想了想道:“其实陈大人,说起来当真是个可怜人。
他原不是我们临水镇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那时候我也年轻,刚刚去上媳妇儿,他才两岁。
跟着父母到这里来开了这间酒楼,就是用他父亲的名字取的名,盛丰酒楼,那时候他大概也就一两岁的样子。
他娘亲叫什么我们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徐老板管她娘叫莲儿。
而且他娘和我们这边的女子都不大一样,很少露面,见到也见到过,只是少,不过说起来,他娘长得真是好,我们这边的女子都有所不及。
他的相貌很多方面都像他娘,只是更英气一读。
那时候徐老板也不像现在这脾气,跟我们这些寻常百姓来往,大多都是愿意结交一些权贵,所以盛丰酒楼的生意也就非别家可比了。
后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陈大人和他娘都不见了,徐老板又娶了个女人,是隔壁县县令的一个庶女,很是有面子。
后来也陆陆续续娶了两三个姨娘,生了几个孩子,可是就是没有再见过陈大人和他娘。
当时我们都奇怪,徐老板他把妻儿放到哪里去了。
后来有人搬到青州城去了,才有消息说,在那边萧府里的一个什么爷的小妾里头看到了那个徐娘子。
我们才知道那个叫做莲儿的女人竟然成了萧府里的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