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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王妃的葬礼举办得很是热闹,韩渊对于自己唯一的皇嫂病逝表现得十分痛心。
不但让宫里礼部全权代-理举办丧礼的整个过程,而且丧礼的规格更是按照贵妃的规矩来办。
请下国寺的高僧前来诵经七七四十九日。正日子里,帝后二人还亲自到场,行礼。
这样的厚宠,可以说是整个东离的第一份。
端木青作为令王妃的义女,披麻戴孝,摔丧驾灵,一应事物,井井有条,让人无从置喙。
令王府的上下人众,也在这一次表现出了大家风范。
光是一个管家拎出来,便也有了足够的气势。
内堂端木青自然是可以照应得过来,加上若英向来行事稳当,是以,可以算得上是半分不失礼仪。
外面,却是蒙卿作为皇帝之下令王唯一的弟弟,令王妃的小叔子,帮忙料理。
虽然蒙卿之前一向都不在朝堂,进入东离朝廷不过一年光景,并没有任何派系在身,但是作为东离皇帝最后的一个兄弟,且韩渊对他的重视又都是有目共睹的,谁敢怠慢了?
就是萧府户部吏部两大尚书见到,还是得要乖乖的行一个臣子的礼仪。
“我之前被调去了南疆一趟,你的事情我有听说,如今到处都在传扬你和君昊的事情。”
蒙卿一边将手里的纸钱放到火盆里,一面对跪着的端木青道,眼睛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这些日子以来,端木青虽然称不上是以泪洗面。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和令王妃却是实实在在的处出了感情。
她的死,怎能不让她心痛。
此时看她,人似乎又清减了不少,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更是惨白一片,眼睛红肿着,眼底下却是鸦青色一片,显然是没有睡好的缘故。
他的话让端木青神色一冷,原本就黯淡的眼色,越发的暗了下去。
“算了,这事儿,等嫂子的丧礼过去再说吧!你也不要再多想了。”
谁知道端木青却摇了摇头:“原本是找你帮我摆脱跟他之间的闲言碎语,能够离他远一些。
但是似乎,事情总也不能如意。
不过还是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出面,我真是不知道这该怎么办,内堂的那些人都够我应付了,朝里的那些大人……
且不说我能不能出面,就是出面了,他们不应会放过我。
首先萧府就不是一个好应付的茬儿。”
蒙卿安慰地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原本他是敢不回来的,但是听到说令王妃病重,似乎有不治的迹象,便匆匆忙忙结束了手头的事情赶了过来,总算还来得及。
“洛王,小姐,昊王来了。”
端木青和蒙卿都是齐齐一愣,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并没有听说韩凌肆回京的消息。
韩凌肆算得上是家人,所以按照礼仪,端木青是应该出去迎接的。
蒙卿轻轻将她扶起,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若是你不想见,我替你说一声就是了。”
端木青轻轻地摇头:“没事。”
虽然知道她是逞强,但是蒙卿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也算是知道了些她的性子,便只好由得他了。
才走到院子里,就看到韩凌肆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玄色的衣服下摆上还有些泥土,似乎是匆忙赶路前来的。
“皇叔。”
一进门,韩凌肆就看到了那一身孝服的女子,原本就小小的下巴似乎更尖了一些。
垂着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但是光是如此看到,就让她一阵心疼。
想要上前靠近她,却看到她身旁的男子,虽然心里万般不舒服,却还是只能依照礼仪先给蒙卿行礼。
“见过昊王!”紧跟在韩凌肆后面的是端木青淡淡淡的声音。
蒙卿没有跟韩凌肆寒暄,而是转到一旁随手扶了端木青一把。
端木青依旧垂着眼睛,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疏离的态度这么明显。
眼前的女子和在青州是同床共枕的是同一个吗?
韩凌肆突然觉得她好遥远,似乎就这样的淡淡的两句话,他们就被她划在了宽阔的银河两端。
他想要伸出手,却发现无法触碰她的容颜。
朝蒙卿轻轻点了下头,蒙卿笑了笑,松开手,没有言语,一种简单自然的默契在两人之间。
这样的场面看得韩凌肆眼角生疼,呼吸也蓦然间变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