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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里,文若再一次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周虞和之前的两天一样,依旧在伏案处理公务,这几天她都呆在这里,一边等待着那个男人回来,一边将这几天都堆积的奏折慢慢批复。
“娘娘,用膳的时间到了,请您保重凤体。”
“嗯!放在那里,你先下去吧!”周虞头也没抬,依旧低垂着头,语气里也没有丝毫的异样。
文若想要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她自小跟着这个如今已经在天下女人最高位置上的女子,自然知道她的性格。
有些话,说了也是白说,上头的那一位根本就不会听。
所以,她只是轻轻曲了曲膝:“是!奴婢告退。”
周虞没有抬头,仍旧一本接着一本批复着,或圈,或点,一丝不苟。
直到感觉到肚子里空空有些难受,才放下朱笔,长长地吸了口气。
挺直背脊,揉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用已经有些冷了的午膳。
韩渊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在前朝露面了,不,其实后宫也没有。
后宫里传言纷纷,说是陛下最近流连在唐美人的宫里头,闹得不少人前去离华宫里闹,听说就是萧贵妃,似乎也有几句微词。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唐美人还是有些能耐的,不但将那些无理取闹的妃子们全部都打发了,而且还是客客气气,温声细语的。
到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当着面儿闹,只是在背后嘀咕的多。
周虞不是这个宫里的新人,甚至可以说是最老的一个,这里头的纠缠,并非不了解。
但是,既然他选择了如此,自己就算再心痛,也只能够承受着,谁让她是东离的皇后呢?
自从她被册封那天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人生,也知道很多事情,势必不能两全。
既然如此,便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刚刚静静地将碗里的最后一粒米饭咽下去,周虞才放下碗。
记得那时候韩渊曾经笑话过她,说她堂堂一个官家小姐,却这样的小气,吃饭都吃得干干净净的。
她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但是,这是她跟祖父的一个承诺,务必不浪费碗里的一粒粮食。
祖父是农民出身,虽然后来高中状元,但是教给她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道理。
她当上皇后的那年,祖父去世,直到最后,也没有叫她一句娘娘,依旧是在家时最亲昵的小名,却问她,可记得曾经在他面前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回答,记得。
他又问,以后是否会忘记。
她的回答是,除非死了。
想到祖父,周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这是错的,那么也没有关系,至少,她一直都在坚持着她自己最开始最开始的初心。”
“传太子,太子妃!”
冷冷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仿佛激起了一层冰冷的冰渣子,没有任何的温度。
站在外面候班的小太监连忙小跑着就去了,没有人敢怠慢一点儿。
皇后是何许人,代表着什么,谁都不敢妄加揣测,因为害怕会猜错。
太子太子妃离开的时候,康公公脸上带着一丝怪异,但是很快就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
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有事?”
周虞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回娘娘,昊王和洛王求见陛下。”
周虞淡淡地看着他:“陛下在唐美人宫里,已经很久都没有露面了,找本宫也没有办法,这一点康公公应该知道。”
“皇兄不在?”
有人迈着大步就走了进来,并不理会还无人出去同传。
“昊王、洛王!”周虞皱了皱眉头,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没有陛下的允许,居然敢擅自闯进养心殿。”
“见过皇嫂。”蒙卿只是淡淡的行了个礼,可是脸上的不羁却是十分明显。
这样的蒙卿并不常见,就是周虞也是有点儿意外。
“皇后娘娘不也坐在龙椅上吗?要说大胆,好像您更加大胆一些才是。”
韩凌肆依照臣子的礼仪给周虞行礼,而不是儿子,这一点,从他从西岐回来之后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