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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妍是在任时年告诉她康佳穿了一件和她的样式差不多的衣裳后,她心里觉得膈应,才换了衣裳的。
但是现在康妍却无法开口解释。
这个时候,这种解释太苍白无力,毕竟刚进来的时候康佳那样高调的给她打过招呼,当时所有人都看到了康佳身上的衣裳与她身上的不同。
而且,说了这些,难免就要扯出更多的问题来。
比如康佳为何会穿和自己一样的衣裳?
这就要牵扯出更多的前因来,一个说不好,很容易让人觉得康妍是在想办法狡辩,一旦到了那个地步,刚才她好不容易从簪子上打开了缺口,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种无谓的解释不做也罢,她相信任时年一定能找到康佳,现在的她只需要拖延住时间就行。
因此,面对卢绣儿的质问,她只淡淡的反问:“谁家姑娘出门还不带一身备用的衣裳,我刚才那身衣裳在看花时不甚沾上了花汁,换套以上难道不可以吗?”
卢绣儿更加的恼怒,“狡辩,你这个贱人,竟然满口胡言,你明明就是因为先前的事情衣衫不整,为了掩饰才换了衣裳的。”
康妍大急,杜云澈这是故意模糊大家的认知,他越是维护自己,别人就越会误会自己和杜云澈之间纠缠不清。
一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实了她和杜云澈纠缠不清的事,她的名声就完全毁了。
“杜大少爷,你还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康妍厉声打断了杜云澈的话,气的浑身颤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紧紧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围着这么多人?”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在人群后想起。
众人扭头去看,只见人群后站着一位夫人和一个刚及笄的少女,那夫人身穿兰青双绣缎裳,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头戴赤金凤尾玛瑙流苏,流苏两边各带了两朵开的正盛的蕙兰,整个人雍容中又带了一份清逸。
很多人都认得这是麻城知府的夫人乔太太,忙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一条道来,让乔太太通过。
他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没有想到面对那么多的质疑,康妍仍能冷静的一一反驳,并找出他的破绽。
杜云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簪子,暗骂自己失策,同时又恼恨康佳没脑子,当时自己只是让她想办法拿到康妍一件贴身的物件,怎么偏偏她就拿了这支金簪?
眼下他必须想办法快刀斩乱麻才行,拖的越久,对他越是不利。
康妍看到乔太太身后的乔丹华悄悄向自己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知道她定然是找到了任时年,又去找了乔太太来帮忙,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才稍稍松了些。
乔太太是麻城府地位最高的女眷,如果乔太太站在她这边,相信她是清白的,事情就好办了。
乔太太环视了一眼场中的人,果然先问了康妍,“康姑娘,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康妍向乔太太郑重的行了礼,才开口道:“乔太太,民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日自进场后,民女一直在康家的屋子里看花,后来乔三姑娘,杜三姑娘邀我一起来花棚,这才往这边来,还未进花棚,便碰到卢姑娘从里面出来,不由分说,就打了民女一巴掌,说是民女和杜大少爷之间有私情,后来杜大少爷出来也说刚才民女与他在花棚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民女还从未进过这花棚,自然不认他们说的话,这才争吵起来。”
…康妍说着,眼中一直隐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并没有夸张其辞,也没有哭闹,只是任泪水爬满双颊,原原本本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陈述了一遍,让围观的人对她的印象又好了些。
“民女自幼受父母教导,自问不是不知礼仪廉耻的人,今日的事情确实诡异,民女从未与杜大少爷私底下见过面,也不知道杜大少爷为何会说出这样诛心的话,求乔太太主持公道,还民女一个清白。”
乔太太的脸色一肃,来之前乔丹华只是说卢绣儿在找康妍的麻烦,让她过来帮忙解围,她本来以为只是女孩子之间的怄气而已,却没想到事情比她想的复杂的多,竟然还牵扯了杜家大少爷。
这样一来就有些棘手了,一个处理不好,康妍就有可能身败名裂。
想起福韵大长公主回京前将康妍托付给他们夫妇,若是让康妍在他们的地盘上身败名裂,只怕她丈夫的仕途也要到头了。
乔太太脑子里一瞬间转过很多念头,立刻有了决定。
她转头看着杜云澈,微笑道:“杜大少爷刚得了承议郎的官职,是件可喜可贺的大事,就算是庆祝也当主意分寸,你和卢姑娘你们小夫妻间的玩笑话可不好涉及到别的姑娘,姑娘家的名节可是比命都重要。”
乔太太暗示杜云澈,让他以和自己未婚妻玩笑怄气,不小心将康妍牵扯进来为由来终结此事。
反正杜云澈和卢绣儿早已定亲,就是有点什么事,别人也不会觉得太过分。
杜云澈眼眸低垂,不甘心他精心策划,眼看就要成功的布局就此溃败,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也只能往下坚持走下去,或许还有机会。
他对乔太太躬身行礼,“乔太太,在下并没有说谎,在下心里确实是心悦康姑娘,刚才在花棚里做了对不起康姑娘的事情,在下愿意为康姑娘负责。”
话里并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一旁的卢绣儿见杜云澈到了此刻,仍然不肯改口,坚持他喜欢的是康妍,不由哭的更凶了,对康妍的恨意也更加的深了。
乔太太先是愕然,随即眼中闪过一道明显的不悦,她没想到自己已经暗示的那么明显了,杜云澈竟然还这样的不识时务。
她自然想不到这一切本就是杜云澈精心策划的。
乔太太不由冷下脸来呵斥杜云澈,“杜大少爷也是受过礼仪规矩教养的,自然知道这婚姻之约自古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杜大少爷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诋毁一个姑娘的名节,还美其名曰心悦人家,这是让我见识了杜家子弟的教养了。”
杜云澈对乔太太的呵斥不以为然,他嘴角弯了弯,“官员定案子尚要讲究人证物证呢,乔太太一来不问究竟,直接说在下诋毁康姑娘的名节,请问乔太太可有证据证明在下是在撒谎,而不是真的和康姑娘两情相悦?”